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 秘密

  第1513章 秘密

  秋如意腦後中冒出四個字來——成何體統,不過檀唇卻是莞爾一笑,這就是李少癲,與他相處時總是新鮮奇妙,這是她走過千山萬水,人海茫茫卻遇不到的。

  「如意,走吧,還是……」

  謝傅故意停頓給秋如意選擇,秋如意搶答:「走吧。」

  狹窄的樓梯就像走到一條狹長的小巷,兩人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胯與腿不時磨蹭。

  嗅著他身上男人的氣味,他離的那麼近,身側交錯中就像無時無刻的被呵撫,秋如意心跳的有點快,身體也似蒸在熱霧之中,開始變得有點熱,某種神秘的質子在牽動她的神經,讓她腿有些發軟。

  終於她有點受不了,嬌呵一聲。

  謝傅關切問道:「怎麼了?」

  秋如意從他玩味的笑容,知曉他在明知故問,抿著嘴唇,美眸盯著他看:「不是很習慣。」

  謝傅哦的一聲,莞爾笑道:「好一個不是很習慣,人對於陌生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總是抗拒並將這歸類為不是很習慣。」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陌生的遭遇會讓人緊張伴著小小的刺激。」

  秋如意眼神從容而平靜的聽著他講。

  謝傅自嘲一笑:「以我為例,那一次我躲在你房內,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秋如意應道:「是驚嚇吧。」

  「呵,不管驚喜還是驚嚇,好死不活,我撞見你在換衣服,那一刻我緊張的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

  秋如意咯的一笑,也想起那一回,作為一名武道高手,謝傅這個普通人躲在她的房間,她豈能不知,她之所以秘而不宣是想看看李少癲接下來會做什麼,衝出來或者偷看,可這個膽小的男人竟躲了起來,連瞄都不敢瞄一眼。

  她記得演到最後,她身上是一絲不著,如果當時他偷瞄一眼,自己是來不及阻止的。

  「當我發現你將衣裳脫盡,你可知道我當時緊張成什麼樣子,真怕你就揭開紗簾直接走進來。」

  秋如意故意問:「你偷看了嗎?」

  「很想,但是沒。」

  「那你為何知道我身上一絲不著?」

  「那麼安靜,每一件衣裳掉在地上,我都聽得一清二楚,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

  大概當時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秋如意此刻回想起來不覺羞恥,反而是滿懷玩味,她習慣戲謔玩弄男人,並樂此不疲。

  「我緊張得手上都是汗,連內衫都被汗水浸透。」

  謝傅繞了半天,方才直切主題:「所以剛才男人味侵犯著你,也讓你手心冒汗了嗎?」

  他握住秋如意的手,秋如意並沒有阻止,光滑的手背,溫潤的手心並沒有汗。

  秋如意得意一笑,只聽謝傅說道:「我知道男人和女人緊張時,流汗的地方是不一樣的,男人是手,而女人是……」說著目光順著她飽滿圓動的胸襟,纖細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略便縱觀她嬌美動人的身段,「在什麼地方呢?」

  秋如意狠狠甩開他的手,邁動腳步行到謝傅的前方去,面容躲開謝傅的視線瞬間,雪白美麗的雙頰立即掠過一絲紅霞。

  她的步伐明顯加快,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娘子,而謝傅緊隨其後,像……

  對!就像那糾纏不休的登徒子。

  謝傅笑著:「為什麼走這麼快?」

  「我想走快就走快,要你管。」

  「每天蓋著有我味道的被子,睡的很香吧。」

  秋如意回頭一笑:「抱歉,每次你走後,我就把整床被子都扔掉。」

  謝傅一愣,秋如意笑道:「難道你沒發現,你每次來,被子都換新的嗎?」

  「我還以為……」

  秋如意笑問:「你還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你這個女人奢侈無度,東西用過一陣就扔了。」

  秋如意咯咯一笑:「現在你知道答案了。」

  謝傅走快一步,在樓梯的拐角,將她壓在角落:「你這個女人不識好心。」

  秋如意微笑問:「你安什麼好心呢?」

  「知道香囊裡面除了放花香,為什麼還要放蒼朮、山奈、白芷等中藥香料嗎?」

  秋如意豈能不懂:「因為能夠安神靜睡。」

  謝傅道:「你的屋子坐北朝南,窗戶卻偏偏開在西邊,在窗戶的北邊栽種有喬木遮風,一年四季只有冬季會吹西北風,而窗戶的北邊有林木,無論吹西北風還是北風,都能夠將風擋住。」

  秋如意道:「我喜歡安靜,院子的前主人也尤愛僻靜,當初我就是看中此點,才選擇在那定居。」

  「不,你不喜歡風,因為風會擾人心扉,特別是在深夜人靜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

  謝傅微微一笑:「如意,你的房間裡放有不少安神的東西吧,你的書櫃珍藏的書籍之中,最多並非六藝略,諸子略,詩賦略,方技略,恰恰卻是經書。」

  秋如意淡道:「這有什麼奇怪,我偏愛經書。」

  謝傅笑道:「如意,還嘴硬嗎?」

  秋如意嫣笑:「我嘴硬不嘴硬,那要看你李大才子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傅嘴角一翹:「如意,你的睡眠一直不好吧,大概也問了不少名醫,用了不少針藥,卻收效甚微。」

  秋如意表情一訝:「你怎麼知道?」

  謝傅哈的一笑:「當然是我猜出來的,難道是你告訴我的,嘴不硬了吧。」

  秋如意微笑:「確實如此。少癲,我知道你博學多才,被你看不出並不奇怪,很多大夫一看我的氣色,無須給我把脈就知我受此困擾。」

  「可沒有一個大夫能解決你的困擾,甚至一番針藥之後,見你沒有緩解,均摸不著頭腦,最後只能自愧醫術不精,讓你另請高明。」

  秋如意驚奇:「那些名醫都沒轍,少癲,難道你有解決之法?」

  謝傅笑笑不答,秋如意嗔道:「說啦。」顯然她受此困擾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解決。

  謝傅笑道:「我雖略通醫術,自然比不過那些你門診的名醫,但我有一樣,那些名醫卻比不上我。」

  「什麼?」

  「如意你剛才說了——博學多才,名醫只在醫的範疇,脫離醫的範疇,他們就無能為力了,如意,你有秘密,沒有跟那些大夫說。」

  秋如意雪頰微微泛紅,默不作聲,表情算是認可了謝傅所說。

  謝傅低聲詢問:「羞於啟齒,對嗎?」

  秋如意大驚,雙眸圓睜。

  謝傅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莫慌,我既然看出你身上的秘密,自然知來龍去脈。」

  看來什麼都瞞不住他了,秋如意低聲道:「小聲的說,別讓人聽見了。」

  謝傅壓低聲音道:「寬心,你不是患了病,你這體質天生就是浮龍體質。」

  秋如意美眸圓睜,然後眨了眨。

  謝傅又細聲問:「你沒有聽說過浮龍體質,對嗎?」

  「沒有……我只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銀娃誕婦……」秋如意一邊說著,眼神避開與謝傅對視。

  謝傅十分善解人意道:「委屈你了,我知道你骨子裡驕傲高莊,偏偏你的身體……」

  秋如意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別說了,你知道就好,還是說說該怎麼解決吧。」

  謝傅一笑:「這不是病,針藥自然無效,其實……其實……」

  見謝傅支支吾吾起來,秋如意乾脆道:「說。」

  「其實你心裡想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壓抑,自然困擾盡掃。」

  謝傅算是說的委婉含蓄,秋如意卻臉容一繃,抬手將謝傅狠狠推開:「沒有可能!」

  謝傅乾笑;「你不信,以為我在騙你。」

  秋如意斂容冷道:「信不信,我都不會這麼做。」說著轉身就行,繼續前面帶路。

  高公公見兩人從談情說愛演變成肢體接觸,頗為尷尬,謝大人是真沒有分寸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回事,不過秋大家作為梨園明月大家,天下女子才藝魁元,難以抵擋其魅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罷了,我不要跟的太近,給他們一點空間就是,想到這裡,放慢腳步,只是遠遠跟著。

  謝傅這會倒是與秋如意保持兩三步台階的距離,沒有給她太大的壓力。

  悄靜的腳步聲中,謝傅額的一聲:「其實我長這麼大也沒有真正見識到浮龍體質,只是書中涉獵,知曉個一星半點,如意,這浮龍體質到底是什麼樣子,難受不難受?」

  秋如意冷聲道:「你最好別再問,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謝傅知她性情直率,絕不惺惺作態,說到做到,只好從側面入手:「額,你飽閱書籍,應該知道鎖骨菩薩吧。」

  見秋如意沒有流露出太反感來,便繼續說道:「鎖骨菩薩化作美女,以好合誘少年誦佛經,使人永絕銀欲,我想每一個浮龍體質的人都是鎖骨菩薩的化身吧。」

  秋如意突然停下腳步,顯然因為謝傅這話而動容,倏地轉身沉聲說道:「我才不是鎖骨菩薩,我討厭男人,他們大多胸無點墨,偏偏又自大無知,他們譁眾取寵

  ,趨於權力美色,他們人云亦云,對他人缺乏尊重,他們……反正就是草包一個。」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謝傅忙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了你,以你明月大家之名,才華橫溢,要委身男人,確實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秋如意鵝的一聲,目光就紅了:「可我好賤啊,我想男人,不管屠夫乞丐,村夫鄙戶,只要是男人就好,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身體,只有不停的念誦經書,不停的念誦經書……」

  她終於在至友面前說出她身體的秘密,也傾吐心中的煩惱困擾。

  謝傅將她摟住,輕拍她的俏背,秋如意深嗅他身上的男人味:「我好喜歡你身上的氣味,只有你才能讓我身體和靈魂雙重喜歡,知道為什麼每次你睡過我的床後,我都要將被褥全部扔掉嗎?因為那個晚上聞到你的氣味,便是念誦經書,我也無法控制住我自己。」

  「我瘋了,我魔了,你想像不到我有多難堪,我不能讓我這樣淪陷下去,所以我要清除掉這些影響到我的東西。」

  謝傅寬慰:「抱歉,我以為我那樣是在幫你,都怪我對你的情況了解不深,額……我也對浮龍之軀了解不深,我以為只是欲求不……不不不,我以為只是像得了風寒一樣,人有些難受。」

  秋如意見他支支吾吾,語焉不詳,知道他在照顧自己的感受,撲哧笑道:「你確實幫了我,每次過後,我都能睡幾天好覺,還記得嗎,有次你來找我,我正在懶睡,都不想見你。」

  說著美眸睜睜看著謝傅:「但是,我不想無休止的重複沉淪下去,我要抵抗,我要克服,你明白嗎?」

  謝傅哇的一聲:「你真是個意志堅韌,骨子堅貞的女子。」

  秋如意見他誇張的表情和言語,撇嘴傲道:「反正我現在都說出來,也不怕你恥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說著推開謝傅的摟抱,背影清高冷傲的前行。

  謝傅跟了上去,由衷說道:「如意,委屈你了。」

  只有摯友方才會這般語氣,也只有摯友雖不能感同身受,卻極力去理解,甚至秋如意聽到了一絲心疼的意味。

  李少癲啊,不枉我與你相識一場,也不枉我將你視為至交,嘴上淡淡問道:「你心疼嗎?」

  「說什麼話,我的心也是血肉所成,你知道我對待朋友,那是肝膽相照。」

  秋如意嫣然一笑:「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謝傅好笑;「如意,我給你添的麻煩還少

  嗎?又何曾聽你抱怨過,當初我要是知道得更詳細一點,就不是把氣味留在你的床榻上,而是把我整個人留在你的床榻上,哈哈哈……」

  秋如意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的也不算太晚。」

  謝傅挑眉:「怎麼說?要不我帶你南院逛一圈?」

  秋如意抬手就朝謝傅臉上扇下去,謝傅抬手一擋,這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只聽秋如意道:「我要逛南院,何須你來帶路,漫說我有的是銀子能夠讓南院的男人拍成一列任我挑選,就是我不用銀子,只需說一聲我秋如意要男人,我門口排的男人,一年也用不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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