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約會3
謝傅噯的一聲,追出門外,低聲道:「海棠姐,還是先準備一個人的熱水,我晚點再洗。」
年輕麗人咯的一笑:「放心吧,謝公子,這小娘子心裡樂意的很,要不然絕對不會允許你我這般編排。」
他與伊藍已經有了實際關係,願意肯定是願意,就是在這陌生環境想來有些拘謹,不太自在,沒經過她的口頭允許,也有點不尊重她,想到這裡,笑道:「海棠姐,還是準備一個人的熱水就好,她有些害羞。」
「咯咯,春光無限好,有些事啊不能等,一等就美好不復返了。」年輕麗人說著扭動著婀娜曼妙的腰肢離開。
謝傅站在原地,是啊,有些事不能等,美好一旦過去就不復返了,想到這裡就拿定主意。
回到房內,伊藍還背對著站在原地,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倩影好生動人。
聽著謝傅走近的腳步聲,伊藍的心跳也跟著一下一下的,明明與他無比熟悉親密,卻又不知道為何緊張起來。
謝傅的手輕輕的攬在她的肩上,伊藍緊張的心就安定下來。
「來,這邊坐下。」
攬著伊藍就在床榻邊並排坐下,笑道:「這是我住的房間。」
「我知道。」
「那為何這麼緊張?」
伊藍露出笑容:「我也不知道,跟你呆在一起很開心,此時卻又有點緊張,大概……我也說不上來。」
謝傅柔聲問:「是不是剛才海棠姐說要準備個鴛鴦斛的事?」
伊藍羞澀的點頭。
謝傅問:「那你願意不願意啊?」
伊藍不語,心情有點複雜。
「伊藍,你不是說想和我做任何事情嗎?」
「是啊,可我沐浴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洗啊。」
謝傅頓時覺得她好天真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伊藍臉漲紅:「你笑什麼啊。」
謝傅止住笑意:「那我問你,你沐浴的時候,紗羅難道沒有在一旁服侍你?」
「有啊。」
「那你把我當做紗羅不就可以。」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紗羅不會欺負人,你會欺負人。」
「我怎麼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說。」
伊藍說不出口:「反正……你就是欺負人。」
謝傅突然伸手撓向她的腰處:「是不是這麼欺負你啊?」
伊藍頓時被他撓的咯咯笑了起來,身子一軟就倒在床榻上,謝傅趁機壓了上去,笑嘻嘻問:「是不是這麼欺負你啊?」
伊藍笑意未止,用笑息道:「是。」
謝傅又問:「那喜歡不喜歡被我欺負?」
伊藍一雙美麗的幽藍眸子笑意盈盈看她,卻抿唇不語。
謝傅突然又動手撓她:「說!喜歡不喜歡被我欺負。」
伊藍又被撓得咯咯發笑起來,實在受不了,終於投降道:「喜歡,喜歡……」
謝傅停下雙手:「有多喜歡?」
「喜歡到天天都想被你欺負。」在玩鬧中,這話卻是由心而發。
「我怎麼會欺負你呢,我只會愛你。」
謝傅手溫柔的梳理著伊藍的鬢絲,手指穿過她的一頭黑絲,指尖不時按壓著她的頭皮,划過額頭眉角。
伊藍感到異常舒適的閉上眼睛,感覺就像自由自在的躺在大草地上,草地上還有他的氣息縈繞包圍著。
「伊藍,放鬆下來了嗎?」
伊藍檀唇喃喃:「嗯,傅,我感覺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我不想離開你,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對於伊藍的真情表白,謝傅給她按捏的手指卻突然停了下來,伊藍敏銳的睜開眼睛:「怎麼?你不想嗎?」
面對她滿懷期待卻又惶恐的眼神,謝傅給她一個堅定的答覆:「想!」
說著就親上她的檀唇,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去撩她馬裙的裙擺。
「傅,狠狠的欺負我,我要懷上你的……」
海棠的聲音突然傳來:「謝公子,你要的鴛鴦斛來了。」
謝傅這才反應過來,情不自禁都忘了大門攤開著呢,伊藍更是羞澀的拉起被子蓋上,躲在被子裡面。
海棠一進門也明白壞了人家的好事,若是謝傅一人,她自要嘲笑幾句,不過見那女子躲在被子裡,最終還是給那害羞的小娘子留幾分薄面,笑嘻嘻的吩咐兩個婢女將浴斛搬進來。
謝傅為了挽回尷尬,笑道:「這麼大?」
海棠咯的一笑:「大,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會有點費水。」
「這個不用公子你操心。」
說著吩咐婢女提水進屋來,一桶熱水一桶冷水交替倒入浴斛,十幾個婢女倒了十幾桶水,才將浴斛倒了個七八分滿。
謝傅自嘲一笑:「我從未想到過,洗個澡要十幾個人伺候著。」
海棠改正道:「不是伺候,是準備,伺候是另一碼事。」說著又道:「別的娘子要沐浴都得提前一個時辰打招呼。」
謝傅道:「海棠姐,這可還沒有一刻鐘的功夫吧?」
海棠咯的一笑:「聽說謝公子你迫不及待要沐浴,其她娘子都把丫鬟給借出來,巴不得謝公子你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好幾個鍋爐同時燒水,所以才這麼快。」
「海棠姐,替我向院裡的娘子們道聲謝。」
「謝公子客氣了。」
海棠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懷裡拿出紙包內,將紙包里的粉末灑進浴斛內,兩個婢女又提著花籃將鮮艷的花瓣灑進浴斛內,直到將浴斛表面的水撲面,入目落花繽紛,奼紫嫣紅。
霎時間花香隨著熱氣飄散,氤氳滿室。
「謝公子,這花浴你慢慢享受吧。」
「有此享受,全托海棠姐之福。」
「咯,要人伺候說一聲,不過我想謝公子也不想旁人打擾。」
「多謝海棠姐體貼。」
海棠領著眾婢女離開,貼心的把房門掩上,房間內歸於寂靜,寂靜中熱氣在燈光的映照下好像仙宮團霧一般,香氣飄飄,靡靡迷人。
謝傅扭頭一看,好笑道:「人都走了,出來吧。」
伊藍這才掀開被子,臉蛋紅紅的,明顯是真害羞的:「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那是你的生活太平淡了,我這輩子不知道丟人的次數多的都洗不清了。」
「跟我說說啊。」
謝傅直接將她橫抱起來:「邊洗邊說。」
人直接行到浴斛邊,伊藍道:「還未寬衣呢。」
謝傅就將她放下,伊藍害羞,自己不便動手,想著讓他轉過身去,卻又覺得都要一起入斛了,豈不多此一舉。
「我替你寬衣吧。」
「嗯。」
腰縷帶兒剛剛一解,束腰的馬裙蓬鬆開來,伊藍身體就一顫。
謝傅察覺到她的緊張,笑道:「你就當我是個婢女,正在伺候你。」
「你這張白俏俊臉,讓我怎麼把你當做婢女。」
「那你就把我當成個奴才,太監。」
伊藍撲哧一笑:「把你當太監敢情是好,可我清楚太監不會使壞,卻不敢肯定你會不會使壞。」
說起太監,謝傅順口問道:「你平時沐浴的時候,會有太監伺候你嗎?」
「沒,我住的地方比較清冷,沒有太監,一直都只有紗羅在旁。」
伊藍說著低頭看向滿是鮮花的浴斛:「也沒有洗過這種澡。」
「這叫花浴。」
「真好聽的名字。」
「你馬上就可以享受這種滋味。」
滋味二字落入耳中,伊藍不知為何感覺含意特別,俏臉悄悄一紅:「要不……」
「要不什麼?」
「要不一會就單純洗澡吧。」
「本來就是洗澡,你還想幹什麼?」
伊藍嗔道:「誰知道你還會幹什麼?」說著輕道:「我是第一次和男人共浴呀。」
謝傅隨口一應:「我也是第一次與女人共浴。」
「胡說,你表現的這麼坦然自若,肯定不是頭一次。」
「我表面雖如平湖,但內心有如驚雷,緊張的不得了。」
伊藍惱道:「我說真的,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謝傅呵呵一笑:「傻瓜,我當然相信。」
伊藍這才認真說道:「怎麼說呢,我既期待又緊張,期待你為我沐身,我為你沐身的美好場景,又怕某些事情破壞了這些。」
「例如呢?」
「例如你這隻老狽只顧著使壞,毀了這美好的時光。」
謝傅呵呵一笑,伊藍卻若有所思說道:「就好像正在演奏一曲美妙的樂章,外面卻吵雜無比,混了音周遭都變成噪音,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懷念爛漫的事,最終卻成了鬧事一件。」
「嗯。」
「嗯什麼嗯,一會你可不能對我使壞。」
「我使我的壞,你沐你的浴不就得了。」
「不行啦,我怕我會忍不住。」
謝傅慢條斯理,這會才幫她脫下皮鞋,又幫她將羅襪脫下,露出一雙白玉般的動人赤足。
伊藍雙足縮了縮,似要藏起來一樣,謝傅笑道:「怎麼了?」
伊藍輕道:「以前都是紗羅幫我脫的靴子。」
「嗯,現在是我。」
「所以新鮮哩。」
剛剛及膝的馬裙下是一條貼腿的長褲,脫了羅襪的謝傅,順手在褲腿一拉,伊藍本能的驚呼一聲,雙手就揪住褲子。
謝傅並沒有硬揪,停了下來:「給你講個笑話好嗎?」
「好啊。」
「說一群美女在屋內里洗澡,洗的正歡時候,突然發生地震了。」謝傅說著昂頭望向伊藍問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做呢?」
伊藍應道:「當然是跑啊。」
「對,美女嚇得直接跑出屋去,屋外有一大群男人,問題來了,美女應該捂住自己什麼地方呢?」
伊藍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只覺的兩隻手無論怎麼捂都捂不住。
謝傅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秀美挺拔的胸襟上,雙手落在上面為她解開馬甲:「捂住這裡嗎?」
伊藍不應聲,隨著馬甲解除,上身只剩下一件小的可以當面罩的心衣,兩片薄薄羅綢中間的同心結好似生出兩團白雪中間的紅花,伊藍不由自主的抬臂捂住。謝傅微微一笑,蹲下扯下她的長褲:「還是捂住下邊呢?」
伊藍輕呀一聲,剛剛捂住胸襟的雙手又去捂住裙子。
謝傅哈的一笑:「你捂住下邊,那上邊怎麼辦啊?」
伊藍只好一手捂上,一手捂裙,沒了腰縷帶兒,馬裙變得松盪,這般反而上下盡失,伊藍只感覺自己就好像笑話中的女子,窘道:「那怎麼辦啊?」
「捂臉!」
伊藍本能雙手捂住自己的俏臉,謝傅趁機除去她的馬裙:「別人看不到你的臉,不知道你是誰,這樣就不會丟人了。」
此時她的身上只剩下心衣小褲,玲瓏婀娜的曲弧纖毫畢現,肌膚潔如白雪,淨如美玉,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競比無覆時更顯英颯別致。
高挑勁拔中有柔和嬌美,柔和嬌美中有高貴迷人,再沒有比較北狄女子更完美的人種了,謝傅一時看痴了。
伊藍見久久沒有動靜,睜眼從指縫中一瞥,只見眼巴巴的,微微咧著嘴,一幅要滴口水的老狽模樣,心中又羞又喜:「謝郎,美嗎?」
她知道大觀國的女子都是這般稱呼最深愛的男人,所以特地這般稱呼。
這聲柔柔的「謝郎」叫的謝傅靈魂從泥丸宮溜了出來,口水答的就滴落在地。
伊藍見他窘樣,一時也忘記了害羞,嗤的一笑。
謝傅張臂就要將她抱住,伊藍靈活的躲閃開去:「說好的,只沐浴,不做其它的事情。」
「抱你都不行。」
伊藍心中暗忖,我這個樣子已經很難為情了,要是被你抱住,那還得了,這澡也別想洗了,伸展著優雅的鵝頸,昂著螓首高傲說道:「不行。」
謝傅忿忿說道:「你這不是難為人?」
伊藍咯咯發笑:「那你就難為難為我咯。」
「怎麼難為你?」
伊藍額的一聲:「你也把衣裳褪盡了,讓我看看你這隻老狽衣裳底下藏著什麼壞事。」
謝傅巴不得如此,可是聽伊藍著調侃的語氣,不知為何感覺有點難為情。
伊藍見他發楞,競督促道:「寬衣啊。」人競主動靠近要來代勞。
謝傅見她架勢不像是要來寬衣,更像是來扒衣,扒衣與寬衣可是完全兩種不同感受,說道:「我自己來。」
謝傅將身上衣裳除褪剩一條短褲,突然卻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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