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同室

  第491章 同室

  謝傅,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因來,司馬韻雪嘴上笑道:「謝公子,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人要取消婚事,直接取消就好,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因為師出無名, 畢竟我是堂堂正正通過招親和婉之訂婚,夫人一言否決,豈不讓王家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

  司馬韻雪道:「夫人的確不喜歡你。」

  「為什麼?」

  司馬韻雪輕輕看了謝傅一眼:「或許你長的討厭吧。」

  「天真!因為我不是名門公子,夫人覺得我配不上婉之。」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命行事。」

  謝傅笑了笑,如果小韻是王夫人派來監視自己的, 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 淡淡道:「不早了, 休息吧。」

  司馬韻雪跟著閣室,弱弱問道:「謝公子,我睡哪啊?」

  「你當然睡小英的地方啊。」

  「小英睡哪?」

  「小英睡我身邊。」

  司馬韻雪一呆:「胡說。」

  謝傅呵呵一笑:「看見地上的蓆子嗎?」

  「我睡地上啊!」

  謝傅淡道:「床當然是又大又舒服,你也可以來和我擠一擠,不過我這個人晚上睡覺很不安分,手喜歡亂摸。」

  司馬韻雪心中冷哼,我把你綁成粽子,看你摸什麼摸,嘴上說道:「不可以你睡地下,我睡床嗎?」

  一個小婢提出這樣的要求很不合情理,但顯然小韻的身份不是一個婢女,王家四顏在王家的地位應該很高吧。

  謝傅反問一句:「小韻,你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修理我的。」

  司馬韻雪嗤的一笑:「算了,我睡地下了。」

  謝傅拖鞋上床躺下。

  司馬韻雪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他怎能一點都不憐惜小娘子,竟讓小娘子睡地下。

  司馬韻雪直接和衣躺下, 卻毫無睡意,同一房間,不遠處就睡著一個男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身份的男人才可以與自己睡同一間房。

  丈夫?情郎?兄弟?

  兄弟不可以,兄弟也需要避嫌。

  安靜無聲中,司馬韻雪輕輕問:「你睡著了嗎?」

  謝傅聲音飄來:「地上睡不舒服嗎?」

  司馬韻雪敷衍一句:「是。」

  「上床來睡吧。」

  司馬韻雪一呆:「不!」

  謝傅傳來笑聲:「我睡地上。」

  司馬韻雪恍然大悟,心頭一暖,「這更不行了,我是來照顧你的,怎麼好霸占你的床。」

  謝傅道:「小韻,咱也別假惺惺了,你就說你想不想睡床。」

  「想是想……」

  謝傅打斷道:「你心裡其實對我也沒那麼好,你只不過不想和我睡一起。」

  司馬韻雪心中暗忖,誰說我心裡對你沒那麼好,換了另外一個男人,你已經犯了一百次死罪了。

  咚咚咚,謝傅疾步走來,司馬韻雪心也擂鼓一般,竟是心虛怯弱。

  謝傅直接就在她身邊躺下。

  司馬韻雪嚇了一大跳, 驚慌地叫了一聲「啊!」

  猛然起身逃開, 怒斥道:「你不要臉。」

  謝傅省的跟她墨跡:「去去去, 床上去。」

  聽在司馬韻雪耳邊卻感覺十分嫌棄她, 美人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原地倒下:「誰怕誰。」

  謝傅倒也自然,以前在青樓醒來,都是夾在一群名伶中間,他也並非懵懂少男,挨近女人就受不了。

  司馬韻雪原本以為自己如此舉動,謝傅肯定要另做安排,怎知他竟真的呼呼大睡。

  這可苦了她,男人近在身側,這讓她怎麼睡得著,太豈有此理了。

  終於忍不住輕輕叫道:「餵……」

  謝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應也不應。

  司馬韻雪輕聲道:「我這個人睡覺也很不安分,經常夢見與人交手。」

  謝傅笑道:「交手?說的是做春夢吧。」

  「春你個努牙突嘴驢面鬼,是這個。」

  然後謝傅就感覺背脊一寒,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上面。

  司馬韻雪聲音飄來:「我經常捅人。」

  「捅人者人皆捅之,遲早有一天你也要被人捅。」

  司馬韻雪直接問道:「怕不怕?冷不丁捅你個透心過。」

  「我困了,你隨便吧。」

  司馬韻雪把匕首收了回去,淡淡道:「吃虧可不要怨我。」

  謝傅真的懶得理會,也沒有講究。

  謝傅直接平躺,司馬韻雪卻側著身背對他她,兩人距離大概有二尺吧。

  心中一百個念頭,一百個打算,最終卻沒有任何行動,保持現狀。

  輾轉反側中,終於靜悄悄起身來。

  謝傅本以為她要上床睡,卻見她朝門口方向走,出聲道:「夜壺在床下。」

  一句話就把司馬韻雪女孩子家的羞恥心完全釋放出來:「不是啦。」

  很多時候越不把對方當女人,對方越女人,越羞赧。

  司馬韻雪取來一碗水,放在兩人中間,以水為界,互不侵犯。

  這種所謂的君子協議,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但是對於司馬韻雪來說,卻是一種心理守禮,水為界恰如牆相隔。

  中間置碗水之後,司馬韻雪倒是睡得端端莊莊,從從容容。

  其實她心裡清楚,她不願意,謝傅連她衣服都碰不到,怕就怕她拒絕不了。

  如果謝傅真來樓她,她真的想不出任何法子應對。

  「謝公子,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謝傅笑道:「有吧,小時候聽別人講故事,害怕妖魔鬼怪……長大後……」

  司馬韻雪興奮道:「好巧,我也怕鬼。」

  謝傅一笑,女子大多害怕這類東西,可如果作為王家四顏之一,殺人不眨眼,害怕這些東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司馬韻雪聽謝傅笑聲似乎不太相信:「真的,小時候我見到這東西,嚇得足足病了一個月,最後在師尊的寬慰下才慢慢恢復過來,不過卻在心裡留下陰影。」

  這麼說倒是行得通,很多童年陰影並不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消失。

  「我只怕這東西,你可別弄這個嚇我,要不然我跟你翻臉。」

  謝傅岔開話題道:「說說你的趣好吧。」

  「你猜。」

  這怎麼猜,按照一般女子的趣好,離不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音樂舞蹈,或者衣裝飾品。

  可感覺小韻的愛好應該不一樣,聽說王家四顏個個都是變態,謝傅脫口:「殺人嗎?」

  司馬韻雪笑道:「胡說八道,有誰喜歡殺人。」

  「那我猜不出來,你自己說。」

  司馬韻雪剛要說出答案,突然問道:「先說說你趣好吧。」

  「小時候我喜歡找書讀。」

  「嗯,看得出來。」

  「天氣熱的時候,喜歡跑到河裡游水。」

  司馬韻雪啊的一聲:「我也喜歡游水。」

  謝傅一笑:「你也不必故意討好我,我不會主動趕你走。」

  「誰討好你了,我真的喜歡游水。」

  「哪有女子喜歡游水的,還不光著屁股讓人瞧個清清楚楚。」

  「誰敢看我!」

  「白雪漾水,反正我看見了,絕對不放過。」

  「那你一定很後悔看見。」

  謝傅漫不經心哦的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