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三個字讓蘭甯心頭一盪,她多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他是男人,自己只不過是他背上的女人,天空地海只有他們兩個。
謝傅沉聲說道:「你不要再興風作浪,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景教的事我會處理,我倆的帳以後再慢慢算。」
蘭甯沒有應聲。
謝傅冷聲問道:「聽見沒有。」
「我是景教聖女!我是不會放棄對我忠心耿耿的教眾,一人苟活。」
「難道不能為了我!」
「你算是什麼,你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
見謝傅沒有應聲,蘭甯笑道:「當然,如果你願意歸順景教,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謝傅冷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蘭甯笑道:「是啊,你都覺得沒有可能,我是景教聖女,而你是那什麼節度使,我們註定是生死仇敵,你死我活!」
謝傅道:「不一定非要如此。」
蘭甯輕笑:「我知道你心裡恨不得將我這燙手山芋一腳踢開,你之所以糾結,無非是假仁假義。」
謝傅怒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好,你既然問出來,那我就回答你,剛才你讓我放下景教,找個地方躲起來,那我現在讓你放棄一切,與我遠走高飛,你能做到嗎?」
謝傅報予沉默,是啊,自己憑什麼讓她為自己犧牲。
蘭甯冷笑譏諷:「你做不到的事,憑什麼讓我來做。」
說著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男!我讓你當個逍遙公子,你還上玉塵山來幹什麼,你說你是不是賤!你是不是還沒被我玩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玩!」
「我來殺你!」
「你殺啊,你倒是殺啊,我早就看穿你了,無論我如何對你,你都心慈手軟下不了手,我怎能相信你這樣的人能成就大業!」
謝傅氣的將她重重扔在地上。
蘭甯捲縮在地上,卻輕輕笑道:「所以還是要我來,你也看到我有多狠毒了,等我一統天下當了皇帝,我會封你做皇后,獨寵你一個,哈哈……」
蘭甯笑聲放肆而猙獰。
謝傅平靜道:「你看你現在像什麼,你現在只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還有什麼資格談春秋大業。」
蘭甯沉聲道:「不成功,便成仁!」
謝傅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柔聲道:「女人就應該有當女人的自覺,你說我心慈手軟,我只對我愛的人心慈手軟,這些事讓我來做。」
蘭甯笑笑看他。
謝傅一本正色道:「我修為盡失,是不是你給我下的秘篆。」
「是啊,男人就應該溫文爾雅,哪能像個莽漢一樣打打殺殺。→」
謝傅露出表怪的表情,你說的輕鬆,你可知道我有今日修為付出多大的心血,嘴上也不墨跡:「幫我解了秘篆。」
蘭甯哦的一聲,謝傅冷聲打斷:「哦個屁!」
蘭甯繼續說道:「你不殺我,是想讓我給你解篆,我還以為你不捨得殺我呢。」
「廢話少說,你解不解!」
蘭甯微笑道:「我一輩子都不會給你解篆,這樣你就一輩子都不敢殺我!」
「你這個賤人!」
蘭甯挑釁道:「殺了我啊。」
「我……我……」謝傅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來威脅她。
蘭甯提醒道:「你可以凌暴我啊,或者我會屈服求饒。」
「你這個瘋女人!」
就在這時,又聽見匆急的腳步聲隱約傳來,就算按照蘭甯所說這只是大日峰的傳音,這行走速度也很快就到。
謝傅二話不說,背起蘭甯就跑,一邊走著一邊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過了一會,看見一塊巨大凸石,將蘭甯放在凸石後面,囑咐道:「躲好了,不要出聲,我將他們引開。」
說完之後,親了蘭甯額頭一下,方才離開。
蘭甯本還想說些什麼,被謝傅親了一口之後,目光一柔就低下頭去,瞬間變成一隻溫順小綿羊。
她能感覺謝傅這一口是發自內心下的本能,心中竟暗忖,等我當了皇帝,我就只要你一個男人,我才不會像你這麼花心。
臉容驟然又是一冷,不過你想同時擁有其她女人,卻是不能!
謝傅離開往回走,不久就遇到兩道身影在雪地上疾奔。
那兩道身影很快就發現謝傅,朝他疾奔而來,卻是御白衣和李徽容。
御白衣看見謝傅滿身是血,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謝傅沒想到御白衣對他如此關心,嘴上罵了一句:「這個妖女!讓她給跑了!」
御白衣更關心謝傅身上是否有傷,繞到他的身後去,但見他身穿裡衣的後背沾滿鮮血,直接掀他的衣服查看,表情卻奇怪起來。
謝傅問道:「這個妖女對我幹了什麼?」剛才蘭甯折磨他的時候,他痛得直接暈厥過去,卻不知道蘭甯對他做了什麼。
若說蘭甯迷幹了他,他的屁股卻絲毫沒有感覺異樣,這婊子要是真敢這麼做,他一定讓她屁股開花。
李徽容見御白衣表情古怪,也繞到謝傅身後去,只是謝傅傷疤累累的後背,硬是被清晰得繡了一個大大得甯字,嘴上問道:「謝公子,你沒感覺到後背疼痛嗎?」
謝傅應道:「我何止後背痛,我全身都是傷!」在端月峰,蘭甯往他身上戳的那幾下,可不是假的,幸好他身負生脈,換做一個普通人早就被她折磨致死。
是越想越氣,狼心狗肺,你的第一夜,虧我還生怕弄疼你,溫溫柔柔。
李徽容問:「甯字是什麼意思?」
謝傅立即破口大罵:「這個賤人!」
御白衣直接問道:「在你被她挾持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兩人見他外袍都丟了,下邊只著一條大紅短褲,不由深入聯想,莫不成這景教聖女將他給……
御白衣道:「好了,人安全就好。」
李徽容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謝傅身上。
「李小姐,多謝了,你怎麼也跟上來了。」
李徽容只是微微一笑,並無應答。
謝傅又問了一句:「你身邊的人呢?」
李徽容應道:「就我一個人先追上來。」
謝傅聞言心中暗喜,她身邊的那兩個人可不好對付,要是跟上來可就不好對付了,嘴上關心說道:「李小姐,你身無護衛,還是不要隻身犯險的好。」
李徽容微笑:「無妨,你不是說過我錦衣玉食,不知民間細緻,我也不能事事居於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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