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
逆神宗宗主親傳弟子,有著天選之子稱謂,同時還有一層隱藏身份——龍神殿龍王!
就實力這塊來講,他的確有著很大的嫌疑。
而魏升金之所以篤定是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癟犢子,今日一早便消失了!
就連最後一場問劍都直接棄權,沒有參加!
走得如此匆忙,那必然是心裡有鬼!
魏升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後,影子連連點頭:「是了,是了!肯定是這王八犢子乾的,不然他跑什麼?走,我們這就去跟五爺匯報!」
於是二人屁顛屁顛地找到正在午休的敖五。
將自己完美的推論結果,以及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龍神殿,葉辰……」
敖五眉頭緊皺,倒背著手來回踱步,口中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字。
龍神殿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雖不及隱世家族,可同樣也不容小覷。
唯一沒有想通的就是,敖天為何會跟他槓上。
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此事事關重大,我得先回去稟報家主,再做決定。」說罷敖五便要動身。
魏升金急忙跟了上去:「五爺,那太清宗那邊……」
「暫時按兵不動,且讓那老太婆再多當幾日宗主,等小天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再說。」敖五叮囑一番後,便閃身離去。
「呼~」看著他走遠,魏升金二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
半個時辰後。
天氣放晴,一道絢麗的彩虹掛在天邊。
頒獎儀式如期進行。
這種非強制性參加的活動,池雨自然不可能到場。
明日就要啟程返回宗門,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帶著師兄師姐們去十方城內採購一波。
「沒想到啊沒想到,咱雲溪宗也有能當上五大宗門之首的一天!」走在路上,翟雷由衷地感慨起來。
「多虧了小土豆咧!」石雲笑呵呵地看向池雨。
這場大比,他們幾個可以說是躺平,基本都是池雨在帶飛。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話說,拿了第一能有什麼獎勵?」池雨忽然出聲。
「嗯?你不知道?」幾人一臉驚訝地看了過來。
池雨小手一攤:「也沒人給我說呀!」
她入宗時間短,很多事情並不了解。
之前在玄月宗,也只是勤勤懇懇當狗來著,哪裡會知道這些。
蘇霧在旁邊給她科普:「拿下大比第一的宗門,除了獲得一批豐厚的資源外,還可額外獲得兩個前往太極玄宮學習的名額。」
「太極玄宮?」池雨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勢力,不由蹙了蹙眉,「很牛逼嗎?」
「那是自然。」
蘇霧淡淡一笑,「這太極玄宮處於另一方境域,他們屬於絕對的中立勢力,宮主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據說凡是去那裡進修學習過的人,都會脫胎換骨。連咱們師尊和聖姑,都曾去太極玄宮進修過呢。」
「學習?」
聽到這兩個字,池雨瞬間就沒了興趣,兩手往腦後一墊,「那我不去。」
「我也不去。」同為學渣的白雪也連連搖頭。
學習,使她們痛苦。
所以,這痛苦能不承受,就堅決不要承受。
「想多了。」翟雷直接一盆冷水潑了過去,「不去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宗主老頭說不定刀架在脖子上,逼著你們去。」
池雨哼哼一笑:「那也要他到時找得到我才行。」
逼我?我不會跑嗎?兩隻腳長來看的啊。
師兄妹幾人談話間,再度來到了上次遭遇影子的那條岔路。
看著前方那黑咕隆咚的一片,池雨皺了皺眉,小聲嘀咕起來:「怪了,我怎麼又有一種不祥的……」
「受死!」
她的話音未落,黑暗中傳來一聲暴喝,一道凌厲的掌風,直直拍向了池雨的腦門。
這一掌來得實在太快太過突然,池雨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道火光並著一道劍光同時落下,完美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緊接著兩道人影同時出現,正是一直負責在暗處保護池雨的朱雀,以及幻劍宗聖子陌寒。
朱雀的出現可以理解,但池雨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陌寒怎麼會出現在這?
而那偷襲之人,眼見一擊落空,也不戀戰,轉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沒事吧?」朱雀上前,關切地詢問道。
「謝謝,我沒事。」
池雨微笑著朝她點頭,朝著準備離去的陌寒「嘿」了一聲。
「幹什麼?」陌寒語氣冰冷,垮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一百塊沒還似的。
「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不用了。」陌寒轉身便走,不帶丁點猶豫。
就在大比後,他被宗主軒轅戰叫到身邊,以不容反駁的口吻吩咐他,必須時刻保護池雨的安全。
她若有什麼閃失,提頭回去見。
理由很簡單,她早晚都是幻劍宗的人,不能出丁點岔子。
陌寒雖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但師尊的話卻不敢忤逆,只得很是憋屈地暗中當起了保鏢。
*
「看來你這次表現太過於亮眼,惹得有些人不高興了。」朱雀在一旁輕聲嘆息。
玩兒不起啊?輸了還搞偷襲!
池雨皺了皺眉沒有答話,她只覺得剛才那偷襲之人的背影有一丟丟眼熟。
應該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了。
唯恐還有人暗算,為了池雨的安全著想,石雲出言建議道:「要不,俺們連夜回去吧?」
「沒那必要。」翟雷手中長槍一掄,「有這麼多保鏢在,要是都保不住她,那我們可以集體上吊紫砂了。」
「說得是。」蘇霧點頭,撫了撫手中的王八殼子說,「來之前我冒著生命危險,給她算過一卦,此行有驚無險。」
「那就回去睡覺,我來貼身保護小師妹。」白雪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說。
這一夜,池雨可以證明,她的確是貼身保護的。
直接把自己當成了枕頭,貼得那叫一個近。
*
玄月宗小院。
一道黑影閃入院子內,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張便秘臉來。
她正是玄清。
方才親自出手伏擊池雨,本以為萬無一失,不曾想竟然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為了不把動靜鬧大,玄清一擊不中便選擇了撤退。
「可惡!」
她重重地將蒙面巾丟在地上,踩了又踩。
顯然是把它當成了池雨來發泄。
「師妹,何事如此焦躁?」粗獷的嗓音響起,一名疤面老者,從暗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