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她溫小酒沒有心

  溫酒尋思著,這幕後黑手,不管是人是鬼,都忒缺德了,連問心梯都沒有發現的自己的內心的真實的恐懼,居然被「它」挖了出來,這玩意太可怕,必須要抓起來!

  溫酒一把搶過青龍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總算壓住了那股恐懼的感覺。

  「喂!那是我的酒!」青龍心疼地想要搶回自己的寶貝酒壺,卻被溫酒靈活地躲開了。

  「小氣鬼,喝你兩口酒怎麼了?」

  青龍看著溫酒這副「女土匪」的模樣,簡直哭笑不得。

  「我說溫大小姐,你連魔尊都不怕,居然怕幾隻小蟲子?」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溫酒理直氣壯地說道,「大的我能看見,能看見就等於可控,但小的我容易忽略啊!」

  「萬一它們趁我不注意,偷偷爬到我身上咬我怎麼辦?」

  青龍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理由,行吧,他是真的沒想到。

  溫酒感覺自己四肢恢復了健全,摩拳擦掌,「趕緊去找師兄和雨霏他們吧,這夢境太詭異了,萬一他們跟我一樣被嚇傻了,那就不好搞了。」

  溫酒循著連心繩一路尋去,遠遠就看見金興騰在前面跌跌撞撞地奔跑著,嘴裡還喊著意義不明的話語。

  「爹!別打我!別打我了!」金興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個書我真的看不懂!這個字它會動啊!但它就是不往我腦子去啊!」

  溫酒看著金興騰這副慘樣,笑得前仰後合,趕緊拿出留影石記錄下這珍貴的畫面,心裡樂開了花:原來小胖最怕讀書啊,哦豁,這下要被自己拿捏了!

  溫酒見樂子看夠了,便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金興騰的臉就是一拳。

  「哎喲!」金興騰捂著腦袋,眼淚汪汪地看著溫酒,「溫酒?不對,你打我幹嘛?」

  「你醒啦?我沒打你啊?我剛聽你在喊什么爹,爹的,是你爹打你的吧?」

  金興騰一臉茫然,「不可能?」但他看溫酒一臉認真,不由得又有些懷疑,「是嗎?我的眼睛好痛啊……」

  「咳,快別說了,咱們去找找其他人吧。」

  金興騰疑惑地看了一眼溫酒,她不會是在糊弄我吧?但是視線一轉居然看到了青龍神君,他眼睛亮了,也不在乎溫酒是不是在騙他了,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

  溫酒帶著金興騰和青龍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陣抽泣聲。

  尋著聲音找過去,只見劉思瑩正抱著自己的煉丹爐,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別過來!別過來!!」劉思瑩一邊哭,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煉丹爐,「再過來我要砸死你們了!溫酒師姐她會來救我的!」

  青龍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小姑娘還挺兇殘的,哭得越狠打人越狠啊,也不知道到底誰更害怕了……」

  溫酒白了青龍一眼,「怎麼可以笑話女孩子,沒看見人家都被嚇哭了嗎?」

  溫酒走到劉思瑩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思瑩,思瑩,醒醒,我是溫酒。」

  劉思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是溫酒,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師姐,我好怕怕……」

  溫酒輕輕地摟住劉思瑩,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師姐在這裡,別怕別怕。」

  金興騰看著溫酒溫柔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為什麼溫小酒剛才是用拳頭叫醒我,而對劉思瑩卻這麼溫柔?」

  青龍冷笑一聲回答道:「還能為什麼,因為她溫小酒沒有心啊。」還搶他的好酒喝呢!真是暴殄天物!

  想到這,青龍詭異的沉默了一下,幸好溫小酒沒想起來問他騰蛇幼崽的下落,不然他可能連那個騰蛇幼崽都比不過了!

  溫酒也不在意兩位男士在背後怎麼蛐蛐她,她安慰好了劉思瑩,就一路牽著她往前走去,看得身後的青龍和金興騰目瞪口呆。

  她溫小酒也太雙標了,金興騰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青龍大哥說得對,溫小酒她就是沒有心!哼!

  溫酒帶著小夥伴們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就隱隱約約看見前面有一抹鵝黃色的身影。

  「是雨霏!」溫酒一眼就認出那是路雨霏的衣服,連忙加快了腳步。

  只見路雨霏此時正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似乎正在與什麼東西做鬥爭。

  「雨霏?雨霏?」溫酒輕輕地喚了兩聲。

  路雨霏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路雨霏的眼神還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恢復了清明,看見溫酒的那一刻,她猛地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溫酒。

  「溫小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路雨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溫酒被路雨霏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被路雨霏結結實實地拍了幾下。

  「啪!啪!啪!」這三巴掌力道之大,震得溫酒差點把早飯都吐出來了。

  溫酒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拍出來了,眼前一黑,差點就要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雨霏,我們無冤無仇,你幹嘛謀殺我啊!」溫酒一邊努力伸手揉著自己被拍疼的後背,一邊沒好氣地抱怨道。

  路雨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嘛,我怕我還在夢裡呢。」

  「那你夢到什麼了?怎麼把你嚇成這樣?」溫酒好奇地問道。

  路雨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得有些躲閃,「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溫酒見路雨霏不願意說,也不好再追問,只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卻更加好奇了。

  幾人簡單休整了一下,便繼續順著連心繩往前走去。

  終於,他們在一片密林深處找到了白晏雎。

  白晏雎此時正坐在一棵參天巨樹下,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正在經歷著什麼痛苦的事情。

  「大師兄!」溫酒連忙跑到白晏雎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微弱,但還算平穩。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金興騰焦急地問道。

  「應該是陷入了很深的夢魘之中。」青龍沉聲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被困在夢裡吧?」路雨霏急得直跺腳。

  「看來只能我進入大師兄的夢境,我倒要看看大師兄到底在怕什麼!」溫酒當機立斷地說道,其實她只是想八卦一下,畢竟大師兄和白家的態度,太令人在意了,明晃晃地寫著有大瓜。

  「不行!太危險了!」路雨霏第一個反對,「誰知道那個夢魘是什麼東西,萬一你進去之後也出不來了怎麼辦?」

  「可是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進入大師兄的夢境呢?」溫酒無奈地晃了晃手上的連心繩,「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在外面保護我們,如果有什麼情況,扯一扯連心繩立刻通知我。」

  「那你可要小心。」路雨霏嘆口氣。

  「放心吧,還有本神君在呢。」青龍最見不得女兒家婆婆媽媽了,急忙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