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妹妹,我要變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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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任索帶著拉娜婭神裔衛隊離開王庭,發現自己依然被西帝斯的父愛「野心本源」全方位呵護著,任索最後一絲幻想也悄然破碎。

  西帝斯是知道拉娜婭就是御三家諾克圖娜爾大君的陰影大法,也知道拉娜婭試圖奪走王位主導位面戰爭,披甲大君脫離棋子的命運。他看住索尼不讓索尼離開,但卻依然讓拉娜婭緊隨索尼左右,這份父愛當然不僅僅是送老婆這麼簡單。

  最後,為了達到那份可以激活野心卡帶的『自我滿足』,西帝斯還親自鞭屍,為子挫骨揚灰,塵歸塵,土歸土,歡送了兒子最後一程。

  西帝斯將所有棋子都放在應有的位置,然後靜靜等待互相之間的博弈。

  不過在任索離開王庭之前,西帝斯派人給他送了三樣東西:二星神裔卡帶、伊蘇大法的情報和西帝斯令牌。

  後面兩樣東西都是用來污衊伊蘇大法的,至於二星神裔卡帶……自然是索尼的獎勵了。

  是的,直到今天之前,索尼都只是裝備一星神裔卡帶,可謂是血裔大法里最為丟人的一個了。

  沒有血裔卡帶和血裔驅動腰帶就算了,索尼連三星神裔都不是,能爬上血裔大法的位置,索尼完全就是靠父親的力量,除資本以外的一切努力為零,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地球人,甚至還得藉助施暴領域這種道具。

  而且這個二星神裔卡帶,給任索的感覺頗為微妙:

  「神裔卡帶·二星狂戰神:被動效果為大幅提升身體素質,免疫絕大多數精神衝擊,所有防禦屏障都能令來自正面的傷害削弱80%,側面傷害削弱60%,主動效果為怒吼光環,可引起敵人的怒火,將自己鎖定為第一攻擊目標。」

  跟索尼原來的一星神裔卡帶「黑武士」相比,這張神裔卡帶毫無疑問強力許多,但西帝斯居然給索尼這麼一張『正面上我』的前排戰士卡帶……這張卡帶防禦能力出眾,但也僅僅是防禦能力出眾,但輸出比「黑武士」低太多了。

  而且西帝斯的使者送了二星卡帶後,還討回索尼的一星「黑武士」。因為神裔驅動腰帶只能裝備一枚神裔卡帶,那任索擁有兩枚神裔卡帶毫無疑問是浪費的。

  大庭廣眾之下,而且自己又被父愛鎖定,任索迫於無奈,只能將「黑武士」交出去。

  西帝斯這時候削弱了索尼的攻擊力,單純疊高索尼的防禦力,但卻沒有增強索尼的逃跑能力,箇中意思很明白了——「別給我死在外面」。

  走出王庭,任索便和其他數位一起調查世嘉大法死亡事件的血裔大法匯合,他們分別是風姿大法、空軌大法、雙星大法、東山大法。

  其中風姿大法是因為跟世嘉大法關係不錯,而空軌大法、雙星大法、東山大法分別隸屬於美瑞蒂亞大君(太陽監視系統)、阿祖拉(月亮監視系統)、夜母(聲音聆聽系統),於情於理他們這些監視者都必須解決這起龍裔事件。

  他們先是來到世嘉大法的宅邸,看見裡面牆壁上寫著『先殺世嘉,再誅索尼』幾個大字,大法們不禁對任索行注目禮,任索一臉平靜:「去找伊蘇大法。」

  「為什麼是伊蘇大法?」風姿大法問道。

  「除了一直隱藏的陰影大法外,引起帝國騷亂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御三家之一的伊蘇大法。」當任索給出這個理由,其他大法全都一聲不吭地接受了。

  也就是索尼還年輕,這種層度的王權傾軋,他們見的多了。當年西帝斯上位的時候,那叫一個腥風血雨,甚至連血裔大法都換了幾個。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伊蘇大法的宅邸,跟記憶里一樣,伊蘇大法是一個不說話的紅髮劍士,任索也不客氣,張口就來:「我們懷疑龍裔洛斯跟莫拉大君有關,希望派神裔衛隊徹查伊蘇大法的宅邸。」

  「龍裔洛斯怎麼可能跟莫拉大君有關?」伊蘇大法的發言人之一,藍發女孩達娜大聲說道:「索尼大法,雖然你有梅涅魯斯大君和西帝斯少君的支持,但事關大法,還請慎言!」

  雖然任索是無中生有地污衊,但至於怎麼污衊,剛才西帝斯送給他的伊蘇大法情報里,就已經為他提供了充足的污衊根據。吧書69新

  從來到迪德拉開始,任索就不是一個人戰鬥!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有的是洛里菲斯、西帝斯這些真正的帝國叛徒在幫他!

  「不然,無法解釋龍裔洛斯為什麼能隨意使用他人卡帶此事。」

  任索看著伊蘇大法,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根據情報調查,龍裔洛斯除了能變幻外貌外,還有一點強大之處:他可以隨意使用其他人的卡帶!無論是大君銘刻的普通卡帶,大君親自製造的神裔卡帶,他都能毫無障礙地使用!」

  「就在剛才,龍裔洛斯擊殺了世嘉大法!波耶西亞大君的世嘉大法,毫無疑問是戰鬥強者,尤其擅長單體作戰,然而根據現場痕跡判斷,他被龍裔洛斯一對一擊殺了!」

  「用的,很可能還是波耶西亞大君的神裔卡帶,殘暴勇士!」

  這說明什麼?說明龍裔洛斯至少擁有三星戰力,並且他還可以嫻熟地使用獲得的新卡帶。」

  「甚至不僅僅是嫻熟使用那麼簡單,他能用神裔卡帶戰勝血裔大法,說明他對卡帶的運用已經登峰造極,超越所有迪德拉神裔!」

  達娜皺眉問道:「這和伊蘇大法有什麼……」

  「變幻容貌有很多方法,但破解卡帶、使用卡帶乃至於精通一切卡帶,究竟是什麼人會掌握這種能力?」

  任索縮進人群之中,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哀嘆道:「索尼愚鈍,希望伊蘇大法,可以代表司掌一切知識的莫拉大君來解釋一下。」

  達娜臉色一變:「你認為龍裔洛斯是我們的人?「

  「我可沒這麼說,也許是龍裔洛斯能竊取莫拉大君的知識,也許是……莫拉大君自然不會派龍裔洛斯影響現在迪德拉的大好局面,但未必不會有人想延遲位面入侵,阻止西帝斯陛下的封神之路!」

  伊蘇大法的其他女神裔異口同聲地說道:「你血口噴人!」

  任索拿出一塊令牌:「這是西帝斯陛下的王令,我們說的話,陛下都能聽到,是不是血口噴人,陛下會明白的!」

  「讓我們整理一下線索吧,龍裔洛斯的出現,究竟是誰受益?他擊殺了諸多神子,令帝國亂象叢生,差點就破壞了兵員集合,若非陛下英明神武,加速推進,說不定連入侵計劃都會因為他而拖延。」

  「拖延入侵計劃,對誰有好處?十六大君,同氣連枝,共同決定入侵計劃,因此十六大君是絕對不會影響計劃的,計劃的延遲對大君們毫無益處。那麼,唯一受益者,自然是隱藏在暗中的野心家!」

  「如果計劃拖延,陛下再出現什麼意外,那麼下一任執掌帝國的,自然是輪到御三家之一,莫拉大君的伊蘇大法!」

  其他大法默默退後一步,心知這是西帝斯為了消除一切隱患,要對御三家之一的伊蘇大法下手了。

  而且索尼說的還真的有根有據,大法們知道龍裔的存在,但龍裔真的有這麼厲害?不禁能變幻外貌,還能搶奪神裔卡帶自由使用?

  其他不好說,但神裔卡帶這個概念,最早其實是掌握一切知識的莫拉大君提出來,現在所有卡帶都是沿用莫拉大君制定的一套標準,相當於莫拉大君開發了一套作業系統,給所有迪德拉使用。

  棄誓者沒法使用這套作業系統,便只能想辦法破解了;而如果是莫拉大君的人,他們想要破解自己研發的作業系統,肯定有更加簡便傻瓜的辦法吧?

  這麼一想,在排除龍裔這個干擾因素後,洛斯是莫拉大君,是伊蘇大法的人,簡直是唯一的可能了。

  「……我懷疑,龍裔洛斯跟伊蘇大法有密切關係。伊蘇大法,你指揮龍裔洛斯擾亂帝國,破壞穩定,干擾進兵計劃,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取代西帝斯陛下,直到自己成為下一任皇帝,好將入侵位面的功勞搶到手!」

  「索尼大法,你們都是血口噴人,沒有任何證據!」

  「沒有證據?那就搜查證據吧!」索尼說道:「奉陛下之命,搜查伊蘇大法的宅邸!」

  這次檢查自然是沒有任何結果,但任索卻是還不甘休,繼續挑釁:「沒找到龍裔洛斯很正常,龍裔洛斯可以變成他人,容易匿藏。說不定他現在就變成了這裡的某個人,正在竊笑我們的愚蠢。」

  這時候,雙星大法冷冷說道:「我一直在監控附近,沒有偵察到任何靈能波動。」

  「諸多大法一同前來,他怎麼可能還敢臨時變身?他如果真躲在這裡,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就已經變成他人,匿藏在人群中了!」

  伊蘇大法忽然拔出長劍,在地面劃下一道劍痕,冷冷看著他們。

  他聽出任索的潛台詞了。

  任索卻是一點都不怕:「接受檢查吧,伊蘇大法。難道你就不怕,你後面那些女孩被龍裔洛斯暗殺替換了?如果你光明磊落,與龍裔洛斯沒有任何關係,你害怕什麼?」

  雙星大法看了一眼任索,說道:「放心吧伊蘇,不會有別人出手,我會用星月之眼來進行偵查。如果連我都看不出來,其他人也沒必要檢查。」

  作為夜空的監視者,雙星大法的人品一直不錯,伊蘇大法沉默片刻也點點頭允許了。

  雙星大法雙眼亮起星光,搖頭說道:「沒有問題。」

  大家微微鬆了口氣,伊蘇大法雙眼盯著任索,仿佛想要任索道歉,而這時候任索卻淡淡說道:「但這裡還有一個人沒被檢查。」

  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後齊齊看向伊蘇大法,場面忽然詭異得安靜下來。

  「就算龍裔洛斯擁有三星戰力,但他能擊殺世嘉大法,還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你我都知道,血裔大法與三星神裔之間的差別,幾乎跟三星神裔與凡人的差別一樣大……」

  「而且,死亡的,還是以單人戰鬥聞名的世嘉大法……」

  「因此,出手的人,也一樣擁有血裔戰力,才合理。而且,這個人,必須還了解世嘉大法的弱點,知道怎麼偽裝成世嘉大法信任的人潛入宅邸……」

  神裔衛隊包圍住了伊蘇大法,其他大法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大法們未必相信任索的誣陷,但他們明白王族的態度——王族這次要搞死伊蘇大法了。

  是站在擁有梅涅魯斯、莫拉格、娜米拉等大君支持的西帝斯王族一邊,還是跟勢單力薄的伊蘇大法站在一邊?

  毫無道德可言的迪德拉大法幾乎瞬間就做出了他們的選擇。

  拉娜婭護在任索前方,任索高舉令牌,大聲說道:「以西帝斯陛下的命令,要求伊蘇大法接受檢查!

  對不起,伊蘇大法,索尼必須要殺掉洛斯。他在牆上留下『先殺世嘉,再誅索尼』的宣言,索尼已經好幾次被他刺殺了!

  但沒想到他居然逃出了黑降,還來到螺湮城!

  螺湮城的坐標怎麼泄露的?就連我也只知道進出密令,但進入螺湮城還需要多重步驟,除了大君和司掌知識的莫拉信徒以外,還有誰知道這些步驟?

  他膽子太大了,來到螺湮城居然刺殺了世嘉大法,這可是比索尼還要強大的血裔大法!

  他為什麼這麼強大?他為什麼這麼自信?

  因為他本來就擁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因為他自信自己絕不會被調查!

  索尼可不想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啷!

  一聲劍鳴,伊蘇大法一劍斬穿了天花板,劍指索尼。

  與此同時,伊蘇大法的宅邸響起轟隆的破牆聲,神裔衛士們馬上過去查看,回來匯報導:「有人在剛才逃出去了,無法追蹤,懷疑是龍裔洛斯。」

  哦吼,伊蘇大法完蛋了。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這個念頭。

  任索自然是順水推舟,他也沒提出過分要求,只是要伊蘇大法去王庭里駐守。

  這一場早已預定好的荒誕喜劇終於落幕,任索將伊蘇大法帶回王庭。看著伊蘇大法被護送去其他宮殿的背影,任索心裡情緒有些複雜。

  手段是聰明人的特權,成功者的工具,能多用當然就要多用。但是誠信善良守護這些高貴的品質,也是同樣美好的事物,不能夠荒廢。這兩者都要皆顧,綜合而產生的東西,就是所謂的『陰謀』了。

  他為了讓洛斯順利拿到伊蘇大法的湮滅鑰匙,親自成為這場王族陰謀的執行者;與此同時,他自己也無可奈何地即將成為政變陰謀的受害者。

  雖然不至於同情一個素不相識的異位面血裔大法,而且任索也沒資格同情他,按照記錄伊蘇大法是有七八個伴侶,活了一百多年,但永遠都是少年姿態,人生經歷非常順利就當上最高領導人的人生贏家。

  任索要是能達成伊蘇大法任何一個人生成就,都堪稱此生無悔了。

  但任索心裡也暗暗洞悉一個現實。

  想要達成目的,就需要犧牲。

  洛斯,西帝斯,洛里菲斯……他們都選擇犧牲他人來成就自己。

  而任索,他沒有可以犧牲的東西,除了自己。

  回到寢宮,避開拉娜婭的監視,任索馬上變回本體找到洛里菲斯、東承靈和任星美,說道:「洛里菲斯,你哥洛斯已經潛入王庭,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會幹出大事,你留在王庭萬一被其他神裔發現,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挾持你來要挾你哥,我等下會離開,沒法護住你。」

  任索拿出三個腰帶和一堆卡帶:「我要你帶著她們偽裝成神裔衛士離開王庭,離開禁獵區範圍,到允許穿越的空港那邊等我。」

  「一旦你們發現卡帶解禁,承靈,妹妹,你們直接發動卡帶穿越位面,以你們時空坐標的身份,只要心裡想著天蓮學院這類地標,應該可以輕鬆穿越回去。至於洛里菲斯,你想回表世界等洛斯也行,想留在螺湮城等你哥解決一切找你也行。」

  洛里菲斯疑惑問道:「卡帶解禁?……你難道真的覺得洛斯能放逐大君!?」

  大君支配的卡帶,唯一解禁的可能就是大君力量消散,也就是大君遭遇放逐,徹底遠離迪德拉位面!

  雖然之前任索就跟她說過,棄誓者的最終目的就是放逐大君,但所謂的最終目的意思就是『怎麼都實現不了的幻想』,就像任索和趙火的最終目的就是靈魂數據化在數據世界裡永生。

  洛里菲斯也發現,任索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蠢萌蠢萌的,但在某些事上卻有很奇妙的預言能力,事情發展幾乎跟他說的一字不差,赫然是有兩把刷子的異界人。

  既然任索這麼說,那洛斯就真的有可能完成這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洛里菲斯在一旁興奮不已,而東承靈馬上問道:「那你呢?」

  「我現在沒法離開,我已經被帝國之主隔空鎖定了,一旦我消失或者死亡,帝國之主就會知道。」任索淡淡說道:「而且,我等下還有一場必須演完的戲。」

  任星美過來抓住任索的手臂,緊張問道:「那你要怎麼走?」

  「用腳走。」

  「哥!」

  任索笑了笑,去臥室里待了一會,然後領出一個穿著第二套衣服的索尼出來。

  驟然看到任索和索尼同時出現,洛里菲斯嚇得以為異界人將吃掉的索尼嘔出來了。

  「分身?」東承靈馬上猜出什麼,任索點點頭:「沒錯,這是我的分身,他現在代替我變成索尼,估計能維持兩個小時左右。」

  任星美馬上說道:「那將這個分身留在這裡,我們一起離開啊!」

  任索笑了笑,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能將分身留在這裡。一旦距離太遠,分身就渾身都是破綻,我必須近距離操控他。」

  「而且,」任索看著東承靈和任星美說道:「不僅索尼不能離開,異位面坐標也必須留下一個。當他們需要使用異位面坐標的時候,就會直接追蹤異位面坐標身上的標記,哪怕你們逃出王庭,也有一個人能無視距離限制直接擄走你們。」

  東承靈和任星美微微一怔,任星美心裡轉過千般念頭,馬上堅定說道:「我留下!」

  「東老師,這一路回去說不定還有其他變故,如果你的氣旋解鎖,身為四轉修士的你,帶著我哥的逃生機率更大,不像我,只能拖累我哥的步伐。」

  任星美牽住東承靈的手,認真說道:「放心,我如果成為唯一一個異位面坐標,可能會更安全,你們以後還有機會回來救我的。」

  「東老師,我將我哥交給你。」

  東承靈看著任星美的雙眼,默默點頭。

  任星美鬆了口氣,對任索說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哥,你就躲好操縱分身,等時機一到,你就趕緊和——」

  啪!

  任星美瞬間反手一擋,擋住了東承靈對她後腦勺的背刺一擊!

  「東老師,你想打暈我!?」任星美又驚又怒。

  「因為你看起來很堅定,不太可能被我和索說服,我覺得直接打暈你,讓索帶你走比較實際。」東承靈平靜說道。

  「我說了,我實力太弱,跟哥一起逃只會變成負累……」

  「我是你老師,沒有學生留下老師逃跑的道理。」

  看著她們兩個吵起來,任索擺擺手,說道:「別吵了,我早就決定讓誰留下來了。」

  「誰!?」任星美和東承靈馬上問道。

  讓誰留下來送死?讓誰有機會逃生?

  雖然任索也能躲在一邊使用分身,但無論怎麼想,留在王庭里的他,生存機率其實並不高,而且他也不可能不管另外一個留在王庭的異位面坐標。

  任星美注意到任索用歉意的目光看著自己,心裡不禁黯然失落起來。

  這個答案,其實前兩天任索就給出來了。

  讓妹妹獨生,與愛人赴死。

  這就是任索的選擇。

  她早就知道的。

  她由始至終,都只能扮演妹妹這個角色。

  這時候,任索忽然問道:「妹妹,我離開之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給我答覆。」

  任星美一愣,聽見任索再次詢問:「妹妹,能不能將你的心交給我?」

  任星美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東承靈,東承靈皺眉看著任索,但沒有說話,沉默地坐在一邊,不反對也不支持。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赴死之前的覺醒?

  命運對我的最後一絲垂憐?

  就不能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剛剛打完格鬥遊戲的時候,用玩笑的語氣對我說這句話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能用玩笑的語氣拒絕你啊。

  任星美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睛,雙眼含著淚光認真說道:「我願意。」

  任索輕呼一口氣,雙手抱住任星美。任星美貪戀著任索氣息,百般惆悵喜悅湧上心頭,讓她快要忍不住哭出來。

  任索忽然說道:「好,那你放開心神。等下可能會感覺比較奇怪,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任星美一愣:「什麼意思?」

  「因為要留下一個異位面坐標,所以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任索認真說道:「妹妹,我要變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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