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沉吟一番:「我猜啊,跟王家有關,與王家搭上關係最快捷的方法是什麼,自然是結成親家,這親家一結,其他人要爭這個第二,無論如何都爭不過。Google搜索閱讀」
謝傅說著側頭對著王夫人道:「所以這事其實跟我沒有關係,應該跟王公子有關係。」
跟聰明人說話,不必說得太清楚,跟王家結成親家不是娶就是嫁,王婉之自然沒人敢惦記,那就只有惦記王韻之了。
既然要爭,暗地裡搞點小動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司馬韻雪露出欣賞的表情來,我當你傻乎乎的只有正直,沒想到你心裡倒是一清二楚,嘴上譏諷道:「你於是就將計就計將兩位夫人摟住懷中。」
秀雲一訝,怎麼好像聽出點醋味來……呸呸呸,夫人怎麼會吃謝傅的醋,我想什麼呢。
「哎呀呀,我一個瞎子能做什麼,調戲小娘子?偷香竊玉?偷雞摸狗?想想吧夫人,只有別人調戲我的份,夫人冤枉我將計就計將兩位夫人摟住懷中,我還不如摟你……的婢女,秀雲呢。」幸好及時剎住,靈巧一轉,這喝了酒就容易心直口快。
秀雲臉唰的就紅了,啐道:「呸……」
司馬韻雪一個沒忍住,驟得撲哧一笑。
謝傅聞言一訝:「夫人,你相信了!」
司馬韻雪本想說狠話,見謝傅一臉期待,倒心疼他了,嘴上傲道:「你當我傻嗎?看不出來。」
謝傅訝道:「夫人看出來了!」
司馬韻雪冷道:「你當我趕過去幹什麼,看春光大戲嗎?我是去救你!」
謝傅啊的一聲,雙手激動的就捉住王夫人的手。
當你發現一個對你百般冷漠討厭的人,其實是關心你的安危時,那種欣喜若狂,激動萬分的心情。
如果可以,謝傅真想抱著親幾口。
秀雲見狀,雙眸圓睜,公子你可別又起波瀾啊,小婢我今晚心懸好幾回了,快斷線了。
司馬韻雪被謝傅握住雙手,表情一怔,一時分不清楚自己是小韻還是王夫人,驟見秀雲驚駭表情,猛然回神,把手一縮,揚起要打。
秀雲閉上眼睛,不忍睹視。
司馬韻雪倒是沒有打下去,嗔怒道:「放肆!」
謝傅卻打了自己一巴掌,呵呵笑道:「該打!」
司馬韻雪見這一巴掌把他自己臉打紅了,噯的一聲:「罷了。」
「不行,冒犯夫人,該罰該打。」
以前,謝傅自然不會在王夫人面前這般軟骨頭,這會知道人家是去救他,自然願意服軟,主要心裡高興。
小韻說的對,夫人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壞,說不定是外表冰冷,內心熱腸的女子。
司馬韻雪臉上說不出的古怪,謝傅這一招,她還真沒轍,嘴上竟哄道:「好啦,好啦。」
「一定要夫人饒恕才罷。」
司馬韻雪氣道:「恕爾無罪,好了吧。」
謝傅這才停下,呵呵一笑。
司馬韻雪忍不住會心一笑,秀雲忍不住咦的一聲。
司馬韻雪恍悟自己過於真情流露,掩飾著嗔怪道:「你是想逼得婉之前來找我問罪嗎?」
謝傅一聽更是心生喜悅,原來有把我當女婿啊,忙道:「不會不會,是我先無禮冒犯夫人。」
秀雲見氣氛融洽,笑著說道:「公子,岳母也是母,母親面前是親近,不是無禮,公子可不要過於生分。」
秀雲這話在情在理都是穿針引線的妙話,可司馬韻雪聽了這話,臉色卻冷得鐵青。
謝傅也側頭朝王夫人所在方向看去,只要你口頭說句話,我馬上行禮。
司馬韻雪壓抑住心中陰沉,淡淡道:「王家是名門望閥,不是民間蓬門蓽戶,該守禮的地方還需守禮。」
謝傅心中暗嘆一聲,夫人真是高貴端莊,嘴上應道:「那是那是。」
秀雲見夫人目光冷冷朝自己投射過來,嚇得花容失色,忙道:「夫人,茶沒了,我去倒壺茶來。」
人灰溜溜的走出雅室,心中暗忖,公子,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剛走沒幾步就撞見以為白髮白須的老者。
老者竟先打招呼:「小娘子。」
「先生有何事?」
老者笑道:「我聽說有位夫人十分喜歡我的笛聲,特來為夫人演繹一曲,以報答這份垂青情意。」
秀雲見這位老者年近八十,又手拿笛子,驚喜問道:「先生可是橫笛北派宗師角先生?」
「沽名釣譽,不敢自稱宗師。」
「角先生萬福。」
「小娘子有禮,小娘子還未回答我剛才問題。」
秀雲喜道:「是的,我家夫人十分欣賞角先生,今晚特意為角先生而來。」
「有勞小娘子帶路。」
秀雲走後,王夫人不說話,謝傅也不知道說什麼,一時尷尬,怎麼說呢,說親近點又怕輕浮,說客氣點又怕疏遠。
司馬韻雪見謝傅一個勁的傻笑,不禁暗暗抿嘴一笑,心中柔情蜜意。
謝傅終於找到話題:「夫人,其實我今晚來這橫笛交流會,不為別的,特為夫人而來。」
為我來的,司馬韻雪拿不準謝傅這話意思,清清冷冷道:「說清楚一點。」
「是這樣的,我聽說夫人喜歡聽笛曲,剛好謝傅擅長吹笛,想演繹一曲以供夫人悅耳。」
此刻,這份討好之意倒也沒有絲毫掩飾。
司馬韻雪問:「你聽誰說的。」
謝傅額的一聲:「聽夫人親口說的。」
司馬韻雪好奇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話。」
謝傅支支吾吾起來:「額……額……額……」
司馬韻雪恍然大悟,打斷道:「好啦。」
謝傅欣喜站起:「那我現在為夫人吹奏一曲?」
就在這時,秀雲來到門口,稟報導:「夫人,角先生來了。」
司馬韻雪錯愕:「誰?」
「橫笛北派宗師角先生!」
司馬韻雪欣喜萬分:「有請!」
司馬韻雪說完之後這才發現謝傅表情有點不太高興,咦,臉色這麼難看,怎麼跟吃醋一樣,呸……他哪來這膽,敢吃我的醋。
就算……就算有一絲吃醋的可能,也沒道理吃一個老頭子的醋啊。
角度深走了進來,施禮:「夫人。」
司馬韻雪回來:「有失遠迎,先生請坐。」
角度深見這會謝傅與夫人共坐一桌,心中莞爾,剛才還一前一後追著,夫人夫人的叫。
現在是已經冰釋前嫌還是討饒階段?謝公子莫慌,老夫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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