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把你的身體給我!
前院。
江沉影一行人匆匆過來時就見君家的侍衛在大門口艱難抵禦。
被沖開的大門外全都是修士,魚龍混雜。
那群修士和瘋狗一般無二。
「月公子!」管家站在月尋竹身邊,沒有底的心裡忽然安定了不少,這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月尋竹應了聲,他一邊指揮江沉影等人去支援一邊詢問管家。
「按照這些人所言,城內忽然出現了無數冤魂厲鬼,他們抵禦不了,察覺到君家這邊有所特殊前來祈求庇護。」管家看著那些面容猙獰的修士,沒忍住啐了一句,「我看他們才是冤魂厲鬼!」
月尋竹沒說什麼。
有江沉影幾人加入,侍衛們頓時輕鬆無數,被修士們沖開的大門成功合上。
管家二話不說啟動了防禦大陣。
沈秋落似於心不忍的說了句,「就這麼把那些修士關在外面嗎?」
「不然呢?」江沉影冷聲反問了句。
誰知道那些修士裡面有沒有混雜了魔修,把那些修士放進來,到時候完犢子的就是他們!
再則,君家的風水可不是特殊,而是大凶!
但凡是稍微懂一點奇門遁甲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直奔大凶之地而來,來找庇護?
只怕是貪圖天靈地寶才是真。
真把他們當傻子?
「君家是大凶之地。」池故淵冷淡的聲音響起,「找庇護是假,富貴險中求才是真。」
說實話,小師妹這人……真是問題不少。
還是同沈有清相處比較愉快。
沈秋落沒再說話,只是暗暗感慨這青玉宗的親傳可真狠心。
殊不知,和她一比,這幾位算哪門子的狠心。
「防禦大陣只怕頂不住多久。」謝長亭和煦的聲音透出幾分嚴肅,「他們在不斷攻擊防禦大陣,到時候冤魂厲鬼來襲……」
看著滿地亂爬的鬼嬰,謝長亭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到沈卻鄰身上。
這些鬼嬰最好是友非敵!
沈卻鄰低頭看著臂彎里的小姑娘,「你乾的?」
鬼嬰點了點頭,大眼睛巴巴的看著他,「保護舅舅。」
陰森森的調子讓沈卻鄰心裡一暖。
「和你母親一個樣。」沈卻鄰捏了捏這小姑娘的臉頰。
鬼嬰登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個口銳的牙齒,那樣子陰森怪異,可沈卻鄰只覺得可愛乖巧。
江沉影看著腳邊躍躍欲試的鬼嬰們,「那倒是不怕了。」
有這麼多鬼嬰在,不擔心了。
簫刻看著滿地亂爬的鬼嬰,微微思索。
看上去,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姑娘怕是已經練出了領域。
「看來這小姑娘已經修煉出領域了。」謝長亭低頭看著爬到腿上的小娃娃,無奈卻也沒說什麼。
那小娃娃睜著黝黑陰森的眼睛看著他,而後開始往上爬。
謝長亭不得不將小娃娃撈到懷裡,「怎麼了?」
小娃娃沒說話,只是在謝長亭懷裡蹭了蹭。
感覺到這小娃娃的喜歡,謝長亭自己都驚訝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招鬼喜歡了?
月尋竹看著身邊堆積起來的鬼嬰,表示習以為常。
這裡這麼多人,除了他和謝長亭外全都是極品火靈根。
鬼嬰不黏著他們倆個能去黏誰?
「快破了!」江沉影手持長劍冷聲開口。
謝長亭將懷裡的小娃娃夾在胳膊里,一手提劍。
月尋竹開始指揮,戰鬥一觸即發。
……
荒院。
沈有清三人站在那。
一邊的謝長宴手持長劍,沈有清手拿著一沓厚厚的黃紙硃砂符。
坐在輪椅里的君宿愈發虛弱,面色慘白如紙。
沈有清往他身上貼了兩張黃紙符籙。
院內靜悄悄的,安靜得叫人心慌。
天色逐漸暗沉起來,謝長宴感覺到危險。
「刺啦——」
沈有清身邊忽然冒起一陣黑煙,衣袖上的符紋一亮。
這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靠近她卻被灼傷了。
謝長宴手裡的長劍飛出去。
「喬九笙,藏頭藏尾的做什麼?」沈有清冷厲的聲音響起,「給我滾出來!」
凌厲的話音未落,符紙破空而去。
符籙堵住了喬九笙的退路,被逼出來的灰色人影半虛半實。
那一張美人面直勾勾盯著沈有清,毫不掩飾對她身體的勢在必得。
坐在輪椅上的君宿看著那張灰色的美人面,心裡冒出幾分怨毒和狠意。
殺了她!
腦海之中忽然冒出這個想法,濃郁的殺意不斷催促著君宿去動手。
君宿放在椅子扶手的手死死握成拳頭。
「看好君宿。」沈有清同謝長宴交代一句,符籙飛出瞬間結成符陣。
眨眼間,喬九笙和沈有清已經在荒院內打了起來。
謝長宴尚未看清只見綠色光陣亮起。
有療愈陣加持,沈有清打得越發兇狠,加上她手裡的黃紙硃砂符紙天克鬼魂,喬九笙只能避其風頭。
君宿看不太清,但他能看得出來沈有清占據了上風。
這樣就好。
「想贏我?!不可能!」
動聽婉轉的聲音充斥著戾氣。
啥時間,陰風四起。
「把你的身體給我!」
喬九笙五指成爪朝著沈有清抓過來,處於弱勢的她瞬間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震飛沈有清。
倒飛出去的少女後退兩步,凌厲的目光看著喬九笙,而後腳尖點地如離弦利箭衝出去。
「轟——」
巨大的衝擊力向四周散開。
謝長宴一劍破開餘威,避免餘威傷到君宿。
坐在輪椅里的君宿看著沈有清受傷、處於下風,眼裡目光晦澀陰沉。
「喬九笙。」
病懨懨的聲音莫名的極具穿透性。
打鬥之中的一人一鬼不約而同停手拉開距離。
沈有清退回到君宿和謝長宴身邊,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
飄在半空中的虛影看著君宿。
君宿有些坐不直了,他靠在輪椅上,微微仰頭看著那道灰色身影。
「本該嫁來沖喜的是你,對嗎?」
面對君宿的詢問,喬九笙溫柔的語調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君宿,不是本該是我,我就是你的妻。」
在過去,她確實是嫁給了君宿沖喜。
溫柔的語調讓君宿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不受控的感覺令他感到不適。
君宿微微垂下眼瞼。
「你是指在過去你嫁給我、殺了我這件事嗎?」病懨懨的聲音很輕,但卻十分陰翳詭譎。
喬九笙臉上的溫柔表情微微一滯。
她能掌控君家的一切情況,但唯獨窺伺不到君宿,是以君宿做了什麼、說過什麼、道什麼,她只能推測並不知道。
很顯然,喬九笙沒有料到君宿已經知道了這麼多。
是誰告訴君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