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炸開了鍋:「這個如何是好。」
最後目光落在許格身上,許格淡道:「等吧。」
魏無是也道:「等吧。」
九方長鯨朗聲:「我雖然不想死在這裡,不過要走一起走,老子絕不做棄伴獨逃之事。」
眾人競無異議,一直認為該等。
靜寂一會之後,鬼後開口:「張凌蘿,你深知謝傅為人,如果他現在清醒會如何安排?」
「傅叔一定讓我們先走,不要白白給他陪葬。」
鬼後朗聲:「那還等什麼,我們還不趕緊離開。」
九方長鯨立即罵道:「你這鬼女,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
鬼後沉聲:「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瑪的,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先扇你兩個耳光再說。」
九方長鯨立即動手,靠近之時,鬼後卻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
眾人齊呼:「天師令!」
鬼後舉起手中的天師令,朗聲:「我道門先祖有訓,天師令在手,凡我道門弟子必言聽計從,違者視為悖逆,共誅之!現在我命令所有道門弟子速速離開此地!」
卻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命令。
九方長鯨更是譏諷:「你這個賊婆娘,又偷東西,你以為你拿了天師令,大家就會聽你的嗎?你夠格嗎你!」
鬼後朗聲:「這是謝傅親手交給我的。」
卻無一人信她的話,魏無是笑道:「鬼後,這天師令在謝兄手中是號令道門弟子的令牌,在你手中嘛,恕我直言,你根本不配。把天師令放下,不然我不客氣了。」
許格慍怒:「還不放下!」
眾道門弟子齊聲喝道:「放下!」
一時之間就將鬼後包圍起來,殺氣騰騰。
說句不客氣的話,有魏無是和許格在,鬼後就插翅難飛,更別說還有一眾高手。
鬼後冷道:「一群不分輕重的迂腐,烏合之眾!」
張凌蘿開口:「我可以替她作證,這天師令是傅叔親手交給她的。」
眾人聞言驚訝,卻又疑惑:「尊上親手交給他的?」
魏無是語氣緩和許多:「鬼後,謝兄為什麼要把天師令交到你的手上?」
「你看你們,有哪一個能主持大局的,遇到一點小事,就亂做一團,也分不清個輕重緩急,競傻到要留下來一起陪葬,誰願意領導你們這一群迂腐蠢貨。」
鬼後這一番話毫不留情,將眾人損的臉上無光,一時之間竟也無人出聲反駁,只是面面相覷。
「魏無是!」
鬼後這一聲朗喝,競透著幾分上位者的尊貴威嚴,黑袍裹身神秘美麗,身姿與精神雙重拔秀,與她以往給人鬼里鬼氣的形象迥然不同。
魏無是望去,鬼後競將天師令朝他拋來,魏無是伸手接住,表情錯愕有點意料不到。
「魏無是,要不由你執掌天師令,來領導道門。」
一時之間,魏無是只感覺這天師令重如千鈞,便朝九方長鯨扔去:「武聖,不如你來。」
九方長鯨一驚,就感覺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看向許格,朗聲:「許門主,接著。」
許格較為穩重,沒有把這件道門至寶扔來扔去,而是輕輕撫摸一下,感受天師令表明那歷經歲月不衰的深刻紋理。
這是道門自創始時的法令符牌,有呼風喚雨之神通,有號令群道之威嚴。
道門為了尋回這塊天師令,歷盡數百年,多少代人的辛苦和鮮血。
不僅僅是他們數十人的性命,而是整個道門的傳承和使命,實在太重了!
如果同葬於此,天師令再難見天日,就算是死,他們也都是道門罪人。
尊上將天師令交給鬼後,必有深意。
想著朝鬼後看見,見她雖為女子,卻有雄姿英發的氣勢,當下上前將天師令雙手奉上:「許格願聽命行事。」
鬼後朗聲:「我以道門三十七代門主的身份號令,凡我道門弟子速速離開此地,違者視為悖逆!」
許格首表:「許格聽命。」
餘眾也齊聲附應:「領命。」
九方長鯨雖不太願意,也是卑躬抱拳。
魏無是問了一句:「門主,那謝兄該如何是好?」承蒙謝傅不棄,魏無是如何能棄之。
鬼後卻沒有應他的話,朗聲:「刻不容緩,走!」
許格等人跟隨鬼後腳步離開。
張凌蘿對著紅葉說道:「紅葉,我傅叔就交給你了。」
紅葉應也不應,這不是廢話,不交給她交給誰,哥哥生她生,哥哥死她死。
張凌蘿並非不關心謝傅生死,而是擔心留下來會成為謝傅的生死,該清醒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清醒,她也在做謝傅會做的事,所以才會替鬼後作證。
見魏無是還原地躊躇,沒有跟著眾人離開,上前打了聲招呼:「魏長老。」
「玄女,你們先走吧,我再等等。」
「魏長老,傅叔拜託你照顧我。」
魏無是立即拱手:「玄女放心,魏某必定護你周全。」
「那走吧。」
魏無是朝密林望了一眼之後,應道:「好!」
見眾人都走了,紅葉說了句「煩人」,就轉身返回謝傅身邊去:「老黑,他們都先走了,我們……」
蘇皂眸閉目打斷:「不必多說。」
「好。」
……
盧夜華像一個哀艷的流星從浩瀚無垠的宇宙隕落到地面。
拼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
他們兩個終於在這黑暗空間打破了那層厚厚的禁錮,兩隻孤魂也為下世訂下契約。
盧夜華身心睏倦難當,心滿意足閉目,甘心死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醒了,眼前漆黑無聲,寂靜的可怕,她慌張的摸索:「謝傅……」
一隻大手很快握住她的柔夷:「我在這裡。」
聽到謝傅的聲音,盧夜華立即安定:「我害怕!」
謝傅笑道:「你死都不怕,怕什麼?」
盧夜華嬌弱:「我怕你不在了。」
謝傅笑道:「放心,做鬼要陪你。」說著在她臉蛋親了一口。
這一溫存立即消除盧夜華的不安,雖然漆黑看不見他,卻能感受到他笑容迷人,蠱惑人心。
謝傅將她摟住,盧夜華也乖柔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從來不知道做鬼也能如此幸福。
謝傅手上不太規矩,似愛不釋手,他並非貪色之人,實是珍愛。
盧夜華倒是十分受用,當謝傅摸著她的臉蛋時,競捧起他的手來,親了一口。
謝傅哈哈大笑起來。
盧夜華奇道:「你笑什麼。」
謝傅笑道:「你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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