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到底有什麼東西?」童歌問。🐠😳 🐸🐨
宋小凡沒有回答。
「所以,你們是因為包里的東西才害怕警方吧?」
話音剛落,童歌渾身一震,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對面的受害者。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肯定互相認識,而不是他們口中說的什麼我不認識對方。
只是這樣一來,包里究竟藏有什麼東西?
固定椅里的男人並沒有露出想像中的驚訝神情,相反,他反而在這種對峙中學會了隱藏心緒。
他什麼都沒說,視線盯著自己的手,心思不知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
「回答問題!」童歌拔高了音調。
可宋小凡只淡淡撇了他一眼,繼續剛才的動作。
從現在開始,他不能再亂說話,否則只會說多錯多,到時候又多一條欺瞞警方的罪名。
審訊無法繼續,警察們走了出去。
搞了半天,竟然連說話者的名字和家庭地址都不知道,該死!
童歌吩咐其他人過來給受害者抽血,然後拿血液樣本到公安局系統的資料庫排查一下。
一路上,童歌腦子亂糟糟的,對小馮夸下的海口一時半會兒兌現不了了。
既然套不出有用的信息,那就去找嫌疑犯的破綻!
他們前往西朗山的爛尾樓別墅,看見程父坐在院子裡愣神,鬢角的白髮在風中飛揚,這是對兒子的思念。
見到警察前來,他朝他們身後掃了一眼確定沒看錯,露出了擔憂和不安的神色,「警官,小飛怎麼還沒回家?還有,你們這是?」
「程飛還得配合警方調查,現在我們有事要問你。」童歌單刀直入。
程父愣住,心說完了,那兔崽子惹的禍熱終於殃及了自己。然後下一秒,他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面上只裝出疑惑之色,「問我,什麼?」
「案發當天,你有沒有在現場目睹全過程?」童歌問。
「我之前回答過的。」
「照實回答就可以。」
「哦,我沒在現場。」
「那你為什麼要去古來山?」
程父心中郁著一股悶氣,「我之前不都說過了嗎?」
「重新回答。」
「忘記了什麼原因。」他懶得回答。
案發現場離青城市醫院很遠,程父又年老體弱,不可能在案發後才見程飛背黑包,因為等他從醫院回到西朗山,距離案發時間至少相隔八個小時了,程飛就算背黑包也該取下來了。
所以,童歌問:「你是不是發現程飛帶著血從古來山逃回家裡?所以才湊巧找到倒地的受害者?」
「怎麼可能?」程父叫了起來。
「你送受害者去醫院前,是不是知道程飛打過人?」
「不,不知道。」是的,他不可能讓警察知道自己包庇兒子打人的事實。
「呵呵——那你在哪裡看見程飛背一個黑色背包?」童歌的話真真犀利!
程父愣了幾秒鐘,心說警察怎麼知道這個,嘴裡只答:「我,我沒看到啊!」
「那你意思是程飛真的背了黑色背包,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不,不不。」程父一聽這話就著急,「我的意思是我沒看到。其他的可什麼都沒說。」
竺蘭瘋狂做筆錄。
童歌抿唇一笑,「那程飛到底背沒背過黑色背包?」
「我,我……」程父一緊張,說話也跟著結巴,「他說沒有,他不知道什麼黑色背包!」
「他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你們的關係因為程母之死,不是早就降到冰點了嗎?」童歌露出冷酷的眼神,「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問的話,他不可能主動和你講這些。」
完了!真要完了!程父在心裡咒罵了自己一萬遍,但仍然不解氣!
猶豫了半晌,他低頭不語,略微佝僂的脊背在此刻把他顯得更蒼老了。
「所以,你原話是怎樣問他的?」童歌聽過那句話,此刻不過是想看他的態度罷了。
「我就問他,你去幹什麼了?怎麼把臉搞得鼻青臉腫的?」
老傢伙,竟然還能對答如流!
不過他多少看出了他緊張害怕的神色。
童歌決定玩陰的,「可是,我在門外聽見了你們父子的對話,還把錄音錄下來了。」
「什麼對話,什麼時候?」
「上次過來帶走程飛之前。」
程父嚇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可為了不讓警方懷疑自己,只能勉強鎮定下來,「我,我忘記那會兒說過什麼了。」
「你忘記沒關係,我提醒你。你對程飛提到過一隻黑色背包。」童歌越來越覺得程飛和受害者鬥毆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程父嘴唇直哆嗦,「不可能,我沒說過那樣的話。」
童歌看了一眼竺蘭,心說沒想到這老傢伙不上當。
他只好說:「我們要進去搜查。」
「隨便!」程父這會兒反而大方得讓了路。
童歌和竺蘭刻闖進去,開始對著這棟別墅進行搜索,不僅一樓、二樓、三樓要排查,而且連院子中央的那塊土地也不放過。
查來查去,沒有找到什麼黑色背包,但是黑色的塑膠袋倒挺多的。
神思遊蕩間,竺蘭忽然看見菜地上面鋪了一層灰,悄悄對童歌耳語了一句話。
隨後,童歌找了一把鏟子開始刨地。
程父看見他把菜根子都踩爛了,急忙喝住,「哎哎哎,你們警察辦事怎麼回事?竟然把我的菜都鏟沒了?」
童歌這才發現地面躺著一顆青菜,連忙道歉。
程父神色才恢復了一點。
於是,童歌繼續刨地,但由於菜太多,他也不好繼續挖了。
這讓他們特別沮喪。
走出別墅,他們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黑色背包到底去哪裡了?黑色背包里到底藏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