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大名,玄清倒是聽幾大親傳提起過。
據說但凡有池雨出沒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她的影子。
倆賤婢就是一丘之貉,屢屢壞人好事,可惡得很!
「很好!我沒去找你麻煩,你反倒自投羅網來了!」
玄清獰笑著朝身旁白清秋努了努嘴:「還愣著做什麼?把她給我拿下!」
「啊這……」
白清秋渾身一顫,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那個,師尊,我……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
原諒他,實在是被打怕了。
看著白雪這張臉,白清秋的腿肚子就直鑽筋,哪有勇氣與之動手。
「沒用的廢物!什麼時候能指望上你?」玄清面露嫌棄之色,目光又看向了沈金斌,「你上!」
「呃……」被點到名的沈金斌同樣面露難色,他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來。
「怎麼,你也犯病了是吧?」看著他這副模樣,玄清便氣不打一處來,險些沒忍住一個大鼻兜抽了過去。
「啊,沒!」
沈金斌連忙解釋起來,「我就是……呃,覺得我一個大老爺們,對她一女流之輩出手,著實有失體面!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正人君子。」
高!
實在是高!論不要臉,還得是你沈某人。
白清秋在一旁暗暗對其豎起了大拇指。
然而玄清可不管這些,一把將其推了出去,呵斥道:「你不把她當女人不就完了?廢話什麼!」
「我……」
沈金斌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心知躲不過此劫難,索性牙齒一咬,心一橫,做出一個灰常痛心的決定,
「師尊,我感覺我狀態欠佳,要不您讓白師弟助我一臂之力吧!」
你大爺!
白清秋氣得想要跳起來罵娘。
有難同當是吧?有你,可真是老子的福氣!
「我來吧。」
冥桀心知這倆廢物不是白雪的對手,上去也是丟人現眼,索性挺身站了出來。
然而快撐到嗓子眼的白雪壓根兒就沒與他動手的意思,一躍跳到小可愛背上,巴掌對著其後腦勺一拍:「跑!」
「嘎嘎~」小可愛怪叫兩聲,扇動翅膀,騰空而起。
眼看這一人一鳥,當著自己的面想要跑路,玄清一聲冷笑:「當我玄月宗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本欲親自去追,但想著還有那麼多賓客在等著自己安撫,她果斷對幾大親傳下令:「都給我追去!今日若是讓她跑了,你們也別回來了!」
*
於是乎,玄月宗幾大親傳,在席沒吃成的情況下,還得被迫加班,心中那叫一個鬱悶。
但那怪鳥的速度著實驚人,不一會兒功夫,便徹底消失在幾人視線中。
「怎麼辦?」白清秋苦著一張臉,看向了身旁的大師兄冥桀。
「分頭追!」
隨著冥桀一聲令下,幾人立馬分頭行動。
白清秋假模假樣地追了一段,便停了下來。
心中一聲冷笑:追個毛!老子追上去挨打麼?真當我受虐狂是吧?
至於回去被罰……無所謂,大不了就是關禁閉,總比挨打強。
坐在樹下歇了一陣,就在他準備返回時。
只聽「嘎嘎」兩聲怪叫,從天上傳來。
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白清秋頓時虎軀一震!
那個虎比娘們!竟然騎著那怪鳥又飛回來了!
目標明確,就是沖自己來的!
老子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怎麼的?要這麼針對!
白清秋心中暗罵不已,還未來得及逃跑,從天而降的白雪已經展開雙手攔住了去路。
看著面前的粉毛少女,白清秋嘴角一陣抽搐:「你還敢回來!是真不怕死嗎?」
「我找你有事。」白雪一臉鄭重地說。
「啥!?」
一聽是來特地回來找自己的,白清秋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滿臉警惕道,「你找我做什麼?」
白雪跨步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以命令的口吻道:「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遠古戰場。」
在不識路的情況下,機智的白雪,只得冒險回來抓一個壯丁。
而白清秋就成了首選目標——誰讓他最菜。
「遠古戰場?」
白清秋一怔,一臉茫然地看了過去,「什麼遠古戰場?」
這個地名,白清秋還真是第一回聽說,更別提帶她去了。
「你不知道?」白雪眉毛一挑,不善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白清秋身上。
「不知道啊!」
「連這都不知道?你怎麼混的!」白雪心中氣惱,一把將白清秋推了個跟頭。
不是,你就隨便說個地名,我上哪兒知道去?
當老子萬事通呢?
白清秋很是鬱悶,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問:「你沒事去那裡做什麼?」
「哼!」白雪兩手抱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宗門機密,你少打聽!」
「好吧~」
對於宗門機密什麼的,白清秋絲毫不感興趣。
他聳了聳肩說,「我是真不知道。對了,池雨呢?她沒跟你一起?」
印象里,這倆就是穿連襠褲的。
按理說,她出現了,另一個也應該就在附近,可為何卻遲遲沒見人影。
「對啊!」
不提還好,提起小師妹,白雪頓時就有了主意。
她再度上前,揪住對方衣領,態度極為強硬,「走,帶我去蠻疆!你要是再說不認識路,我可要動手了!」
你已經在動手了!
白清秋奮力掙了掙,沒能掙脫她的魔爪,索性就任由她揪著。
納悶道:「又去蠻疆做什麼?」
想一出是一出是吧?雲溪宗的人,腦子就沒個正常的嗎?
「找我小師妹。」這次白雪倒是沒有隱瞞。
「什麼?你是說,池雨她去蠻疆了?」
白清秋心中一驚,多年前他倒是去過蠻疆一回,那裡的人,一個比一個邪門!
下毒用蠱什麼的,比狗還陰險,讓人防不勝防。
這姓池的腦子裡是進了水嗎?沒事去那邊干雞毛!
她要是嘎了,我這解藥找誰要去?
「你就說認不認識路吧!」白雪有些不耐煩了,下意識地擼起了衣袖。
眼看她頗有動手的跡象,白清秋脖子一縮:「認識是認識,不過……我能不能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