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哈哈哈哈,我成功了!」
閻鳶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仰天大笑不已。
五階突破六階,那可是多少鳶族前輩夢寐以求的境界!
此刻閻鳶感覺指甲蓋都充滿了力量!
如果再次面對閻戰那個王八蛋,她有著絕對的信心將其誅殺!
猛然想起池雨還在這血池之中,閻鳶急忙放出神識查探,卻見對方竟跟個菩薩似的坐在岸邊。
「你怎麼不泡了?」閻鳶來到池雨身邊,一臉納悶地問道。
「遭不住了。」池雨連連擺手,「我身子骨可沒你們硬朗。」
其實並非池雨不想堅持,主要泡了老半天,修為不見半點增長。
白受罪的事,她可不干。
閻鳶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體質不一樣。
她掉進血池,沒直接爆體而亡,已經相當不錯了。還奢求那麼多幹嘛?
「哼!真是胸大無腦!」
劍靈的聲音再度在腦子裡響起,「你修為雖然沒有增長,但肉體強悍程度,已經遠超普通金丹修士!」
「早說啊!」
池雨側目看了看沸騰的血池,縱身一躍又跳了下去。
「你這是……」
迎著閻鳶疑惑的目光,池雨呵呵一笑:「多泡澡,皮膚好。」
……
待到幾人淬體完成,已經過去三日。
鳶族領地外,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入口處來回踱步。
他便是天鷲一族王子,鸞青。
按照約定,來到鳶族迎娶小公主閻鳶。
對於這位小公主,鸞青可是垂涎已久。
他曾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一想到對方很快就會被自己蹂躪得死去活來,鸞青忍不住咧嘴笑出了聲來。
至於結盟?
不存在的!
在他鸞青的字典里,就沒有盟友一說。
百尾鳶族的一切,過了今日,就是他鸞青的囊中之物!
而他身後那數名看似不起眼的挑夫,實際都是天鷲一族最強大的戰士。
*
「哈哈,鸞兄!實在抱歉,我來遲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為了迎接鸞青的到來,閻戰打扮得人模狗樣,看上去頗有富家公子哥的風範。
「哈哈~」鸞青咧嘴一笑,裝作大度地擺了擺手說,「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這般見外。」
「說得是。」閻戰點了點頭,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鸞兄請!我家小妹已經等候多時。」
「如此,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當即結伴而行,一路相聊甚歡,不多時便來到了城堡中。
城堡內張燈結彩,鑼鼓震天。
每個鳶族族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看著並肩步入城堡的閻戰二人,身處暗處的閻鳶恨不得當即衝上去將其撕碎,卻被池雨出手攔住。
「稍安勿躁!」池雨指了指穿著一身大紅袍子的鸞青問道,「那貨就是鸞青?」
「是。」閻鳶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此人臭名昭著,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也只有閻戰才會巴結於他。」
「與虎謀皮!」池雨冷冷一笑,「如果不出所料,今日必定還有一場好戲!你信不信,那鸞青今日絕對會搞事!」
「你就這麼肯定?」
面對閻鳶的質問,池雨自信地笑了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你剛才也說了,那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但你那師兄……」想起那個在禁地內替自己受罪的人,閻鳶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他雖有些本事,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必理會,是他自己要作死的。」
說起四師兄,池雨便一陣頭疼。
本來從聖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拯救四師兄於水火。
結果他一句話,直接給池雨幾人干沉默了:
「倫家為什麼要走?難得有入洞房的機會,可得好好體驗一回!你們不要壞我好事的啦!」
儘管池雨等人再三相勸,他依舊心如鐵石,非要當一回新娘子不可,甚至還以自殺來進行威脅。
幾人拗不過他,只得作罷,再另想它法。
說話間,鸞青與閻戰已經走遠。
「我們也跟上!」池雨當即招呼眾人,悄悄跟了上去。
眼看時辰將近,一鳶族老者立馬扯著嗓門宣布:「時辰到,有請小公主!」
很快,一身紅嫁衣的冒牌閻鳶,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看到對方的一剎那,鸞青眼中閃過一道火熱的目光,身體某處也開始躁動起來。
閻戰高高坐在主位之上,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容。
「新人上前,拜!」
「禮成……」
鳶族儀式極為簡單,前前後後不超過三分鐘。
待到冒牌新娘被送回後,作為新郎官的鸞青,開始與賓客們推杯換盞。
躲在暗處的白雪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哈喇子流了一地。
若不是池雨一直把她抱著,估計早就衝出去搶吃的了。
席間。
閻戰紅光滿面,端著酒杯晃晃悠悠地來到鸞青面前:「鸞兄……哦不,現在我應該叫你妹夫了!以後我家小妹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她呀!」
「呵呵,大舅哥儘管放心!我可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來,乾杯。」
「干!」
趁著對方舉杯的瞬間,鸞青偷偷朝閻戰身旁的鳶族女子使了個眼色。
「唰~」說時遲,那時快,一柄短刀毫無徵兆地刺向了閻戰胸口。
「啪~」卻不料前一秒還醉醺醺的閻戰,忽然精神一振,一道掌風將偷襲的鳶族女子當場擊斃。
「什麼,你……」
鸞青大驚失色,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哼!跟我玩兒背刺這一套,鸞青,你還嫩了點!」
閻戰自得一笑,踢了踢死不瞑目的鳶族女子屍體,冷聲道,「真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既然你要玩陰的,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動手!」
既然已經暴露,鸞青也不藏著掖著,一聲大吼,隨行的天鷲一族高手立馬掀桌而起。
閻戰一躍跳到桌上,振臂高呼:「過了今日,鳶族,還有天鷲一族,都是我閻戰的天下!給我宰了他們!」
兩幫人馬當即廝殺在一起,挺好的大婚現場,瞬間變得亂七八糟。
鸞青實力與閻戰旗鼓相當,都在五階巔峰。
二人各自拿出看家本領,不留餘地地朝著對方招呼過去。
眼看二人打得天昏地暗,暗處的閻鳶有些急不可耐道:「還不動手嗎?」
「小公主,沉住氣!」
池雨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說,「主角嘛,自然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登場,先看戲。」
若是在這個時候出手,那兩貨說不定就會調頭聯起手來對付閻鳶。
再加上他倆手底下還有那麼多高手,不是明智之舉。
*
數招過後,鸞青開始力不從心,每次催動妖力,妖丹處便會傳來一陣劇痛。
這一刻,他猛然醒悟,自己喝下去的酒被動了手腳!
鸞青面色鐵青,顫抖著手指向閻戰:「你……你卑鄙!」
「哼!成王敗寇,何來卑鄙一說?」
閻戰鼻孔朝天,看向對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這噬妖草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