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 心不為動

  謝傅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順手又揉了一下,對著蘇皂眸道:「你站著一動不動。」

  「好。」

  謝傅又道:「我覺得應該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免得你本能出手就把我給宰了。」她若出手,只怕自己連喊停的都來不及。

  「你用繩子把我綁了,我也能宰了你。」

  「算了,我豁出去了。」

  謝傅說著,試探的走到剛才那種距離,這一回蘇皂眸並沒有將他推開。

  謝傅輕輕抬手撫摸她的秀髮,凝視著她戴著眼紗的眼睛,柔聲道:「皂眸。」

  這個距離,謝傅已經能夠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女子氣息,還有屬於女人獨有的水柔香氣。

  每日沐浴的她,沒有臭氣加身,原來的香柔氣味就散發出來了。

  「嗯,接著呢?」蘇皂眸淡淡應了一句。

  謝傅問道:「有什麼感覺。」

  蘇皂眸直言道:「有點彆扭。」

  謝傅笑道:「彆扭就對了,是不是還很想躲開,很不好意思?」

  蘇皂眸直言道:「沒有!很想把你的嘴巴給縫住。」

  謝傅錯愕之後,很快恢復正常,指尖輕輕撫著她細密修長的黛眉,贊道:「你的眉毛真美。」

  蘇皂眸一點反應也沒有,連眉毛都蹙一下。

  謝傅手掌直接撫上她的雪白的美麗俏臉,繼續贊道:「這張臉雪白無瑕,美的讓人心醉。」

  蘇皂眸問:「接著呢?」

  謝傅繼續撫摸她的鬢髮,手指悄悄的探入她的耳鬢,指尖輕輕撩撥著她精緻嬌嫩的耳朵,耳朵是女子比較敏感的部位,很容易讓人臉紅耳赤。

  果不其然,蘇皂眸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眉毛淒淒一蹙,古井無波的臉容有了一絲表情,最為明顯的就是鼻翼有輕微扇動。

  謝傅一直在觀察她,見狀喜道:「什麼感覺?」

  「有點癢。」

  「哪裡癢?」

  「你弄哪裡就哪裡癢。」

  謝傅問:「除此之外呢,有沒有臉紅耳赤,心跳加快。」他作為主攻方,心頭都有點蕩漾,就不相信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皂眸聲音卻有點無情,「沒有。」

  謝傅真感覺自己對著是一塊木頭,突然動手摟向她的纖腰,蘇皂眸手上微動,明顯是想要拔刀的動作,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任著謝傅摟著。

  隔著衣裳,謝傅依然能夠感覺到她的腰如束素,溫潤如花苞的肌膚,他的指尖輕輕的捏了一下。

  蘇皂眸輕輕嗯的一聲。

  這聲嗯讓謝傅立即有了動力,居然抬起她的一條腿,一手推著她的腰肢,讓她的身體橫臥著在謝傅面前展現婀娜迷人的優美身段。

  謝傅胸口低著她的胸襟,把嘴巴移動到她的耳鬢處,對著她的耳朵處對著小氣,帶著戲謔的語氣輕聲道:「知道我現在想對你幹什麼嗎?」

  這一招他用在鶴情身上,鶴情往往會羞的無地自容,女人是爛漫的,讓她自己想,往往比男人親口說出來還要更加撩人心扉。

  蘇皂眸道:「不知道。」

  她說話的氣息灑在謝傅臉上,透著香甜的氣息,心中不禁一盪,忙斂住心神,扶著她腳的手移動到她的裙子下擺。

  裙裾蕩蕩可入風,謝傅卻只是去脫下她的鞋子,緊接著又拖鞋她的羅襪,嘴上問道:「現在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蘇皂眸看著他,淡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必問我。」

  謝傅也不知入戲太深,還是此刻把她當做澹臺鶴情對待,調戲著說道:「我想脫下你的衣裳,一件不剩,一縷不掛。」

  蘇皂眸道:「我不喜歡!」

  謝傅聞言有點激動,對!你應該不喜歡,手指輕輕刮著她雪白無暇的臉容,嘴上繼續道:「這樣美麗的身體藏在衣裳裡面多麼可惜啊,應該有人欣賞讚美。」

  蘇皂眸道:「我自己脫。」

  這句話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歡聽到,謝傅聽來卻差點泄功。

  看著她抿著的薄薄紅唇,竟親了下去,「叫我的名字。」

  謝傅只是蜻蜓點水,一落即分,表達男女間的情意綿綿。

  蘇皂眸十分聽話,叫了一聲:「謝郎。」

  絲毫感受不到半點溫柔情意,謝傅唉的嘆息一聲,鬆開了手。

  蘇皂眸似乎有點嫌棄的抹了抹嘴唇,轉身就朝門口方向走去。

  謝傅見狀疑惑問道:「你要去哪裡?」

  蘇皂眸應了一聲:「不要跟上來了。」

  一會之後,外面傳來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

  謝傅大吃一驚,沖了出去,只見離院子十餘丈遠的地方,那顆需要兩人環抱的最大的參天大樹已經倒在地上,周圍近十丈的地方漫起了滾滾塵土。

  蘇皂眸從塵土中走了回來。

  謝傅處于震驚之中,這麼大的一顆樹,就是巨雷劈下,也未必能一下子劈倒,她乾的?

  人力竟也能到如此恐怖的地步,豈不接近天力。

  震驚中,蘇皂眸已經來到謝傅的跟前,淡淡說了一句:「舒服多了。」

  謝傅卻問道:「你是什麼修為?」

  蘇皂眸沒有回答,從謝傅身邊走近屋內。

  謝傅心中暗忖,這個保鏢我要定了,轉身跟了上去,追問道:「如果我打你屁股,你會是什麼感覺?」

  蘇皂眸應道:「跟我拿刀扎你屁股是一樣。」

  謝傅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肉身只不過是一具空皮囊,心不為動,何辱之有,蘇前輩佩服。」

  ……

  隔日一大早,謝傅就回到澹臺府,見了澹臺鶴情,詢問關心澹臺鶴情身體康復情況。

  隨後,特意找到孔管家,讓孔管家趙一件比較低調的衣服。

  澹臺鶴情給他做的衣服都太過華麗了,穿出去一看就是名門富家公子。

  既然要扮演米鋪掌柜的兒子,穿的太華麗還不一眼被人識破。

  怎麼說呢,這樣的身份,謝傅其實也是經過一番考慮過,算是給自己和蘇皂眸留一條後路吧。

  謝傅換了衣服之後,孔管家開口道:「謝公子,小姐吩咐下來,你需要銀子的話跟老奴說一聲就好。」

  孔管家作為澹臺鶴情的心腹,知道兩人的婚禮已經提上章程,他的心裡已經把謝傅當做姑爺看待,姑爺那可就是主子了。

  而澹臺鶴情也知道謝傅的脾氣,絕對不會跟她伸手,但男人還是需要花費的,為了免得讓謝傅臉色無光,所以就解孔管家之家,表達她的意思。

  謝傅聞言呵呵一笑:「孔管家,我跟小姐拿過銀子沒啊?」

  孔管家聞言一愣,倒是反應不過來,剛要勸說一番,謝傅抬手道:「不必說了,我有銀子,而且我也不需要什麼太大的花費。」

  這時蘇文卿走了進來,見到謝傅也在,先恭恭敬敬的跟謝傅打了聲招呼,緊接著才叫了一聲孔管家。

  謝傅和孔管家見蘇文卿今日有別於平時的粗衣鄙服,倒穿的十分正式端莊,像足個有身份的夫人,均有些意外。

  人要衣裝樹要皮,穿的如此正式,應該是要去出席什麼重要的場合。

  孔管家問道:「蘇管事,有什麼事嗎?」

  蘇文卿賠笑道:「孔管家,是這樣的,我想向你預支十兩銀子。」

  孔管家聞言皺眉道:「蘇管事,十兩銀子有點多啊?」

  蘇文卿忙道:「孔管家,你放心,我在澹臺府幹了這麼多年,不會跑的。」

  蘇文卿前幾年開了一間小酒樓,因為經營不善,小酒樓倒閉,欠下不少錢,這些年雖然省吃儉用,卻一直用於償還欠債,所以一直沒有什麼積蓄。

  孔管家道:「我當然相信你,不過小姐定下的規矩,我也沒辦法,這樣吧我私人借你三兩銀子。」

  蘇文卿眉頭微微一皺,感覺三兩銀子有點少,嘴上卻很快笑道:「那多謝孔管家了。」

  這時謝傅直接從荷包里抖出幾兩碎銀子來,也沒細數,笑道:「蘇嬸,我這裡還有幾兩銀子,你先拿去急用啊。」

  蘇文卿一愣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卻不又不想拒絕,忙道:「謝公子,那就多謝了,不過這銀子,我可能要明年年尾才能還你。」

  謝傅淡淡一笑:「沒關係,都是自己人。」

  他在西園教導文望的時候,與蘇嬸多有接觸,這蘇嬸老實本分,做事也勤勤懇懇,兩人關係也算不錯。

  特別是蘇文卿每日都會提前來詢問他想吃什麼,甚至有的時候她還會向謝傅討教廚藝,說是自己人也沒有錯。

  蘇文卿再三道謝,臨走前,頗有深意的多看了謝傅幾眼。

  這幾眼頗有點小娘子看中心愛的郎君,看得謝傅有點心慌,蘇嬸這該不會是打算以身相許吧,幾兩銀子而已,再者說了,只不過是借而已。

  卻哪裡知道蘇文卿心中已經把謝傅當做標杆,夢寐以求的對象,謝公子長的英俊瀟灑,又博學多才,而且為人斯文有禮,待人也客氣溫厚。

  蘇文卿心中暗暗道:「我也不奢望太多,有謝公子兩三分就好。」

  蘇文卿走後,謝傅脫口說道:「蘇嬸怎麼了?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孔管家沒好氣道:「發老騷唄。」

  謝傅似乎聽出有點酸味,好笑道:「孔管家,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孔管家道:「謝公子,我都一把年紀了,吃什麼醋,你是有所不知,這些日子蘇管事似變了個人似的,每天穿的花枝招展,一把年紀了還往臉上抹粉。」

  謝傅哈哈大笑:「這是突然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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