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總感覺要大禍臨頭

  白家不愧是四大家族,家底肯定沒的說,這一桌子菜,簡直可以用「琳琅滿目」來形容。

  什麼靈芝燉雪雞、清蒸碧眼魚、紅燒龍鬚草……應有盡有,看得溫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都多久沒吃過這麼豐盛的飯了。

  白擎天笑呵呵地招呼道:「司徒先生,金公子,溫酒小友,請,請,嘗嘗我們江陵城的特色菜。」

  司徒穹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靈芝燉雪雞,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細細品嘗,一邊點頭道:「嗯,不錯,火候正好,雞肉鮮嫩,靈芝的香味也完全融入湯汁之中,實乃上品。」

  白擎天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連忙說道:「司徒先生喜歡就好,喜歡就多吃點。」

  「白家主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嘗個新鮮罷了。」司徒穹放下筷子,語氣淡淡地說道。

  「哪裡哪裡,司徒先生能來我們白家,是我們白家的榮幸。」白擎天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但語氣卻隱隱透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金興騰坐在一旁,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夾在兩座大山之間的一隻小螞蟻,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這兩位大佬給碾死了。

  他只能默默地低下頭,扒拉著碗裡的飯,心中祈禱著這頓飯快點吃完。

  他們在說什麼啊?一道菜也能說這麼久嗎?

  溫酒可顧不上兩人的宮斗劇,她早就被滿桌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她招呼著白晏雎、路雨霏和劉思瑩,毫不客氣地對著一桌子菜發起了進攻。

  「哇,這個靈芝燉雪雞真的好好吃啊!」路雨霏一邊吃一邊感嘆道。

  「嗯嗯,這個紅燒龍鬚草也不錯,又脆又香。」劉思瑩也跟著附和道。

  白晏雎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默默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倒不是懷念什麼,只是單純覺得要薅羊毛,多吃點。

  不一會兒,原本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就被溫酒他們消滅了一大半。

  司徒穹應付完白擎天,目光掃過桌面,眉頭微微一皺。

  他轉頭看向溫酒,卻見她正吃得一臉滿足,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司徒穹心中冷哼一聲,暗罵道:「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早知道不跟著來了,連口飯她都看起來不想給我留,還要被迫成為這個金家小胖子的朋友。」

  天理難容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音還有些熟,正是那白玉軒。

  溫酒恍然大悟,扭過頭正好對上大師兄的視線,兩人不約而同笑了出來,原來剛才忘了什麼,是把他給忘了。

  「爹!他們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太不像話了!」白玉軒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明顯的怒氣,顯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擎天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這逆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跑進來!在貴客眼皮子底下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混帳東西!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白擎天低聲呵斥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慌亂和尷尬。

  白玉軒卻像是沒聽到白擎天的話一樣,他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人,最後落在了白晏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憑什麼他能上桌吃飯,你要把我趕出去!」白玉軒指著白晏雎,大聲質問道。

  白擎天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這逆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溫酒等人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好戲似地看向白玉軒,見過傻的,沒見過比小胖看起來還傻的,至少小胖懂得保持沉默。

  果然話少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啊。

  「我就要坐那裡!」白玉軒指著白晏雎的位置,蠻橫地說道。

  他大步走到白晏雎身後,伸手就要去拉他。

  白晏雎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反手一扣,輕易地就抓住了白玉軒的手腕,微微一用力。

  「啊!」白玉軒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

  白晏雎輕輕鬆鬆地將白玉軒按在了地上,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白玉軒掙扎了幾下,卻根本無法掙脫白晏雎的鉗制,只能躺在地上,像一隻被翻了殼的烏龜,徒勞地揮舞著四肢。

  「放開我!你個廢…」白玉軒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繼續辱罵,卻在觸及白晏雎冰冷的眼神時,硬生生把「物」字吞了回去。

  他從小被嬌慣壞了,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此刻也顧不上什麼貴客不貴客,只想把白晏雎殺了,父親居然為了一個家族的叛徒讓自己滾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喪家犬,也敢對我動手!」白玉軒惡狠狠地瞪著白晏雎,眼中滿是怨毒和嫉妒。

  白晏雎的臉越變越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啊!」白玉軒疼得慘叫一聲,卻依然嘴硬,「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殺人兇手!不明白怎麼還會有宗門收留你!玄天宗都瞎了眼嗎!」

  「你閉嘴!」白擎天終於忍不住了,怒吼一聲,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行動。他要看看白晏雎在玄天宗究竟是什麼地位。

  見自己的父親居然當著外人的面吼自己,白玉軒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囂得更厲害了,「怎麼?我說錯了嗎?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白玉軒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出手的不是白擎天,而是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金興騰。

  金興騰緩緩收回手,臉色鐵青,「我忍你很久了。敢罵我大師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玉軒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金興騰,「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溫酒放下筷子,面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玉軒,「我的朋友想打誰就打誰,有意見?」語氣卻透著絲絲的殺意。

  白玉軒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不敢說話了。

  「你們……你們玄天宗……」白玉軒看著白晏雎和溫酒同出一轍的帶著一絲死亡氣息的微笑,硬生生將自己的話咽了回去。

  司徒穹端坐著眯了眯眼,看著溫酒危險的神情,直覺這白家要倒大霉了。

  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好戲看了。

  溫酒壓下怒火,緩慢地將練秋拿出來,在白擎天的目光中,端放在桌子上,黑色的劍鞘露出絲絲壓迫感。

  「白家主,貴公子當眾辱罵我們玄天宗,這事該如何解決。」溫酒笑眯眯看著白擎天。

  白擎天不知為何,明明只是一個小輩,被她盯著卻有一種頭皮發麻、要大禍臨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