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萬妖城
妖族現任妖皇蒼禾與海龍族太子垚翀正坐在妖塔的頂層,盡情享受著美酒佳肴。
蒼禾感激地看著垚翀說道,「太子殿下,此次多虧了您的幫助,我才得以逃脫困境。今後,我的妖域將永遠向您敞開大門。」
說完,朝著垚翀的方向舉起手中的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然而,被感激的垚翀此時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回應著,幾杯酒下肚後,反倒還有些醉意上頭。
蒼禾自然也看出來了,他朝著台下舞動著身體,眸光流轉,風情萬種的花妖芊芊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垚翀的身邊服侍。
芊芊自然明白妖皇的意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欣喜,她輕盈地邁開腳步,隨著激昂的鼓樂聲,緩緩向垚翀靠近。
垚翀的身姿高大偉岸,面容俊美異常,龍族的霸氣威武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與妖族其他男子相比截然不同。
她第一次來到這裡見到他時,就被他的風姿深深吸引住了,但由於妖皇殿下在場,她一直收斂心神,不敢多加放肆,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擺在眼前,她自然不會錯過。
「小妖給太子殿下請安」
芊芊的聲音婉轉動聽,嬌媚十足。
垚翀抬起頭,看著眼前嫵媚多情的女妖,邪笑一聲,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撫弄。
芊芊只覺得一股濃香的酒氣撲面而來,緊接著便落入男人的懷中。
蒼禾看著這一幕,大笑出聲,「這才對嘛,向我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又有能力,活得長長久久的人,就該及時行樂,太子殿下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感傷至此」。
蒼禾自以為是的說完,見垚翀雖未說話,卻也沒有鬆開懷中投懷送抱的女妖,思索了一下,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他也擔心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破壞了兩人之間的合作就得不償失了。
「太子殿下準備將那抓到的天族女將軍怎麼處置」
「先在你這關著,當餌」
蒼禾聞言,皺了皺眉,「這釣的難道還是紫沫上神?」
「自然,以本殿下對她的了解,這人她很快就來救了」
垚翀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這,若紫沫上神真來了,我們也不見得能守得住啊」
蒼禾委婉的說道,他其實更想說,若真將紫沫上神引來,他這妖族怕是都不能太平了,如今這妖族,他尚不能掌握絕對的話語權,那些大妖,表面上對他俯首稱臣,可他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些人,都在觀望,若他真能掃清障礙,坐穩這妖皇,他們自然會向他靠攏,可若是不能,那麼,換個人當這妖皇,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垚翀見蒼禾如此,冷笑一聲,「你這妖皇做的實在是有些不長進」。
見蒼禾臉色瞬間下沉,垚翀接著問道,「你如今能找到冷寒竹和那妖族太子的下落嗎?」
「若是找到了,本座還會老老實實的在這妖域嗎」
蒼禾鬱悶的說道,他派了無數心腹在六界搜尋這兩人,可誰知找了這麼久,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本殿下來告訴你,那兩人如今可是被紫沫上神安排在了滄溟山上」
「你說什麼?」,蒼禾陡然將聲音拔高,震驚的站起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台下一眾還在舞動身姿的女妖瞬間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蒼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立即有人將這群瑟瑟發抖的女妖帶走,大殿裡瞬間便安靜下來,垚翀懷裡的芊芊有些戀戀不捨的準備隨著眾女妖一起離開,不想她剛有些動作,便被垚翀又摟緊了幾分,芊芊欣喜若狂,自然心安理得的繼續窩在男人的懷裡。
「這麼大聲做什麼」,垚翀諷刺的說道,「你的人還是要好好查一查,這裡面若是有真正用心幫你做事的,這消息都不至於如今才知道,還是通過本殿下的嘴」。
這番話說下來讓蒼禾更加惱怒,可他也知道,此話說的是事實,只是太過於一針見血罷了。
垚翀可不管蒼禾的臉色如何,他一邊揉捏著懷中對他來說只是個消遣的美人,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妖皇大人不妨好好想一想,那冷寒竹既然已經得到了天界的支持,自然如虎添翼,為何遲遲不回這妖域同你算上一帳,而是一直躲在滄溟山上遲遲不肯露面」。
蒼禾聽了垚翀的話,也覺得有些奇怪,此時的他已經冷靜下來。
突然,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他想起了歷任妖皇在即位之前都要經歷血脈覺醒,才能成為真正的妖皇,難道,那妖族太子......
不,不能,那妖族太子的資質一向愚鈍,若非他是上任妖皇最寵愛的女人生的,根本不可能成為太子,更不要說還能覺醒血脈,若非如此,他又怎會輕易奪取這妖皇之位。
垚翀看著蒼禾的樣子,雖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麼,但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對他實在有些嫌棄,但形勢所迫,也只能耐心的繼續維持表面的合作關係。
「想必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在本殿下看來,這兩人至今不回妖界,定是藏了更大的事要完成,而等這件事成功,那麼,他們一定會請求天界相助,一起將你趕下妖皇的位置,而你,也將失去反擊的機會,如今,我們以那仙君為餌,定能將紫沫上神招來,她若是來了,定是打算再一次將你捉拿,這種時候,你覺得冷寒竹還會繼續觀望嗎?」
蒼禾聽了垚翀的話,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冷寒竹會帶著太子出現」
垚翀點頭,「如今他們被我們這突如其來的一手,打亂了計劃,不得不提前回到妖域,而原本要做的大事又尚未完成,不正是你反擊,將他們一舉拿下的時機嗎?」
「你說的對,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本座就趁著這次機會,將那二人斬殺,這妖皇之位只能是我的」
「這才對嘛,你放心,本殿下此番吸了那鮫人的功力,實力大漲,而這些,他們尚不知情,輕敵之下,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垚翀語氣陰森的說道。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說的對,鹿死誰手確實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