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秦湘兒又想起往事,有一次她要將謝傅橫掃出門,謝傅死死的捉住她的裙擺不放,她好幾次下了重手,謝傅的五指卻不曾絲毫鬆開。
如果那一次他鬆手,怕是已經被自己橫掃出門了吧,自己與他也不會有這麼一段十年的姐弟親情。
秦湘兒想著競感到無比慶幸,手動不了,嘴巴便輕輕親了他的下巴,表達對他的愛意。
心中喃喃,小郎啊,你問我喜歡你什麼樣子,其實姐更喜歡你是李少癲。
其實姐知道那才是真實的你,那個時候你才會毫無顧忌的開心,比起你端莊正色的樣子,姐喜歡看你笑,所以姐才經常逗你。
就像昨晚,你眼神炙熱,你為我瘋狂的樣子,你知道你多有魅力嗎?你知道姐心裡多喜歡嗎?
想著,秦湘兒又連連親了幾口,恨不得將心中滿的溢出來的愛都傾倒在謝傅的身上。
謝傅的聲音突然傳來:「喜歡嗎?」
不知為何,秦湘兒嚇得一動不動蜷縮在他的懷裡,大概也是怕被謝傅看見她這副羞答的樣子,姐姐的顏面蕩然無存。
謝傅笑道:「湘兒姐,我知道你醒了。」
見被識破,秦湘兒哼的一聲:「我就醒了,怎麼樣。」
突然發覺謝傅一隻手臂鬆開,立即緊張道:「你想幹什麼?」
「看看湘兒姐美麗的模樣啊。」
秦湘兒忙把被子拽住:「胡說八道,你我相處十年,天天見到我,別說我美麗的樣子,我的醜樣你也看過。」
「可我從來沒見過湘兒姐沒穿衣裳的樣子啊。」
秦湘兒啊的一聲,一邊拽緊被子,一邊往被子裡躲進去。
謝傅開懷一笑:「原來湘兒姐你也會害羞,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太好笑了,哈哈哈……」
秦湘兒在被子裡捶了他一下,又咬了他一口,出了口惱氣之後,才弱弱說道:「小郎,給姐姐連點面子好麼,姐姐和你太熟了……」
秦湘兒也不知道怎麼說,只知道無衣在他面前,一定會尷尬到無地自容。
看見曾經的湘兒姐,變成如今的姐姐,謝傅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意,莫名的成就感,情不自禁的又將她緊緊摟住。
勒的秦湘兒有點喘不過氣來,卻也不反抗不叫疼。
謝傅情真而問:「姐姐,喜歡嗎?」
秦湘兒疑惑:「喜歡什麼?」
謝傅心言直表:「喜歡小郎孟德你嗎?」
秦湘兒呀的驚呼,這小郎瘋癲起來,可真讓人受不了,如此果敢叫人如何應啊。
嘴上罵著:「你這壞小子,問的什麼鬼問題!」
謝傅輕聲道:「姐姐,我想知道答案,你在我心中神聖崇高,如果你不說,我下次沒有勇氣做出這種悖逆之事。」
「你這壞小姐,知道我疼你,老來欺負我,競讓我回答這種問題。」
謝傅柔聲:「姐姐。」
秦湘兒心頭一盪,柔情似水:「喜歡。」
謝傅似循循誘導:「喜歡什麼?」
「喜歡被小郎……」
空氣中凝靜許久,檀唇才吐出:「孟德!」
說完之後卻狠狠一腳把謝傅踢下床榻。
謝傅還未來得及歡喜,人就滾落地上,驚叫一番。
秦湘兒咯咯發笑:「以後再敢問我這種問題,我就賞你一腳,滾!」
「我在長安又沒有住處,讓我滾到哪裡去,莫非又想將我橫掃出門。」
「先到房外呆著,老娘穿上衣服之後,自由安排。」
待見謝傅穿上衣服朝門口走去,秦湘兒這才掩著被子坐了起來,突然謝傅回頭幾個箭步就朝床榻跑來。
秦湘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謝傅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對著她的臉蛋親了一口:「姐兒,我早就想這麼親你了。」
秦湘兒被嚇了一跳,揚手要打,謝傅得手之後卻像只猴子跑了。
嫣然一笑:「這個死小郎,」
秦湘兒差人給謝傅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沐浴乾淨之後,漾著香氣到來。
正在用餐的謝傅望去,眼神落在秦湘兒眼中,只感覺多了一絲玩味,兇巴巴道:「看什麼看,沒看見女人嗎?」
「是沒見過這麼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女人。」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小東西這麼貧嘴。」
「那是以為湘兒姐不喜歡,所以不敢說,昨晚才知道湘兒姐喜歡聽……」
秦湘兒伸手就堵住他的嘴巴:「昨晚的事情不准提!」
秦湘兒鬆手,謝傅繼續未說完的話:「以後要常說給湘兒姐聽,讓你高興。」
秦湘兒嫣然一笑,坐了下來:「老娘縱橫四海,沒想到會栽在你這個吃裡扒外。」
「那是因為姐兒疼我。」
秦湘兒笑笑:「飯菜還可口吧?」
「家的味道。」
秦湘兒微笑:「那累了就回家,這裡永遠有你一口熱飯,有個窩睡。」
謝傅笑問:「有美麗的雌鳥陪嗎?」
「青樓的規矩你懂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不喜歡青澀的鳥,我歡喜那種會唱歌的鳥。」
「這樓里的鳥哪個不會唱歌。」
「會不會唱你好壞。」
砰的一聲,秦湘兒怒而拍桌,嚇得謝傅埋頭老實吃早餐。
秦湘兒繃容抿著唇,過了一會,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老娘來開涮。」
「得寸進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
謝傅笑笑:「不說了。」
秦湘兒輕笑:「晚上再說,白天不准說,姐還要臉呢。」
謝傅岔開話題:「對了,昨晚我讓人送了兩個女子過來,你知道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秦湘兒說著輕輕皺眉,雖說她是風月中人,卻也見不得這般下作之事。
「什麼?」
「這兩個女娃都跟我說了,美人盂,美人紙。」
謝傅哦的一聲:「姐兒,你誤會了。」
於是將得罪韋應台,將她們兩個從韋應台手中救下的過程說出來。
秦湘兒聽了皺眉:「得罪韋應台可是件很麻煩的事。」
「姐兒,你認識這韋應台。」
「這長安,只要是紈絝公子就沒有我不認識的,這韋應台他父親是劍南節度使,他姐姐是皇帝最寵愛的貴妃,你這麼得罪他,依他的個性,必不肯善罷甘休,不過你也放心,他還不敢到我秦樓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