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剛走沒幾步,因為本身視線受阻,溫酒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
「臥槽!」溫酒驚呼一聲,連忙用手撐住地面,才沒有摔個狗啃泥。
「怎麼了?」虞錦年連忙上前,扶住溫酒。
溫酒低頭一看,才發現絆倒她的是一個醉鬼。
那人衣衫不整,頭髮散亂,滿臉通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這人怎麼躺在這裡?」虞錦年皺眉道。
溫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師姐,我們走吧。」溫酒深知路邊的受傷的和醉鬼不能亂撿的道理,拉著虞錦年就要跑路。
「哎喲,我的腳踝!」溫酒驚呼一聲,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踝被那醉鬼抓住了。
「就是你吧,快跟我契約,不然我就死給你看。」那醉鬼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溫酒,含糊不清地說道。
溫酒震驚,還有這樣碰瓷的呢?她冷笑一聲:「那你就死吧。」
那人見此招不通,一把擄了溫酒就消失不見。虞錦年甚至反應不過來,溫酒已經被那醉鬼帶離很遠。
虞錦年追了一陣,卻發現那人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虞錦年著急不已,只能繼續循著這個方向去找溫酒。
溫酒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被那人夾在腋下,飛奔起來。要不是穿著防護服,恐怕此刻已經化身野人了。她現在是名人了,要有形象包袱了。對,沒錯。
「喂!你放我下來!」溫酒掙扎著,卻發現那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動彈不得。
「別亂動,我趕時間!」那人含糊不清地說道,腳下速度更快了。
溫酒見掙扎無果,索性擺爛,任由那人夾著她跑。她倒要看看,這醉鬼要幹什麼。
水鏡此刻正在給別門派鏡頭,除了虞錦年之外,沒人知道溫酒被不明人士給抓走了。
虞錦年焦急地尋找著溫酒,卻始終不見她的蹤影。
那人帶著溫酒來到一處隱蔽的洞府之中,將她扔在地上。
「哎喲!」溫酒揉著屁股,不滿地瞪著那人。
那人打了個酒嗝,指著溫酒,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就是氣運之女?」
溫酒一臉懵逼:「什麼氣運之女?」而後瞬間反應過來,哦,天道給親閨女送金手指來了。這恐怕就是薛沐煙的金手指了。
「我的任務,就是找到氣運之女,與她契約。」那人搖搖晃晃地走到溫酒面前,仔細打量著她。
「你抓錯人了。」溫酒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什麼氣運之女。」
「不可能!」那人瞪大了眼睛,「你身上有氣運之光!」
「你認錯人了。」溫酒嫌棄地解釋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連人都能找錯,這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那人盯著溫酒看了半天,一會搖頭一會點頭,最後指著溫酒的鼻子說道:「你怎麼是個五靈根?」
「五靈根怎麼了?」溫酒不服氣地說道。
「五靈根,太垃圾了。狗都不要!」那人嫌棄地擺擺手,轉身欲走。
「喂!」溫酒叫住他,「你把我抓來,就這麼走了?」
那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溫酒一眼,突然臉色大變。
「你,你的血……」
溫酒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樹枝劃破了,鮮血正順著手腕流淌下來。
而那人的手上,也沾染了她的鮮血。
「嗡!」
一道金光閃過,溫酒和那人之間,出現了一道奇異的符文。
「契約,成了……」那人呆呆地看著溫酒,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溫酒也愣住了,她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和一個醉鬼契約了?
「嗨,狗!」溫酒樂了。
「我要解除契約!」那人回過神來,大喊道。
「怎麼解除?」溫酒也想知道怎麼解除這個莫名其妙的契約。況且薛沐煙的東西,她才不要。
噫,晦氣!
「只有契主死了,才能解除契約。」那人沮喪地說道。
溫酒警惕地看著那人,這傢伙該不會是想殺了她吧?
「你放心,我殺不了你。」那人似乎看穿了溫酒的心思,解釋道,「契約已經生效,我無法傷害你。」
溫酒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傢伙殺不了她。契約過後,溫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眼前這人的實力,竟然才是元嬰期?
「嗚嗚,你怎麼是個元嬰期啊!我的修為!我的修為就沒了!」醉鬼崩潰不已。
哦,原來修為會跟契主同步啊。溫酒頓時鬆了口氣,不然她每天還得提心弔膽地防止被契約獸給殺了。
「那怎麼辦?」溫酒問道,「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我也不知道啊!」那人搖搖頭,
兩人相看兩生厭,都感到無比的鬱悶。
「要不,我們先這樣吧?」溫酒提議道,「等以後找到解除契約的方法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那人無奈地答應道。
就這樣,溫酒和一個醉鬼,在互相嫌棄的情形下,暫時達成了友好協議。
「你叫什麼名字?」溫酒問道。
「我叫……呃……」那人打了個酒嗝,想了半天,才說道,「我叫青龍!」
……?溫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啥玩意?你說你叫啥?」青龍,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青龍吧?
「哼。爾等凡人能契約本神君,那是你的福氣!」青龍高傲地仰起頭,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額……」四大神獸之一的青龍,這德行?怪不得會被打發下界去幫薛沐煙。
「你什麼意思?」青龍見她似乎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不滿道。
「呵呵。無所謂,就這樣吧。」溫酒喃喃自語,似乎在試圖說服自己。
「喂!病秧子!你這身體也太差了!要不早點死了吧?」
「喂,病秧子,你也太弱了!」
「病秧子!你能不能走快點!磨磨唧唧的,像個蝸牛!」青龍不耐煩地催促著溫酒,語氣里充滿了嫌棄。
「你走快點就走快點,吼什麼吼!我又沒讓你等我!」溫酒沒好氣地回懟,她早就看這個醉鬼不順眼了。
「真是的,五靈根,說出去都丟人!」青龍翻了個白眼,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你以為我想啊!五靈根怎麼了?五靈根吃你家大米了?」
「五靈根就是垃圾!修煉速度慢得要死,還浪費資源!」青龍毫不留情地打擊著溫酒,他可是高貴的青龍,怎麼能和一個五靈根的廢物契約呢?他那極品靈根的氣運之女呢?明明感覺到了波動啊。
「你才垃圾!你個酒鬼!除了喝酒還會幹什麼?」溫酒氣急敗壞,什麼破神獸啊!一點禮貌都不懂,送去九年義務教育啊!
「你!你竟然敢說本神君是酒鬼!你信不信我……」青龍氣得跳腳,他可是堂堂四大神獸之一,竟然被一個五靈根的丫頭片子罵是酒鬼!
「你什麼你!有本事你打我啊!」溫酒毫不示弱地回擊,她才不怕這個醉鬼呢!
兩人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誰也不肯讓誰。
虞錦年一路追尋著溫酒的氣息,終於在一片密林中找到了她。
溫酒正和一個衣衫襤褸、頭髮散亂的醉鬼吵得不可開交,兩人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虞錦年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