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顧瑾川也不在意身後發生了什麼事,看見溫酒全須全尾地站在那看戲,才鬆了口氣。隨即又看向溫酒身邊同樣似乎在看戲的男人。
「這位是?」顧瑾川警惕地問道。
溫酒笑嘻嘻拉著顧瑾川進門,「師兄我跟你講……」
在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顧瑾川驚嘆了,「哇!」
溫酒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知道這件事,但是師兄師姐們都是家人,沒什麼需要隱瞞的,更何況之後她的創業計劃可能還需要他們的支持呢。
蔣浩宇不贊同地看了一眼薛沐煙,「師妹,你走路小心點。別被什麼有心之人占了便宜去……」
薛沐煙耳朵紅紅的低下頭,「師兄你不要胡說,陸大哥只是好心扶我一把……」
陸驚寒提起這事,又皺起了眉頭。剛才那個感覺,很不好。他又順勢看了一眼薛沐煙,太奇怪了。
溫酒注意到了幾人的眼神拉扯,不由感嘆,不愧是男女主啊,劇情線發生偏移也能強行修正感情線,嘖嘖嘖。
司徒穹對溫酒使了個眼色,溫酒會意。
「師兄啊,今日之事,咱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大家都是親傳,讓其他宗門知道了多不好。」溫酒故意大聲密謀。
「開玩笑,這麼丟臉的事,傻子才會出去炫耀。」顧瑾川不明所以。
「嗯嗯,對,咱們都是體面人,要臉。」
蔣浩宇難得贊同溫酒,對著薛沐煙道:「小師妹,這事咱們也不要透露出去了。」
「好的,師兄。」薛沐煙翻了個白眼,傻子才會到處去說吧。
陸驚寒人狠話不多,自然是守口如瓶的,不足為懼。
司徒穹還怕萬一這幾個公子哥回頭告訴家族,給他找點麻煩,卻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溫酒解決了。
這麼簡單就要了自己二百靈石??就是他不說這件事,這幾個天之驕子也不會出去說的吧?!
氣死,又被溫酒坑了一把!
「幾位現下沒事,便可自行離去。」司徒穹努力呼吸幾口空氣,壓下自己的憤怒,無力道。
陸驚寒抬眼看了一眼溫酒,道了句:「多謝。」便先行離去了。
蔣浩宇帶著薛沐煙,冷哼一聲,「別想讓我感謝你,本來也該放我們離去了。」
溫酒挑眉,who care u?
「謝謝……」薛沐煙猶豫了一下,畢竟溫酒對她還有用,關係不能搞僵了。
溫酒正好轉過身去和顧瑾川說著話,沒注意她說了什麼。
薛沐煙見沒人注意自己,又多看了兩眼那神秘男子,不甘心地轉身離開了。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曾經像是自己影子的人,一下子超過了自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薛沐煙不甘心。她要再去求助那位前輩。
「師兄,這位是司徒家的三公子,司徒穹。」溫酒興致勃勃,「以後這就是我的合伙人啦!」
「顧瑾川。」顧瑾川看著司徒穹,橫看豎看都覺得他像個要拐跑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過我說,你這名字起得很不吉利。」溫酒和司徒穹勾肩搭背,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可是這個字,我很喜歡哎。」司徒穹據理力爭。
「可是不吉利啊。」
「……」
「我還是叫你阿三吧,怎麼樣?」
顧瑾川拉開溫酒勾肩搭背的胳膊,很不贊同這門婚事。
「……你……算了,隨你吧。」司徒穹放棄掙扎。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溫酒不在意地揮揮手,「沒事沒事,這是我應得的。」
?
「之後的計劃我回去整理一下,下次過來帶給你。」溫酒被顧瑾川扯著往外走。
「司徒公子,我們先告辭了。」顧瑾川扯著溫酒往外走。
轉頭又跟溫酒說:「什麼下次!這次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跟大師兄交代,你還下次!」
「大師兄恐怕不知道吧?應該沒事……」吧?
話音未落,兩人便被定在原地,看著身負一把長劍,款款而來的男人,那不正是白晏雎。
「我不知道什麼?」白晏雎等了三日還不見二人出來,正準備上門要人,就看見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出來。
聽見二人的對話,白晏雎也快氣笑了,「不知道你們打架鬥毆被關進地牢了嗎?」
「師兄……」溫酒一瞬間就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要試試美人計!
「你給我正常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白晏雎無情地伸出指頭,彈了溫酒一個腦瓜崩。
好好好,區別對待是吧。
為什麼人家大師兄就會哄哄師妹,而自己只會挨腦瓜崩。
就這樣吧,封心鎖愛了。
就這樣,兩個心虛的人被白晏雎安然帶回了玄天宗。
「說說吧。你們出去惹了什麼禍。」剛回到天璇峰就遇上了裴惜雪。
裴惜雪現在看起來很危險。
溫酒不敢造次。也不敢講話。
於是顧瑾川乖巧地講完了整件事。
「師父我是無辜的。」溫酒小聲逼逼。
「先去把今天的池子泡了,之後我們再算帳。」裴惜雪也沒覺得自家孩子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錯,怪不得一直覺得閻玉山這個掌門看不順眼,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件事之後,玄天宗對溫酒的看管變得嚴格了,她甚至都還沒有機會溜下山給司徒三送策劃。
每天都能看到溫酒忙忙碌碌的身影,忙著揮劍。
「師伯,這也太沉了,我都舉不起來啊!」溫酒絕望的看著眼前這把通體純黑的長劍,它看起來很細,但是由純玄鐵打造,實際重達百斤,真是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
開什麼玩笑!百斤!這不是把一個人舉起來甩來甩去嗎?
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脆皮美少女能幹這事?
越向笛不贊同的嚴肅道:「作為一個劍修,你的體力和力量實在是太差了!今天直到你能單手各舉起來揮動五十下,才可以去吃飯。」
「單手?師伯!你認真的?」溫酒震驚不已。
顧瑾川來看戲,聽溫酒幾乎是唱出來了一句話,語調抑揚頓挫的,沒忍住笑出了聲,得到了小師妹的死亡凝視。
「師妹加油!」顧瑾川看熱鬧不嫌事大,「師伯,小師妹的力量還是太差了,需要好好練一下。」
「那就各一百下。」越向笛莫得感情。
好你個顧瑾川!
「師伯,我認為三師兄也有必要訓練一下體能!他們九華派的都全面發展,我們也不能落後!師伯你認為呢?」溫酒微笑提議。
不知道九華派掌門到底怎麼得罪了玄天宗,每次提起這個門派,他們總是咬牙切齒,之前身在此中看不真切,前陣以旁觀者的心態遇見,才明白為什麼長老們都是這幅態度了。
所以提出九華派,師伯必定會上頭。
「我覺得你說得對,小酒,你的想法很對。你,」越向笛看向顧瑾川,「今日去給我跑五十圈,以後每日多跑五圈,三日後開始負重跑。」
「師伯……不要啊!我知錯了!」顧瑾川欲哭無淚。
越向笛完全不理會他的哀嚎,轉身離開了。
溫酒看著顧瑾川的慘樣,撲哧笑了出來,得到了顧瑾川一枚白眼。
溫酒老神在在:「三師兄,不知你是否聽過一句話,坑人者,人恆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