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身上怪怪的,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青龍突然出聲。
「青龍?」溫酒看著眼前翻滾的岩漿,秀眉微蹙,這薛沐煙已經徹底瘋魔了,總覺得她在憋壞。
「怕什麼,本尊的本命靈火比這岩漿厲害一萬倍!」青龍的聲音在溫酒識海中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嬌。
「你稍等一會,我總覺得有問題。」溫酒擰眉。
「哇,你好婆婆媽媽啊!」青龍不耐煩地回答,知道她是有點擔心自己,但是,我!尊貴的青龍神君!怎麼會怕對面那個瘋婆娘和這小小火焰呢!
他氣鼓鼓的閉了嘴,凡人就是煩人!
另一邊,薛沐煙見溫酒竟然當著她的面還能走神,心中怒火更甚。
「溫酒,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做夢!」薛沐煙怒吼一聲,手中光芒一閃,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薛沐煙本想在中州大比上一鳴驚人,卻沒想到上次已經提前暴露了她雙修的實力。不過,眼下這形式,溫酒非死不可,不如就用這最強一劍,結束了她的性命!
她是劍修,死在劍下,一定會非常屈辱吧!
薛沐煙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雙修又怎麼樣?還不是只是一個元嬰期!這次沒有人幫你,我看你還能如何!
「溫酒,受死吧!」薛沐煙怒吼一聲,揮舞著長劍,朝著溫酒衝去。
劍光如電,帶著凌厲的殺氣,直逼溫酒面門。
溫酒不敢怠慢,連忙將練秋握緊。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火花四濺。
溫酒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震得她手臂發麻,連連後退。
「臥槽!你吃大力丸了?還是改體修了?」溫酒抹掉唇角的血跡,驚訝地看著薛沐煙。
「哼,現在才害怕,晚了!」薛沐煙冷笑一聲,手中長劍再次揮舞,劍光如雨點般,朝著溫酒傾瀉而去。
溫酒提防著那關承澤,不欲硬接薛沐煙的劍招,只能不斷閃躲,一時間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薛沐煙的靈寵騰蛇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情形,轉頭看向了被捆仙索捆住的蔣浩宇和陸驚寒。
「主人,我去幫你!」只見它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青色的火焰,將捆仙索燒斷。
「就斷了??」溫酒驚訝地說道。
「上古神獸,再小也是有傳承力量的。」青龍的聲音在溫酒識海中響起。
薛沐煙見溫酒不正面接招,反而像只泥鰍似的東躲西藏,使得她劍劍落空,不由得怒上心頭。
「溫酒!你只會躲嗎?!」薛沐煙怒吼,她就不信,溫酒能躲一輩子!
她手中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劍氣縱橫,卻始終沾不到溫酒一片衣角。
溫酒就像是在戲耍她一般,每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她的攻擊,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薛沐煙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堂堂九華派天之嬌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溫酒!你給我站住!」薛沐煙怒吼,她就不信,她治不了這個賤人!
她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高級符籙,金色的符文在符紙上流動,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去死吧!」薛沐煙怒吼一聲,將手中的符籙朝著溫酒狠狠地甩了出去。
金色的符籙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溫酒席捲而去。
溫酒心中一驚,這符籙的威力比剛才那張更強大了,不是現在她這個菜雞可以抵擋的。
她不敢怠慢,連忙將練秋橫在身前,同時調動全身靈力,在身前布下一道又一道防禦結界。
「轟!」
金色的符籙狠狠地撞擊在溫酒的防禦結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溫酒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將她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噗!」
溫酒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我的老天奶啊!要不是踏雲訣玩得溜,她可能還真得被這個瘋子給砍了。
用餘光看了一眼時星河,他正跟騰蛇纏鬥,一時也顧不上自己這邊,就算是騰蛇幼崽,但也是神族血脈。
得,看來還得自己面對這個神經病。
薛沐煙看著被自己一擊重創的溫酒,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溫酒,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薛沐煙冷笑道,「我要讓你神形俱滅!」
薛沐煙識海中,關承澤陰鷙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溫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溫酒,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關承澤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
「上次讓你逃過一劫,這次,我要讓你魂飛魄散!」此女決不能留,上次將自己一個元神分身破壞,導致自己元氣大傷。
青龍看到溫酒被擊飛,心中一驚,連忙調動自己的靈力,在溫酒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幫她擋下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該死!這瘋婆娘下手真狠!」青龍在溫酒的識海中怒吼道,「本神君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咳咳……」溫酒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只覺得渾身骨骼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動彈。
「喂,菜雞,你沒事吧?」青龍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我沒事……」溫酒咬著牙說道,「死不了……」
「你都這樣了還逞強!」青龍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本神君出手相救,你現在已經變成烤乳豬了!」
「好好好,應該是烤雞才對……」溫酒無奈地說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呵,我能看出什麼,我看出她就是想要你的命。」青龍雖然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實際上觀察薛沐煙很久了,「剛才的符籙,似乎有一絲魔族之力。」
「溫酒,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薛沐煙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溫酒,眼中滿是快意。
她手中的長劍,寒光凜冽,劍尖直指溫酒的咽喉。
「咳咳……有!容我簡單說兩句!」溫酒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嘴角的血跡越發刺眼。
「小酒!」
時星河焦急地喊道,卻都被騰蛇死死地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我看還有誰來幫你!」薛沐煙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去死吧!」薛沐煙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劍身上金色的符文閃爍,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以她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九天落雷!」薛沐煙嬌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朝著溫酒的胸口刺去。
這一劍,快若閃電,勢如破竹,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仿佛要將溫酒整個人都劈成兩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從溫酒的肩膀上飛了出來,小小的身軀擋在了溫酒的身前。
「!」溫酒驚呼一聲,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青龍竟然會不顧一切地衝出來保護她,他瘋了?
「哼,不自量力!」薛沐煙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去勢不減,朝著青龍狠狠地刺去。
「找死!」青龍怒吼一聲,張開嘴朝著薛沐煙的劍尖咬去。
「不自量力!」薛沐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條小蛇?「你真是什麼垃圾都撿啊?是沒有更好的了嗎?」
然而,下一刻,薛沐煙的臉色就變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長劍,竟然被青龍死死地咬住,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薛沐煙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給我滾開!」薛沐煙怒吼一聲,體內靈力瘋狂運轉,想要將青龍震開。
然而,青龍卻像是鐵了心要保護溫酒一般,任憑薛沐煙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它分毫。
「該死!」薛沐煙心中怒火中燒,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你這隻臭蟲,給我鬆口!」薛沐煙怒罵一聲,另一隻手握拳,朝著青龍的腦袋狠狠地砸去。
青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它故意裝作被嚇到的樣子,鬆開了嘴巴,任由薛沐煙將它抓在了手中。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薛沐煙冷笑一聲,正準備捏碎青龍的脖子,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溫酒,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薛沐煙冷笑著說道,然後,她抓著青龍,走到了一旁的岩漿池邊。
「你想幹什麼?」溫酒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幹什麼?」薛沐煙冷笑一聲,「你不是和這隻臭蟲感情很好嗎?那我就送它去死,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喂,有事好商量!」
「誰要跟你商量,誰不知道你滿肚子壞水!」
溫酒看向陸驚寒,「喂,你就擱那站著?你不管管?」
陸驚寒擰起眉頭,「這岩漿池頂多把你的靈寵淘汰。」再說了,我管個毛線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臥槽,你可真是……」
薛沐煙看向溫酒,面露得意,看吧,誰也不會幫你的!沒有人知道這片岩漿池的秘密,溫酒!帶著你的垃圾靈寵一起去死吧!
隨後毫不猶豫地將青龍扔進了岩漿池中。
「不!」溫酒睜大了眼看著青龍落下,似乎還在他小小的臉上看到一絲戲謔。
青龍在岩漿池中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