「古月飛雨!!!你……」此刻的凌風睚眥欲裂,渾身止不住地哆嗦。
他是沒想到,這女人竟還真敢殺個回馬槍!
並且驅趕一大群屍魈來對付自己。
好生歹毒!
「我什麼我?」
池雨起身打斷他的話頭,「走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我去喊人。吶~這些都是我小弟,你慢慢打,不夠我再去幫你喊。」
話是這麼說沒錯,關鍵……你喊的這是人嗎?
還有,這麼多打我一個,要不要這麼缺德沒下限啊!
凌風被她氣得直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
就想不明白,這女人長得倒是如花似玉,心腸是怎麼壞掉的?
靈力再度耗盡的凌風,被一群屍魈堵在了角落。
他一邊奮力抵抗屍魈圍攻,一邊朝著池雨嘶吼:「古月飛雨,你敢不敢堂堂正正的與我打一場?
使這種陰險手段,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我都替你感到不恥!」
「不怕啊!」池雨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我一個弱女子,打不過使點手段怎麼了?順便再糾正一下,這叫智慧的力量!」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交出破界石,念在你是條漢子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要麼……我不介意在你的屍體上搜出來。」
池雨不想再跟他磨嘰下去,一躍從山頭跳下,緩步朝著凌風靠近。
「你……你休想!」
凌風大口喘著粗氣,金刀插地,
扶著刀柄踉蹌起身,一臉決然地看著對方,「我今天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可能把它交到你手裡!有種你就殺了我!」
「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自從來到這暗星域,殺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加他一個。
為了表達最崇高的敬意,也為了防止這貨還有後手,池雨果斷取出了天機劍匣。
「等等!」
就在池雨準備放血祭劍了結對方時,凌風在看到劍匣的那一瞬間,突然臉色大變。
「怎麼?想通了?還是打算留兩句遺言?」池雨兩手撐在劍匣上,眯眼看了過去。
現在的凌風,就是砧板上的肉,自己隨時可以拿捏。
而凌風則是顫抖著聲音問:「天機劍匣,為什麼會在你手裡?你到底是什麼人?」
「嗯?」這倒是讓池雨頗感意外,她柳眉一挑,「你見過這劍匣?」
「那當然!這是我們雲溪宗的至寶,我怎麼可能沒見過?」
「啥???」
你們雲溪宗?
池雨心中一驚,此刻她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試探性地問,「你……是雲溪宗的人?哪座峰的?」
提起宗門,凌風頓時一臉驕傲:「告訴你也無妨,我乃雲溪宗七長老柳無極座下親傳弟子,凌風是也!」
「臥槽!!」
聽他報出身份的一剎那,池雨實在是沒忍住,爆出了一句國粹。
這一刻,她猛然想起,喝大了從飛舟掉下去,失蹤了幾年的那位傳奇人物。
脫口而出:「你……你是三師兄!?」
「三師兄?」聽到這個稱呼的凌風為之一怔。
他狐疑地打量池雨一番,「我確實排第三,不過……你誰啊?我怎麼不記得天池峰有你這麼號人?」
「廢話!」池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失蹤那會兒,我還沒上山呢!」
「啊!意思,你是師尊新收的弟子?」
凌風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旋即又搖了搖頭,「不,不可能!師尊怎麼可能會收你為徒……」
論身手,她確實有資格做師尊的親傳弟子。
但……她這又偷襲又群毆的品行,完全沒有半點正派弟子的作風!
師尊那般正直的人,怎麼會教出她這樣心術不正的弟子來?
池雨也懶得出言狡辯,從儲物袋中掏出那枚吃灰已久的身份玉牌,丟了過去:「吶~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點,有沒有假。」
接住玉牌,凌風翻來覆去看了數遍。
確定是宗門令牌無假。
不過當上面刻的字,卻讓他再度起了疑心:雲溪宗,池雨!
他凝視著池雨的雙眼,沉聲道:「你老實交代,這玉牌是不是偷來的或者撿來的?這上面,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
還是說,我小師妹已經被你害了!」
聽聞此言,池雨瞬間被氣笑:「你喝假酒把腦子喝出問題來了吧?出門在外,我化名有問題嗎?」
「化名?」凌風眉頭一皺,「為什麼要化名?我雲溪宗弟子,行事不是應該光明磊落的嗎?師尊曾經教導過……」
見其叭叭個沒完,池雨不耐煩地出言打斷:「你平時是不是和宗主月老頭,有很多共同話題?」
「嗯?」凌風頓時面露驚訝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
之前在宗門,他確實經常喝大了,與宗主大人促膝長談,有時候一聊就是好幾天。
呵~我怎麼知道?
池雨冷笑著沒有回答,一樣的迂腐,一樣的墨跡,說你倆是親父子我都信!
見她半天不說話,為何緩解尷尬,凌風主動找起了話題:「那……我是不是該叫你小師妹?」
「不然呢?叫媽,你願意不?」聽著這番廢話,池雨實在是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不是,你怎麼這麼暴躁,這樣可不好……」
「我暴躁?」池雨一聽,頓時就炸毛了,「你剛才掄著刀跟條瘋狗一樣追著我砍,還好意思說我暴躁?你哪裡來的臉!」
「下手沒輕沒重,你差點就親手殺了你可愛的小師妹,你知不知道?你罪過大了!」
提起這事,凌風同樣是一肚子氣,埋怨道:「誰讓你不講武德,搞偷襲來著?再說……你不也差點把我給弄死了?」
真要比起來,明明是自己傷得更重才對!
她咋還先委屈上了?
「算了,我不跟你扯這些,說正事。」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就沒必要再爭辯下去。
池雨一臉嚴肅道,「你千辛萬苦來找這破界石,想必知道哪裡有古傳送陣是吧?」
凌風點頭:「知道是知道,不過僅僅拿到破界石還不夠,還需要一名精通陣法的高手,來對其進行修復……」
說到這裡,凌風滿懷希冀地看向池雨,「你懂陣法不?」
「哼哼~」池雨哼唧算是回答。
自個兒要是懂陣法,還至於被傳送到這鬼地方來?
「唉!」從她的表情,凌風已經猜到了答案。
奈地搖頭,「我倒是認識一名陣法大師,不過她出場費實在有些離譜……」
「哦?能有多離譜?」
既然涉及到靈石,那就好辦得很。
「說出來嚇你一跳。」凌風緩緩開口,「整整二十萬靈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