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小孩子不許吃髒東西
謹慎起見,那一縷殘存的意識又考驗了沈卻鄰幾次。
在一次又一次的考驗中,沈卻鄰得到了的認可。
半月後。
圓台上的沈卻鄰盤腿坐在地上接受著傳承。
圓台下的沈有清修煉進入飽和狀態,無所事事的她無聊到開始和鬼嬰玩翻花繩。
玩翻花繩玩得正起勁的一人一鬼忽然懸空失重。
鬼嬰猛地撲上去抱住沈有清,「母親!」
沈有清伸手抱著鬼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有清!」
沈吝有些急躁擔心的聲音響起。
看著倒飛過來的沈有清,沈吝甩出一道靈力接住她。
沈有清一手抱著鬼嬰一手勾著紅色繩子。
下一秒,沈卻鄰也被丟出來了。
沈吝一手接住一個,看著沒什麼事的兄妹倆,多日緊張的情緒放鬆起來。
「這前輩……」沈卻鄰揉著有些脹疼的腦袋,眼前直冒星星。
沈有清收起繩子抱著鬼嬰站在一邊,朝著沈吝微微頷首問好道,「父親。」
沈吝應了一聲,見沈有清面色紅潤不像有事的樣子,他就去關注一臉滄桑憔悴的沈卻鄰了。
「有沒有受傷?」說著,沈吝直接拉過沈卻鄰動手檢查,見他有些渾噩的樣子,沒忍住罵了一句,「我看你也是瘋了,亡命崖說跳就跳!」
沒一個省心的!
沈卻鄰抬手阻止了自家親爹的動作,開口說,「父親,我沒事。」
他只是接受了傳承,沒來得及消化的傳承一股腦塞在腦子裡,漲得他頭昏腦漲。
「真沒事?」沈吝不放心的開口,「你這臉色很難看。」
「我需要消化一下傳承。」腦子裡龐大的傳承內容漲得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沈卻鄰就地一坐打坐,「讓我先消化一下再說。」
看著瞬間進入修煉狀態的沈卻鄰,沈吝有點無奈,但也為他感到開心。
都金丹後期了。
機緣深厚。
崖上收到消息的月尋竹几人陸續跳了下來。
見沈有清抱著鬼嬰站在一邊,月尋竹懸了半個月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哥哥。」沈有清老實巴交的開口喊人。
看著她這幅乖巧的樣子,月尋竹過去抬手給了她一個腦崩兒,最終也捨不得說些什麼重話,只道,「知道錯了?」
「錯了。」沈有清乖巧的開口。
月尋竹搖了搖頭,「罷了,無事就好。」
沈有清朝著月尋竹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又甜又乖的笑容很是少見。
銳利清冷的丹鳳眼彎成乖巧的弧度,笑盈盈的樣子無害極了。
一旁的謝長亭抬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見謝長宴的目光,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月尋竹看了眼坐在不遠處打坐修煉的沈卻鄰,開口詢問道,「卻鄰無事?」
「無事。」見沈秋落也跟著下來了,沈有清只說,「他得了點機緣。」
月尋竹應了一聲,隨即詢問,「你呢?有沒有什麼收穫?」
「那前輩是一位劍修。」沈有清單手一攤,似有些惋惜的開口,「我還是老老實實找靈獸歷練吧。」
月尋竹抬手摸了摸沈有清的腦袋似是安慰。
沈吝看了眼沈有清,總覺得她這話有水分。
「距離歷練結束還是七十五天不到。」江沉影冰冷的聲音響起,見沈有清看過來,他開口說道,「師父在你們墜崖後及時趕來,沈家主到後他就回去了。」
沈有清點了點頭,隨即有點詫異的開口,「已經過了半個月?」
江沉影應了聲。
「我會讓大長老陪同你們一起歷練。」沈吝開口和沈有清說道,「你給我悠著點,我年紀大了經不住嚇!」
當他收到張宗主的消息時,三魂七魄直接被嚇丟了三魂!
亡命崖是說跳就能跳的地方嗎!
這半個月內對他來說簡直是就是度日如年。
沈秋落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這父女情深的場面,眼底目光冰冷。
「哦。」沈有清敷衍開口,隨即問,「查到是誰買兇殺人了嗎?」
沈吝面色一沉,「是五行宗的七田。」
陸野面色不大好。
見沈有清面露疑惑,沈吝冷著聲音開口,「七田是飛耀的狗腿子。」
「飛耀瘋了?」沈有清扭頭去看月尋竹,「飛絮晚的臉不是要找月家的療愈師嗎?」
他要殺沈秋落是能理解的,畢竟飛絮晚的臉是沈秋落毀傷的。
但他來殺自己……不太理解。
月尋竹笑意不達眼底,「父親沒有親自過來是因為飛長老已到月家,父親原本都打算鬆口了,但如今父親已經將人請出了月家。」
沈有清不意外的擺了擺手。
舅舅最是護短,她和沈卻鄰跳了亡命崖生死不知半個月,沒把人打出去完全是看在五行宗的面子上。
被沈有清單手攔腰抱住的鬼嬰有些無聊得蹬了蹬小短腿。
沈有清雙手抱住這小傢伙掂了掂,而後將她甩到肩上。
「你舅舅什麼脾氣你知道,飛長老為了飛絮晚會從你這入手。」沈吝看著面色清冷倨傲的沈有清,本來是想讓她討點好處別鬧太難看,可轉頭一想忽然放棄了,「你……算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要不是他們運氣好誤入了某位大能隕落之地,後果根本不敢設想!
沈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當真?」沈有清眼裡目光一亮。
沈吝警惕的看著沈有清,「你想幹什麼?」
「我這顯然是被沈秋落連累遭受無妄之災……」
沈秋落怎麼會允許沈有清在謝長宴面前顛倒黑白,她急聲打斷道,「姐姐,什麼叫做我連累你?我同飛耀無冤無仇,倒是姐姐你……」
「啪——」
清脆嘹亮的巴掌聲迴蕩在崖底。
沈吝額前青筋一跳,但念在沈有清剛回來的份上,他忍了!
江沉影幾人阻攔的手空懸在半空。
沈秋落的半張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溢出血跡。
半張臉疼到發麻的沈秋落下意識的就想還手,可想到沈吝的警告,她稍稍舉起來的手默默攥成拳頭,無力的垂下。
「是,都是我的錯,姐姐怪我就是了。」沈秋落沒有為自己辯駁什麼,她委曲求全的開口說道。
身影單薄的少女垂著腦袋,額前的髮絲散落在紅腫的臉頰旁,另外半張臉精緻漂亮,與另一半紅腫的臉頰形成鮮明對比。
她這幅委曲求全的樣子就像是怯懦的小白花。
看著柔弱委屈像是受了天大冤枉的沈秋落,沈有清嗤笑了一聲,「那不然呢?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趴在沈有清肩上的鬼嬰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陰森森的目光盯著沈秋落。
沈有清抬手合上鬼嬰的嘴巴,「小孩子不許吃髒東西。」
鬼嬰乖乖『嗯』了一聲,然後用冷冰冰的小臉蹭了蹭沈有清。
沈秋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