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的屋子亮起了燈火,昏紅的燈光映照在窗欞上,點點燭光碟機散了冬夜的寒冷,讓人感到溫暖溫馨。
桌子上已經備好一桌豐盛的酒菜,顧仙庭雙手托腮,等待的模樣可人又讓人心疼。
抬頭發現謝傅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人立即化作一隻開心的小鳥投入謝傅懷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短短十幾日,顧仙庭對謝傅的思念如潮,澎湃激動,素來端莊的她也情不自禁的做出如此大膽熱情的動作來。
這麼一撞把謝傅的心都撞軟撞酥了,情不自禁就她抱了起來。
被抱起的顧仙庭噯的一聲,雙腳不由自主的掛在謝傅腰間,一雙藕臂也痴戀的勾住謝傅脖子。
兩人面容近近相對,至潔至美的俏容在燭光映照下泛著嬌艷,吐氣如蘭的氣息撲面而來,謝傅忍不住就對著她的檀唇親了下來。
嚶……
闊別半月有餘的彼此思念,一下子就點燃了。
顧仙庭雖然陶醉痴迷,院子裡喧喧嚷嚷的聲響讓她保留幾分清醒。
「相公,不要,還早,有人看見了……」
仙庭真是讓人愛罷不能啊,他發覺自己的情感不再那麼似以前含蓄,卻是越來越熱烈奔放。
人前親熱,確實不雅,謝傅強行忍住,嘴上卻笑道:「喜歡嗎?」
人生總是分多聚少,每一刻的相聚都不應該浪費,當歡樂時應該讓心愛的人歡暢淋漓。
這並不是貪圖享樂,恰恰是一種愛人的責任,態度。
「喜歡,不過……」
說著顧仙庭發現自己的姿勢極為不堪,競恬不知恥的將雙腿勾掛在他的腰上,這也讓她想起某些場景,一陣臉紅心跳。
「相公,先放我下來。」
謝傅將她放下,嘴上取笑道:「想不到我家仙庭也有如此熱情奔放的一面。」
「相公,你壞,是你將我抱起來的。」
謝傅不吝讚美:「這也因為我家庭兒太迷人了。」
兩人坐了下來,謝傅剛剛要動筷,顧仙庭卻道:「相公,飯菜涼了,我先給你去熱一熱先。」
「不用如此麻煩,要熱的話就用仙庭你的小嘴熱一下就好。」
「咦,相公,你怎麼說這麼齷蹉的話。」
「齷蹉嗎?」
顧仙庭見謝傅面容俊朗,微笑喜人,絲毫沒有猥瑣之態,笑道:「那是調皮了。」
謝傅開懷一笑:「是是是,我是越來越調皮了,仙庭你可要好好管教我這個調皮的相公。」
說著動起筷子來,一邊吃著一邊贊道:「夫人啊,你做的飯菜還是這麼美味,永遠都吃不膩。」
顧仙庭也不動筷,只是看見謝傅便感到十分滿足,嘴上輕道:「相公,你說話越來越俏皮了,也越來越讓人害羞了。」
「那是我覺得對仙庭你說的暖心暖語太少了,相公以後要說的更多,經常說。」
謝傅親自夾肉餵了顧仙庭一口,顧仙庭咬嚼著,心裡如灌蜜糖,突然說道;「菜真涼了,不行,我得給你熱一下。」
謝傅將她按下,又夾了快肉餵她吃下,嘴上輕道:「就用你潔淨的檀口熱一下好麼,你的氣息幽香如蘭,一定更加美味暖息。」
顧仙庭臉紅紅的,不應好也不應不好,菜裹在口中,過了一會,心虛的朝門外看了一眼,將菜吐出檀口,督促道:「快點。」
哪裡知道謝傅不用筷子,湊了過來,嘴對嘴就吃下。
便是這麼這個舉動就讓顧仙庭心顫不已,只感覺自家相公花招越來越多了,將她撩得心動不已。
謝傅吃的津津有味:「哇,又暖又香,此菜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嘗。」
顧仙庭輕打他一下,嗔道:「作怪。」
酒足飯飽之後,顧仙庭起身就要去給謝傅準備熱水沐浴。
謝傅卻像個登徒子一般的攔在門口,顧仙庭見他一副扮壞如同要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好笑道:「幹什麼?」
謝傅嘴角勾笑,也不應話,只是背對著將屋門關閉。
顧仙庭哪會看不懂謝傅這個舉動,哄道:「你剛剛回來,先洗個澡先。」
謝傅卻突然像登徒子一般將她撲抱住:「嫌我髒是嗎?」
顧仙庭故意說道:「髒兮兮的一身臭汗。」
謝傅一邊戲弄她一邊笑道:「嫌不嫌?」
顧仙庭被逗得咯咯發笑,妥協道:「不嫌不嫌,再髒也是我的相公。」
「不嫌就好。」謝傅抱著她就朝床榻走去。
顧仙庭噯的一聲,沒想到如此倉促突然,雖然與謝傅已經算是老夫老妻,骨子裡還是大家閨秀的端莊,對這種事情也秉持著潔淨禮儀。
在她心中,這是兩人相愛最為神聖的儀式。
每一次她都將自己沐浴香淨,榻上也是薰香潔雅。
「相公,我還沒洗呢?」
「不用洗了。」
「我身子髒兮兮的。」
「哪裡會髒,你可知我最喜歡你身上的原始香味,沐浴過後就沒有了。」
就這樣,謝傅半哄半騙,半推半就……
剛剛天黑就關上屋門,院子裡其她人隱隱約約的也猜到,也識趣沒有前來打擾。
落夜,內宅恢復寂靜,顧仙庭累的一下子就甜甜熟睡過去。
看著她熟睡著還一臉滿足的表情,謝傅心中幸福溫柔,只感覺自己做足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應做的。
本來應該擁她入眠,想著早些時候對澹臺鶴情有所承諾。
謝傅給她蓋好被子之後,還是下床更衣,多妻多妾也未必是好事,要個個照顧得到。
內宅已經靜悄悄的,很多屋子已經熄燈入睡,西廂二樓的閣樓還亮著燈火。
謝傅心中暗忖,想來鶴情還在等他,還好他來了,要不然豈不是讓她白等一夜。
想起她身體不適,依然三番二次往書房跑,為自己分擔公務,謝傅心中暖意連連。
他何德何能,能同時娶得仙庭和鶴情這樣兩位好女子。
真的不求後宮佳麗三千,有兩位賢妻足矣。
人到閣樓門前,謝傅輕輕敲了下門,這時屋內傳來一聲痛苦的乾嘔之聲,同時夏兒聲音傳來:「是誰?」
「是我。」
謝傅應聲推門進屋,疾步行到內臥,只見澹臺鶴情臥在床榻,身體半仰在床沿,面容痛苦難受對著地上的痰盂一頓乾嘔。
夏兒欣喜說道:「公子,你來了。」
謝傅疾步走到榻前,將澹臺鶴情攙住,關切說道:「怎麼嘔的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