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明日再說?
沈有清看了眼杵在那的君宿和管家,隨即越過他們往主屋走去。
見這位夫人真得沒說什麼,管家驚訝的眼神看著家主。
夫人真同意家主搬到主院來住??
家主威武!
回到屋內的沈有清給自己來了兩張去塵符,準備休息。
身在君家的沈秋落正在打坐修煉。
——沈有清回來了。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沈秋落一激靈,她迅速結束了修煉。
「回來了?」
似自言自語的聲音響起。
——時間不多了。
沈秋落從儲物戒里拿出那顆蠟封的丹藥,沉思起來。
沈有清對自己的戒備很深,自己送過去的東西她絕對不可能吃。
怎麼才能讓沈有清吃下這個丹藥呢?
沈有清好像開始重空腹之欲了。
沈秋落眼裡的眸色一沉,隨即就想到了什麼,她站起身離開屋子。
……
深夜。
躺在床上睡覺的沈有清猛地清醒。
細微的動靜從窗邊傳來。
手持符籙的她謹慎地盪開神識,隨即無語的收起符籙。
摸黑來到床邊的簫刻抬手撩起帳幔,當他對上沈有清的目光時,平靜暗藏危機的眼神並未表現出驚訝,想來是早就知道了。
在沈有清坐起來的時候,簫刻將帳幔掛在帳鉤裡面。
「做什麼?」沈有清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低聲詢問這位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的男人。
屋內沒有一點燭火,光線黑暗。
暗沉的環境平添了幾分危險和曖昧。
「清清。」
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快要與昏暗融為一體的目光有些黏稠。
沈有清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黑暗中的凶獸盯住了,那危險的氣息一點一點蔓延過來想要裹挾住她。
危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繃緊身體隨時準備動手。
可想到床邊的人是簫刻,她又放鬆了幾分。
沈有清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簫刻的袖子微微用力。
簫刻就著她的力道坐在床邊,毫不掩飾侵略性的目光半隱匿在黑暗裡。
「怎麼了?」
低低的清麗聲音似是在耳邊響起。
鼻息之間是清淡的山茶花香,坐在床榻上的姑娘只穿了寢衣,微微鬆開的領口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冰肌玉骨。
那漂亮的喉結動了下,目光隨之移開看向其他地方。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沈有清低聲催促了句,「師兄,說話。」
大半夜跑過來,該不會是只為了打擾她睡覺吧?
「不開心。」
沈有清應了一聲,似是在說我知道了。
不滿於沈有清態度的簫刻看向她,「清清……」
「夫人。」
屋外響起的聲音不算大,似是在確認沈有清有沒有休息。
君宿這一嗓子就像是火上澆油,簫刻腦海之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就繃斷了。
沈有清太知道這人的狗脾氣,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簫刻的嘴巴,清冷的聲音開口,「有事?」
簫刻目光直勾勾看著沈有清,眼裡凶光必顯。
「有些睡不著,想同夫人說說話。」
君宿的話音落下,簫刻瘋了一般將沈有清壓在床榻上,桃花眸里只剩下濃濃的占有欲和兇狠。
可是在將沈有清壓倒時,溫熱的大掌拖住了沈有清的腦袋,避免她被磕到碰到。
沈有清空著的手繞到簫刻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脊。
安撫的舉動非常有用,理智崩斷的男人登時就安靜起來了。
「明日再說。」
隨著沈有清的聲音落下,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就安靜了。
簫刻一點一點拉下沈有清的手,低低的聲音響起,因著挨得近,話語間的熱氣全都落下了沈有清臉上,「明日再說?」
沈有清抬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語調無可奈何,「起來。」
簫刻充耳未聞,反而是將腦袋埋在了沈有清肩窩裡。
鼻息間的山茶花香驟然濃郁了起來。
崩斷的理智逐漸回籠幾分,可心裡翻湧的醋意和占有欲還是那麼濃稠。
看著不起來反而還蹭過來的男人,沈有清無奈。
「狗脾氣。」她低低罵了句,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簫刻背上。
挨了一巴掌的簫刻不覺得疼,但他還是輕輕悶哼了聲。
瓮聲瓮氣的聲音低沉沙啞又性感。
饒是在黑暗之中,沈有清也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熱。
「沈秋落顯然是和喬九笙勾結了。」沈有清轉頭說起了正事,她壓著聲音低聲說道,「我揍過君宿兩次,他打不過我卻能我保我無虞,我好奇他手裡有什麼底牌。」
簫刻不作聲,埋在沈有清肩窩裡的他像是一隻大型凶獸,危險卻黏人。
沈有清思索著揪住他頭髮把他拎起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後,沈有清沒動手,只說,「差不多了。」
知道沈有清的脾氣如何,被哄了兩句的簫刻也只能見好就收。
只是……
被簫刻撈起來抱在懷裡的沈有清真的是沒脾氣了。
「喬九笙在盯著你,你一個人不安全。」簫刻低聲說道,「清清,我晚上都過來陪你吧?」
「……」沈有清沒忍住輕嗤了一聲。
不安全?陪她?
他那算盤珠子都蹦自己臉上了!
就他如今這個狀態,他比喬九笙危險多了。
「簫刻,你就作吧。」沈有清拉開橫在腰間的胳膊。
簫刻順勢鬆開,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等沈有清躺到被子裡後,他才移動目光看過來。
「睡吧。」簫刻只低聲說了一句。
沈有清也懶得管他,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屋內安靜起來,簫刻垂下眼瞼藏住眼裡翻湧的暗潮。
他不想清清這麼顧全大局,不想清清和別得男人走那麼近!
可……
他捨不得清清不開心。
反正他不開心會有清清哄,雖然很敷衍就是,但好歹哄了不是?
次日一早。
沈有清睡醒的時候就見簫刻靠在床柱上假寐。
「醒了?」
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沈有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見天色已經大亮,她低聲,「趕緊走。」
這已經是辰時了,再不走……
「夫人。」
病懨懨的聲音落下時,敲門聲也隨之響起。
沈有清都不用去看就能知道簫刻的臉色得多難看。
但,接到沈有清警告眼神的簫刻憋屈,但又只能老老實實的閉嘴。
「怎麼了?」
沈有清掀開被子起床。
等簫刻側過身,她繞到屏風後面穿衣服。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到耳朵里,簫刻的耳垂微微泛紅。
屋外傳來君宿的聲音,「算算時辰,該是夫人起來晨練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