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躍兩丈來高,踩在陡峭的石壁之上,借力跳到對面石壁,憑著體內微弱真氣加上武姿體質,如法炮製斜竄而上。→縲
這般竄跳近十次,雲臥雪明顯已經乏力,抖動手上長帛擊打牆壁,增加一些助力。
這般又躍高十幾丈,眼看離光口只有十幾丈的距離,雲臥雪突然詭異脫力,人直線墜下。
人在半空,纏在手臂的長帛左右一展,化作兩隻袖臂抵刮兩邊石壁,宛如一隻緩緩而降的鳳鳥,赤足落地時,不至於太過狼狽。
雲臥雪說了三個字:「凡人石!」
三字一出,李徽容和御白立即明白雲臥雪為何剛才詭異脫力。
雲臥雪補充一句:「巨大無比的凡人石。」
想不到這深洞還有凡人石這道禁桎,看來要離開這洞天,只有另想辦法。縲
……
夜深,洞底已經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外面雖然有月,可月光根本照不到洞底來,那光口就像遙遠的天宇,可見而不可攀。
謝傅打了個哆嗦就被凍醒過來,在施展祝詞真言為雲臥雪療傷後不久,他就疲憊的睡著了。
站了起來,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從他身上滑落,是御白衣身上的那件披風,大概是怕他冷著了。
男人總是大大咧咧沖沖闖闖,而女人天生就是細心細膩,像御白衣這樣的冰冷武子也不例外。
以前他總是對女人敬而遠之,克制自己,後來也想開了,天地為什麼不單獨製造男人或者製造女人,非要製造出男人和女人來,這本來就是天道,所有人都在天道之內。縲
唯求心裡坦蕩,唯求熱愛真摯,別人對你關懷備至,你卻因為虛無縹緲的曖昧而辜負別人的關懷,豈不本末倒置。
以前左鄰右舍的大嬸們也對他挺好的,互相幫助關係也挺融洽的,總不能因為大嬸長的不美就是純潔,大嬸長的年輕美貌忍不住想入非非就大逆不道吧。
謝傅有些尿急,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卻什麼都看不見,若是修為還在,憑著武道中人的神敏掠息,卻還能辨出四女所在。
憑著白天的印象,謝傅朝石壁摸索過去,手觸到牆壁之後就開始解開腰間的紅布。
底下突然傳來顧玉靈輕柔而緊張的聲音:「你想幹什麼?」
謝傅嚇了一跳,他剛才手觸牆壁,以為這處沒人,沒想到顧玉靈在下面,關鍵是她悄無聲息根本無從發覺。
還好她醒著,若是睡著了,這一泡尿全澆上去,親戚都當不成了。縲
謝傅像做賊一般小聲道:「我解手啊。」
沒有了各自的小秘密,也就沒了那些美妙的悸動,男女之間也會變得純潔無瑕。
謝傅說得坦蕩,顧玉靈也應得真誠:「那你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別處去啊。」
「哦。」
謝傅摸著牆朝右邊移動,沒走幾步,顧玉靈卻伸手揪了他一把。
謝傅此刻身上無袍無褲,唯一掛著腰間遮著驚天秘密的紅布就被顧玉靈揪了過去,謝傅嚇了一跳:「大姨!」
認識中的女子,唯有小韻這麼直接,想不到顧玉靈如此深藏不露。縲
顧玉靈臉一窘,「布一會還你,你別走遠了,就在這邊上吧。」
右邊不遠處就是御師叔,要是鬧出什麼糗事來,御師叔可沒她這麼好相應,卻是為謝傅著想。
「大姨,為什麼啊?」
「你別問,我不會害你的。」
「哦,大姨,那我解手了。」
顧玉靈聞言並不尷尬,反而莞爾一笑,這種感覺就好像帶著小侄兒,小侄兒詢問自己哪裡可以方便;「嗯。」
「那你閉上眼睛,捂上耳朵。」縲
「事多。」顧玉靈應著卻是照做。
謝傅不知道為何如此坦蕩,大概顧玉靈也坦蕩,兩個坦蕩的人讓一切都變得坦蕩,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普通。
人道西山有龍穴,雷霆動江長水流,緣是神仙撒雨來。
顧玉靈突然輕呀一聲,原來是水竟流到她的腳下來,怎麼遇到他之後,一輩子沒遇到的事全給撞上。
縮了下腿,望去,只見謝傅那燒黑的屁股正扭了扭,臉兒微微一紅,把頭低了下來,就算做到侄兒,也是個大侄兒。
只聽謝傅吁了口氣,人就靠近過來,問道:「大姨,你要嗎?」
顧玉靈疑惑:「要什麼啊?」縲
「解手啊,我給你把風。」
顧玉靈啐道:「你說什麼!」
我道我已經坦蕩,怎知大姨還有幾分羞澀:「大姨寬心,且把我當成姐妹就可。」
顧玉靈冷道:「要當姐妹也可以,先把你給閹了!」
謝傅訝道:「大姨,原來你也懂這個啊。」
顧玉靈無語,男女有別自小就讀,豈能不懂,淡道:「你轉過身去。」
「這才對嘛。」謝傅說著轉過身去。縲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解帶聲,謝傅體貼的把耳朵捂上。
謝傅等了好一會兒,顧玉靈才輕輕戳了他一下,並遞過來一團東西:「給!」
謝傅接過,是剛才被顧玉靈扯去的那塊紅布,好像紅布裡面還包著團東西。
好奇打開,裡面的東西被摺疊成男人巴掌大小,是塊柔軟的綢緞,縫繡著輕紗花邊,觸手微微溫熱中散發著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明顯就是剛從大姨身上脫下來。
謝傅已有妻室,更何況他從孩提時就識得此物,大姨這是什麼意思啊,把他給搞糊塗了。
「大姨,你什麼意思啊?」
「把你黑不溜秋的……後背給遮一下。」縲
謝傅聞言心中別提多感動了:「大姨,你真是太好了。」
顧玉靈並無應話,只是在條件允許下做力所能及的事。
「只是糟蹋了你的東西。」
「沒關係,我不要了。」
「等我回去後買一百件送給你啊。」
顧玉靈好笑:「不用了。」
「要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大姨你送我一件,我要回贈一百件。」縲
顧玉靈冷道:「不是送你的,是給你遮醜的,趕緊得,閒話少講。」
謝傅將這件抹衣包在背後,那兩根條索還方便繫上,柔軟的質地十分溫暖,妙,真是妙,想不到這種布料來當褲穿,竟是如此舒適。
穿好之後,人靠近問道:「御仙子在什麼地方?」
「你問這個幹什麼?」
「烏漆墨黑的,好避開她啊。」
顧玉靈朝謝傅身後一指:「離你大概有六七步的距離。」
謝傅聽完,返回自己剛才躺下的地方,取了那件披風輕手輕腳的朝御白衣所在的地方走去。縲
顧玉靈醒著,聞到動靜,噯的一聲,卻不敢叫的太大聲:「你想幹什麼呀?」
謝傅噓的一聲,靠近御白衣。
諸不知御白衣一直無睡,承受著至死方休那種難受的感覺如何睡的著,又聽著謝傅和顧玉靈兩人竊竊私語,心情十分煩躁。
察覺到謝傅已經靠近過來,眉毛抖了抖,手悄無聲息的握住碧水劍,如果敢對我不軌,可別怪我不客氣,就算告到小姐哪裡,我也不怕!
待見披風溫柔的披在自己身上,御白衣心頭一盪,忍不住嗯的一聲,聲音動聽無比,足以勾走男人魂魄。
謝傅微笑說道:「吵醒你了嗎?我怕你凍著了。」
在至死方休的影響下,御白衣很多方面變得敏銳無比,清晰的嗅到謝傅身上的男兒氣息,很渴望與他親近,甚至是……廊檐更雨墜銀花,滴碎愁腸是此聲。縲
她已經很難受了,還來火上澆油,有氣無力的說了聲:「滾!」
謝傅並沒有多嘮擾,說了句「你休息。」便回到自己地方。
剛要入睡,便聽見周圍動靜多了起來,沙沙聲似鞋兒刮蹭泥面發出的聲音,微弱的肢體扭動聲,微微呼吸聲,好像個個轉輾反側難以入眠。
原來四女均沒入睡,個個都在極力隱忍至死方休所帶來的侵害,剛才御白衣那聲動靜,好似打開了一個缺口,終於忍不住稍稍釋放自己的難受。
說來四女都是意志堅貞之輩,只是這致死方休實在太厲害了,渾身又麻又癢,如同螞蟻鑽進骨頭裡面築巢,想撓又不著……
如若沒有男人還好,偏偏還有謝傅這個大男人在,簡直火上澆油。
就在剛才,雲臥雪已經不止一次對謝傅動了殺心,想以絕後患,她所修習的無上心法《格致心經》,若是失去元貞,便功虧一簣。縲
謝傅並不能感同身受,說道:「原來你們都醒著啊,這麼晚還睡不著,是不是肚子餓了?」
「謝公子,你早點睡吧。」
李徽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是喉顫牙抖,聲音變得嬌膩膩。
謝傅立即聽出李徽容聲音異樣,平時李徽容說話可是中氣十足,清脆悅耳,斷無半點女子嗲膩之色,這會卻如同撒嬌一般。
「李小姐,你是不是很難受?」
李徽容苦笑:「你忘了我們都中了至死方休。」
怎麼說呢,就像小時候生病,身體難受,需要服藥緩解病痛,只不過現在緩解的這味藥是男人。縲
謝傅訝道:「這至死方休真的這麼厲害,連李小姐你也承受不住。」
「你高看我了。」她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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