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武道中人,顧玉靈知道謝傅方才經歷著什麼,關心詢問著。
這位妹丈給她感覺很隨和,謙遜有禮之餘也有一點小風趣,不會讓人感到很見過。
說來她和這位妹丈昨天才第一次見面,見面時也只是在長輩的介紹下點頭致意而已。
兩人說的第一句話是妹丈有禮的一聲「玉靈大姨」。
謝傅對這位玉靈大姨也是印象極佳,接觸下來並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清冷高傲。
總以為外表清冷的女子高不可攀,其實清冷的女子最謙和。
總以為醜陋的女子最好泡,其實醜陋的女子最自傲。
顧玉瑤見謝傅只顧著跟玉靈姐說話,都不搭理自己的,忍不住開口道:「,姐丈,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的?」
謝傅笑道:「你都不喜歡跟我說話的,我何必自討沒趣。」
顧玉瑤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剛才對他態度很鄙視,打算裝傻糊弄過去:「什麼時候啊?」
「剛才啊。」
謝傅說著學著顧玉瑤輕蔑的表情,切~切~幾聲。
生動的證據重新,無法抵賴。
顧玉靈立即被逗得掩嘴輕輕一笑,清冷的武子氣質多了幾分嬌媚。
顧玉瑤立即討好道:「剛剛是剛剛,我現在喜歡你了,可喜歡了。」
讓一位美麗的千金小姐主動開口說喜歡,是一件讓人感到欣悅驕傲的事。
相信大多數男人都會立即把持不住,謝傅卻微微眯眼,笑著問道:「玉瑤小姨,你平時對人的都是這麼諂媚的嗎?」
顧玉瑤立即高傲的挺起鴿脯,切的一聲:「我用的著諂媚別人,他們來諂媚我還差不多。」
儘管嘴上如是說著,臉上還滿是不屑一顧。
咯咯,顧玉靈輕輕透出笑息來。
謝傅也不說話,就是打量著顧玉瑤,似乎在問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顧玉瑤哎呀一聲:「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你別小氣嘛,剛才我還誇你心胸寬廣,向你賠罪好了吧。」
說罷,驕傲的顧玉瑤竟賠罪著深深一禮。
謝傅忙笑道:「玉瑤小姨,無需如此,剛才只是跟你打趣而已。」
顧玉瑤趁熱打鐵,立即一張諂媚臉:「姐丈,你武道這麼厲害,收我為徒好不好?」
「不好。」
顧玉瑤驚呆了:「為什麼!」
謝傅笑道:「像你這麼三心二意的,遲早欺師滅祖。」
「我什麼時候三心二意了?」
「你剛才想拜凌先生為師,現在又想拜我為師,不是三心二意嗎?」
顧玉瑤急了:「不會的,我保證會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說著竟舉起起誓:「若是二心,就讓我不得好死!」
謝傅本來只是打趣,見顧玉瑤態度如此認真,倒是於心不忍,笑著說道:「小姨,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過收徒一事還需徐徐圖之。」
田天野喊了一聲:「公子。」提醒謝傅他還有事要稟報。
謝傅走了過去:「田先生,你特地來這裡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田天野能找到這裡,想必也去過揚州謝府。
田天野低聲道:「公子,澹臺小姐出事了!」
謝傅聞言渾身一震,心一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鶴情肚裡的孩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澹臺小姐被人給擄走了。」
「田先生,你將整個過程清清楚楚說來。」
於是乎田天野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出現了一個蒙面人,重傷了袁風和王蒙,最後擄走澹臺鶴情。
田天野得以逃脫,立即趕到揚州找謝傅報信,這又輾轉到徽州來。
謝傅聽完整件事,表情冷靜的看著田天野。
田天野見狀,肅容道:「公子,天野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是想著當時我若拼死了,就沒人來向公子報信,澹臺小姐就要白白落入敵手。」
「公子付託我保護澹臺小姐,天野保護不力,這就一死向公子謝罪!」
田天野說完一掌朝自己天靈蓋拍下去,謝傅抬手握住。
也就是謝傅才能握住這自絕的全力一掌,謝傅也從這一掌感受到田天野的死心塌地,死而後已。
「先生,以後斷然不可如此!」
謝傅說著淡道:「對方既能輕易擊敗你們三人,還重傷袁先生和王先生,就算田先生你拼死也改變不了結果。」
「而且,我認為對方是故意放你離開。」
「故意放我離開?」田天野認為自己是驚險逃脫,沒想到竟是對方有意為之。
謝傅點了點頭。
「公子,為什麼?」
「因為這個人目標不是鶴情,而是我,他擄走鶴情也是為了誘我現身。」
田天野驚訝道:「這麼說的話,公子出現不正中敵人下懷。」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的,我現在比較放心的是,在我沒出現之前,鶴情應該是安全的。」
謝傅嘴上雖說的淡然,心中卻是陰沉充滿憤怒,有什麼仇什麼怨衝著他來,他最恨最恨就是拿他的親人來威脅他。
對他做什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動他的親人必須死。
為了今後杜絕這種事情發生,謝傅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公子,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給三爺寫封信,你先回蘇州去送到顧三爺手中,如果在顧府遇到什麼阻攔,報我的姓名就好。」
田天野聞言喜道:「好,只要顧三爺肯出手,對手是誰都不必害怕。」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那倒未必,如果是對手是朱家那位老祖宗,就算三爺出手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公子,那你呢?」
田天野的意思是既然對方針對公子你,公子你是不是躲起來不露面,只是這話不好直接說出口。
「我先跟仙庭打個招呼,隨後就到。」
那日與魏無是在河面比試,幾乎掏空了他的真氣,這些日子雖恢復了一下,今日與凌先生比試又是一頓霍霍。
現在他才明白珍惜真氣的重要性,平時不珍惜,用時方恨少。
作為一個教訓,今後可不能仗著水脈,過於揮霍真氣。
另外他雖然懷疑朱家是背後黑手,這次還需靠三爺的能耐調查清楚。
在這個空隙,他也可以看有什麼捷徑,填補真氣。
……
白蓮花背身而立,衣風姿態盈盈俏妙,宛如凡間仙姬。
待凌先生徐步而來,轉身行禮:「見過副尊。」
「白蓮花,你知不知道我見到你很不開心。」
凌先生開口竟是一把女聲,讓人懷疑他是男是女。
據說道門地宗副道尊是地宗道尊的師妹,稱號醉美蘭香,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竟是這凌先生。
白蓮花恭敬說道:「我也知道副尊不想被人打擾……」
白蓮花話還未有說完,就被凌先生冷聲:「既然知道,你還來,想找死嗎?」
白蓮花不惶不恐道:「若非情不得已,白蓮花也不敢前來打擾副尊清閒,這一次面對的對手很厲害,非副尊出手相助不可。」
「我早就說過,從我嫁人的那一刻,道門地宗的事已經與我無關,誰敢來打擾我,就是找死。」
白蓮花笑了笑,看出凌先生此刻虛實:「只怕副尊現在想殺我也是做不到。」
緊接著繼續將事情說來,「地宗已經和吳中四閥之一的朱家達成盟約,朱家也與其它三閥翻臉,為了對付玄宗和三閥,這一次需要副尊坐鎮……」
凌先生聽完之後,卻是拂袖:「地宗無人了嗎?找魏無是去。」
白蓮花輕輕道:「副尊,龍三死了,死在玄宗玄女的手上。」
凌先生眼神微微動容,嘴上卻淡淡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白蓮花繼續道:「坤女被玄宗玄宗所擒,現在沒有半點消息,在蘇州,我們與玄宗的鬥爭慘敗。」
凌先生沉聲道:「真是恥辱,你們真是一群廢物。」
白蓮花見凌先生露出怒意,心中暗喜,看來說動副尊出手很有機會,只聽副尊淡淡問道:「魏無是呢?」
凌先生的意思是就算如此,找魏無是去,不要來找她。
「魏長老不打算插手蘇州的事,已經回宗門去了。」
凌先生訝道:「卻是為何?難道魏無是也懼怕顧玄,還是他們兩個交手過?」
「魏長老在蘇州的確和人交手過。」
凌先生脫口:「誰?」
魏無是作為地宗第二人,修為深不可測,整個蘇州也就一個顧玄能與他較較勁。
就算面對玄宗,也只有玄宗宗主素還山本尊和玄宗五玄之首獨孤上智能與他掰掰手腕,余者皆不足為懼。
只要魏無是肯出手,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妥的。
所以凌先生驚訝何人能與魏無是交手。
「剛才在武場與副尊真氣互搏的那個人。」
「他!」
凌先生驚訝之後說道:「不可能,他不是魏無是的對手,不然的話魏無是也算不上神魔皆殺的地宗第二人。」
魏無是的修為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凌先生也不清楚,或許第二人是一種謙虛。
「他們比的是笛藝。」
凌先生一笑:「魏無是號稱笛仙,笛藝天下無雙,誰又有資格與他比試笛藝。」
「魏長老說他輸了。」
凌先生眼神震驚,就算魏無是在武道上輸給別人都不至於讓她如此震驚。
「那個人有笛神之稱。」
「他?」凌先生的語氣充滿著疑惑與難以置信。
「不管如何,魏長老說他輸了,他也按照約定不插手蘇州的事,回到宗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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