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該死

  「溫酒小心!」顧瑾流等人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御劍追趕,想要阻止窮奇。

  然而,窮奇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眨眼間便已經衝到了溫酒面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窮奇怒吼一聲,山搖地動,腥臭的狂風撲面而來,直取溫酒。

  溫酒身形一扭,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堪堪躲過,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都能躲開?」顧瑾流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一般。

  「這姿勢,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聶易明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窮奇接連幾次的攻擊都被溫酒躲開,時不時還能看到溫酒一副「不過如此」的神態。

  「我早就說過了,這丫頭就是有辦法把凶獸惹毛!」白晏雎無奈的扶額,一副「我早就預料到了」的表情。

  聶易明嘴角抽搐,不愧是偶像,還真是天賦異稟,拉仇恨的本事無人能及!連這都是最棒的!

  窮奇又一擊落空,更加憤怒,龐大的身軀再次撲來,利爪如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溫酒又一次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姿勢躲過,這次,她幾乎是貼著窮奇的利爪擦身而過,看得眾人冷汗直冒。

  「這丫頭是屬泥鰍的吧,滑不溜秋的!」顧瑾流忍不住吐槽道。

  「這躲避的方式,簡直是毫無章法可言,偏偏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陸驚寒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叫什麼?這就叫天賦!」聶易明一臉的與有榮焉,仿佛溫酒是他什麼人似的。

  白晏雎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感覺自己門派藥丸。

  薛沐煙看著窮奇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落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猛地轉頭看向黑袍人,語氣不善:「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壓抑著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薛小姐稍安勿躁,這不過是小小的熱身罷了。」

  「熱身?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薛沐煙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威脅之意。

  黑袍人心中冷笑,要不是為了九華派的封印,他才懶得和這種蠢女人合作,不過,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平和的樣子:「薛小姐放心,我出手,她必死無疑。」

  窮奇久攻不下,怒火衝天,攻擊越發狂暴,然而,溫酒卻像是在戲耍它一般,每次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它的攻擊。

  白晏雎等人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局,他們配合默契,劍光閃爍,將窮奇的攻擊一一化解。

  在眾人的合力圍攻下,窮奇的攻勢逐漸被壓制,它雖然強大,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漸漸落於下風。

  「吼!」窮奇發出不甘的怒吼,卻也改變不了敗局。

  最終,在溫酒和白晏雎等人的合力攻擊下,窮奇被困在劍陣之中,暫時脫不了身。

  「呼……總算是解決了。」顧瑾流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這窮奇還真是難纏,要不是我們聯手,恐怕還真不好對付。」聶易明也跟著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落日塔處處透著詭異,還是謹慎些為好。」白晏雎淡淡地提醒道,目光掃視著四周,似乎在警惕著什麼。

  溫酒輕輕地活動了一下筋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掛掉的。」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威壓突然降臨,如同泰山壓頂般,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這股威壓來得太過突然,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胸口一悶,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接二連三的悶響聲響起,白晏雎、顧瑾流、聶易明等人紛紛被這強大的威壓壓得跪倒在地,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溫酒也同樣不好受,她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墜去。

  溫酒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一聲悶響,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股威壓實在是太恐怖了,仿佛要將他們的骨頭都壓碎一般,讓人連呼吸都感到無比困難。

  「這、這是什麼東西?!」顧瑾流艱難地抬起頭,想要看清這股威壓的來源,卻發現根本無跡可尋。

  「好、好強……」聶易明的聲音顫抖著,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在一起,快要窒息了。

  白晏雎臉色凝重,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威壓,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糟了,小師妹!」白晏雎勉強抬起頭,溫酒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溫酒呢?」顧瑾流等人聽到白晏雎的聲音,也看向溫酒的方向,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你們是在找她嗎?」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黑袍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手中還提著看著昏迷不醒的溫酒,溫酒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不斷往下滴著血。

  溫酒被一隻蒼白的手臂提在半空中,像是提著一隻破敗的布偶,毫無生氣。

  她身上的紅衣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染紅了地面。

  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提著她的人一身寬大的黑袍,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以及一雙幽深如寒潭的眸子,冰冷無情,不帶一絲感情。

  他飛身而起,穩穩地停在了落日塔的上方,低頭俯視著下方的一切,如同俯視著螻蟻一般。

  「放開她!」白晏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那股強大的威壓而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溫酒被帶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

  聶易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雙目赤紅,青筋暴起,用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壓倒在地,只能發出不甘的怒吼。

  「沒用的,你們這些螻蟻,怎麼可能反抗得了本座?」黑袍人語氣淡漠,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他看著白晏雎等人,眼中滿是輕蔑和厭惡:「修仙界,不過是一群自詡清高,實則虛偽不堪的傢伙罷了。」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守護蒼生,到頭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既然如此,這修仙界,不如毀了乾淨!」

  黑袍人語氣森然,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就看著吧,你們在乎的人在眼前死去的感覺!哈哈哈!」他拎起溫酒,在白晏雎等人絕望的目光中,將她扔進了落日塔中。

  「不!」白晏雎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白晏雎幾乎要瘋了,又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小師妹「死亡」!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溫酒的身體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落入了窮奇的血盆大口中。

  窮奇一口將溫酒吞下,然後化作一道黑光,衝進了落日塔中。

  「哈哈哈,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黑袍人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

  他看著白晏雎等人,眼中殺意涌動:「你們,就下去陪葬吧!」

  黑袍人雙手結印,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他手中凝聚,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朝著白晏雎等人轟然落下。

  「完了……」聶易明等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白晏雎看著死亡的臨近,落下一滴不甘的淚水。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紫色的身影從落日塔中一躍而出,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出現在了黑袍人面前,那道身影就那樣穩穩的站在那裡,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將白晏雎等人護在了身後。

  她單手一揮,一道紫色的劍氣破空而出,輕而易舉地將黑袍人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什麼人?!」黑袍人臉色大變,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仔細一看不是那溫酒又是誰。

  溫酒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紫色的眼眸冰冷淡漠,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入她的眼,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黑袍人,語氣冰冷刺骨,「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