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長安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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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三非一笑:「齊王爺,別人不知道,我可聽說長安城晚上很不安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許多殺手刺客,保不准這些殺手刺客膽大包天,白天出現。」

  「齊王爺你孤身一人前來,身邊也沒帶高手護衛,這去十六王宅坊還有段距離,要是路上遇到刺客,出現個三長兩短可就不太好了。」

  崔三非此話分明透著威脅,緊接說道:「我就不同,為護我大哥周全,特地帶了高手過來。」

  說著手朝身後數騎一指,馬背數人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

  秦楚楨微笑:「蒙浩死了,崔公子身邊哪還有什麼高手。」

  「齊王爺大可親自試一試,不過先說好了,不小心傷了齊王爺你的貴體,可不怨我哦,呵呵。」

  金陵一行,崔三非已經獲悉秦楚楨是道門天宗高手,然而他也料定秦楚楨絕不會屈尊動手,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大觀國有尚武之風,約定決鬥,生死自負。

  秦楚楨喚了一聲:「師兄。」

  崔三非心中一驚,莫非是冷棱!

  便有一人在酒樓二樓的窗戶現身,頭綰道髻,容貌疏朗神秀,眉間一點硃砂,這也是道門天宗的顯著標誌,有法天寓意。

  崔三非鬆了口氣,若是冷棱,他這數名武道高手一起上也不是對手。

  目光犀利,細辨此人身份,一襲青色道袍,衣服上卻用上金絲銀線繡有仙鶴圖案。

  道門天宗高手如雲,便是這仙鶴圖案,崔三非已經知道此人厲害。

  在天宗能在道袍上繡有圖案者就是實力的證明,可以說是靠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

  其中以日月星辰為尊,龍鳳為次,寶塔為三,仙鶴居尾。

  像冷棱這種一品高手,身上所繡也只不過為寶塔,而崔三非還從未有緣見識龍鳳經衣。

  秦楚楨也不說試與不試,第三次對謝傅道:「謝兄,請。」

  謝傅早在金陵是就知道崔三非與秦楚楨有嫌隙,一個視他為兄,一個視他為友,他卡在中間也難做人。

  這時見時機已到,就打算給兩人台階下,笑道;「秦兄說的不錯,先到後來,我也已經答應秦兄了。」

  「三非,此次我在長安可能要住一陣子,待我改日再登門拜訪,你看可好?」

  崔三非笑道:「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謝傅轉身從馬上取下包裹:「內人聽說我在長安有兄弟,特意讓我帶了點臘肉,魚乾、糕點過來。」

  崔三非開心道:「嫂子有心了。」

  「這些東西雖然不是蘇州特產,卻是內人親手做的。」

  「哎呀,嫂子太有心了,大哥你替我謝謝……對了是庭嫂子還是情嫂子啊?」

  謝傅忍不住一笑:「是仙庭。」

  「多謝庭嫂子了。」

  說著指著轎子問道:「轎子裡是庭嫂子?」一副準備上前行禮的架勢。

  謝傅搖頭。

  「那就是情嫂子了。」

  「鶴情有身孕不便出遠門,仙庭留在家裡幫忙照顧。」

  「大哥,有機會一定要把兩位嫂子請到長安來,我親自……哦不,我讓我家那群娘們帶兩位嫂子游遍長安城。」

  秦楚楨無備馬也無備轎,單身一人領著謝傅徒步前往十六王宅坊。

  嘴上解釋一句:「謝兄,並非我沒有提前準備,卻是想讓謝兄領略長安風景,勞謝兄累足。」

  「不不不,還是秦兄想的周到。」

  沿途一路欣賞長安風貌,秦楚楨一邊向謝傅介紹這長安城。

  整個長安城呈方長布局,東西長有二千七百大丈,南北寬為二千四百大丈。

  謝傅聽了暗暗咋舌,光是這城都差不多一個完全郡了,抵上七八個蘇州城。

  秦楚楨緊接介紹:「在籍人口一百五十萬,加上不在籍的流動人口,差不多是二百萬之數。」

  謝傅心中暗計,大觀國人口約有四千萬,那光這個長安城所占人口豈不是……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人口密集程度,拿蘇州城來比也差的老遠。

  再看這寬敞大街之上人流如織,著實繁華熱鬧。

  「東西有大街十四條,南北有大街十一條,除去皇城共有一百一十一坊,我們現在的位置在修行坊,至於小街小巷那是不計其數,無法清算。」

  謝傅不由想起某公的一首詩,當下吟了出來:「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遙認微微入朝火,一條星宿五門西。」

  秦楚楨笑道:「正是如此。」

  「秦兄擔任京兆尹一職,要治理這麼大的地方,每日應該很是辛苦吧。」

  「父皇能夠將整個天下治理的條條有序,小小一個京兆尹……」

  秦楚楨說著扼住,化作呵呵一笑。

  確實與天下相比,京兆府也就算不上多大了,不過治天下容易,治這長安城未必容易。

  京兆尹雖是京兆府長官,然而在這政治中心,權力地位比京兆尹高的人,太多太多了,這就難免辦起事來,處處掣肘。

  謝傅看著這繁榮有序的風貌,秦楚楨能擔任此要職,自獨出手眼,至少比那每日只會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太子秦楚成……

  有些事謝傅不知,也不好問出口。

  閒聊著,秦楚楨突然說道:「謝兄與崔公子關係不錯?」

  謝傅笑應:「怎麼說呢,臭味相投,讓秦兄見笑了。」

  他與崔三非是通過易杭的關係相識,他也是信得過易杭為人,若非易杭,他與崔三非這種人也湊不到一起去。

  說句打心底的實話,他看崔三非不太順眼。

  不過呢,當兄弟的就像親兄弟,看不順眼也得認兄弟。

  他與堂兄謝禮就是最好的例子,堂兄不知道看他多不順眼,可一遇到事情,堂兄一定出頭擋在前面。

  「謝兄,崔公子橫行霸道,久而久之必遭橫禍,謝兄既為長,還需好好勸一勸。」

  謝傅心中莞爾,你怎麼不去勸你兄太子,嘴上笑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當了兄弟,好壞也要認。」

  「至於勸嘛,我道好,他未必認為是好,見仁見智,要管也是他父他母去管。」

  秦楚楨破有深意道:「謝兄,我也只是奉勸,還是要謝兄自己去拿捏分寸。」

  「呵呵,做人能管得住自己就很不錯了。」

  謝傅也頗有深意的看向秦楚楨,誰身上沒有一兩件醜事,你身上的醜事也不少吧。

  秦楚楨轉移話題:「這長安是臥虎藏龍之地,謝兄雖武道不俗,在這裡行走也許低調才是。」

  謝傅哦的一聲:「如何個臥虎藏龍法?」

  秦楚楨笑了笑:「就拿蘇州武道第一人顧玄來說,在這長安大抵也只是卓中佼佼。」

  「聽秦兄這麼提醒,那我真該低調低調。」

  這長安城確實是又大又闊,行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到十六王宅坊。

  既然命名為十六王宅坊,自然是皇親國戚居住的地方。

  來到齊王府門口,出乎謝傅意料,雖然也能看出大門大戶,比起澹臺府的門面卻還要窄,唯一不同,門口有兩名衛兵守護。

  秦楚楨立即看出謝傅心思:「謝兄見慣了大門大戶,覺得我這齊王府小家小院是嗎?」

  謝傅呵呵一笑,也不好直說。

  秦楚楨解釋:「這長安城有兩百萬人口,人員密集,一個數丈之院有時候要擠上數戶人家,如果我們這些皇親國戚占的地方太太,就會壓榨這些平民百姓的生存空間。」

  「所以長安城的府邸大小是有嚴格規定的,如果需要擴大建造是需要特批的。」

  謝傅哦的一聲:「原來如此,為民著想可真是用心良苦。」

  秦楚楨笑道:「這個規矩是從先祖傳下來的,當然有些權貴也偷偷摸摸擴建府邸,不過這長安城寸金寸土,卻也不易。」

  「謝兄別看我這齊王府不夠大氣,在十六王宅坊也不算小的,請。」

  謝傅朝轎子看去:「顧娘子,可以下轎了。」

  轎簾一揭,麗人走出轎子,現於人前。

  秦楚楨淡淡一望瞬間,露出震驚表情,脫口喊道:「意歌!」

  此刻化名顧流清的女子,眼睛泛紅盯著秦楚楨,那眼神里似深深的痛恨怨責。

  秦楚楨疾步行到顧流清跟前,雙手激動的按住顧流清雙臂:「意歌,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流清將秦楚楨雙手掙開:「王爺你認錯人了,奴家名喚顧流清。」

  「天下間哪有如你一般女子,你就是意歌,我化成灰也識得。」

  顧流清似有滿腔怨屈,轉過身去背對著秦楚楨,卻也不語。

  謝傅一直在注意秦楚楨的神情變化,藉此來判斷出他是否與此事有關,再看顧流清此番舉止,倒也不覺得矯情。

  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流浪三年,這三年來所遭受的苦難斷然不是幾句好話就能輕輕抹去。

  秦楚楨再次繞到顧流清跟前:「意歌,我是楚木真啊,你難道失憶不成。」

  這句話一下子就刺激到顧流清的情緒:「你還知道你叫楚木真,你竟用假名來騙我,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可知道我……」

  顧流清說著哽咽難言,眸里的晶瑩在打轉,緊緊著淚水就順頰嘩嘩留個不停。

  「後來我有去秦樓找你,可你已經不知所蹤,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可人海茫茫……我還以為我今生見不到你了,蒼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