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的利益,不容侵犯

  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冤大頭,默默在帳單加上十個大肉包帶走。

  心下很好奇兩個蛋蛋是哪號人物?

  也有可能是狗狗,狗吃肉包,不違和。

  蕭誕,張桐:.........我謝謝你嘞。

  謝臨給每人加了四兩白米飯,付了錢票,帶著人坐下。

  未吃先飽的陸帆,識趣的找好自己的位置。

  心裡想的卻是,回去要把自己的糧票肉票整理些給兄弟,不然養不起這位祖宗。

  見小丫頭嘴角掛著得意的笑,陸帆有心想逗逗她。

  「嫂子,還剩八個圓圓,你要分給誰?臭蛋分幾個啊?」

  還要分?

  某屍眨巴著水眸大眼,「屍屍吃6個,臭蛋2個,不能分啦。」

  她可是算好了的,蛋蛋幫她洗澡給她吃飯,給一個圓圓。

  她睡了蛋蛋的房子,也要給一個圓圓。

  以前的地方,人類進高高的牆圍著的大房子時,要交亮晶晶的圓圓才能進去,她見過的,這個叫房租。

  吃別人給的飯時,也是要交圓圓的。

  但是這個地方沒有亮晶晶的圓圓,她只能給肉包子這種圓圓了。

  然後自己吃6個,臭蛋吃2個,加起來剛好兩隻手,再多,算不了。

  陸帆扁嘴作委屈狀。

  「嫂子,我開車送你和臭蛋進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沒有圓圓嗎?」

  聽懂了他想要吃她的圓圓,屍屍小朋友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有錢,自己買,臭蛋的錢,要買給屍屍。」

  還沒拿到蛋蛋給的獎勵,她沒有錢。

  臭蛋是她的蛋蛋,臭蛋的錢,只能給她買吃的。

  謝臨笑著看她維護自己的錢袋子。

  小姑娘還是挺聰明的,事關自己的利益,別人休想染指。

  噗~

  箭擊胸口,快,准,狠。

  無情!

  陸帆捂著胸口,一臉受傷。

  「嫂子,我還打算幫臭蛋抓好多角角給你的,沒想到我的勞動一個圓圓都不值。」

  「我好傷心,傷心了就沒心情,沒心情就抓不了角角,哎~。」

  他攤了攤兩隻手,表示無能為力,角角沒了。

  抓好多角角給她?

  難道因為他想吃圓圓,才要給她抓角角?

  「你真的給我很多角角?」周詩擰著眉頭問。

  陸帆點頭,「真的。」

  這傢伙就是個大胃王,喜歡吃的東西都要一次性吃個夠。

  之前就是一頓炫六個肉包,他想看看這傢伙會不會為了蝦,捨出一個肉包。

  謝臨也想看看小姑娘的底線在哪。

  臭丫頭心裡只有吃的,他這個臭蛋看著獨特,不一定在她心裡能占到多少位置。

  莫名的,心裡有些酸。

  人不如吃食。

  哦,他只值兩個肉包。

  「臭蛋,再買一個圓圓給蛋蛋。」

  說著她還點了點腦袋,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蛋蛋說,臭蛋每個月都可以賺錢,讓她不用擔心餓肚子。

  只是買多一個圓圓,她不擔心臭蛋的錢花沒了。

  謝臨,陸帆:..........果然,她的利益,不容侵犯。

  在她的小眼神催促下,謝臨只好再掏錢票,加了一個肉包。

  聽得一清二楚的服務員,看著新鮮出爐的蛋,有些想笑。

  這下好了,套路小姑娘,肉和蛋雙收。

  估計剛開始得到肉包賞賜的兩個蛋,也是兵蛋子吧。

  小姑娘這稱呼,還挺別致。

  那邊陸帆想到了甜水,好奇問:「嫂子,什麼是甜水,好喝嗎?」

  「好喝呀,蛋蛋給屍屍喝的,甜甜的,香香的,跟豆腐一樣的香。」

  某屍想到那個甜香味,不自覺的舔舔嘴唇。

  她喜歡那個味道。

  蛋蛋說是在食堂打的,她要找時間去食堂,全部搬回寶庫,這樣就每天都能喝到甜水啦。

  原來是豆漿啊。

  陸帆和謝臨、服務員三人同時在心裡確定了甜水的廬山真面目。

  「謝同志,真是你啊,在外面我看背影就覺得眼熟。」

  加了包子給了錢票,謝臨剛回坐,一道驚喜的女音由外而至。

  鮑珊拎著一個小包裹,自來熟的湊近他們的餐桌。

  四方桌,三人是按周詩,謝臨,陸帆這樣的位置坐著,一人占一張長凳。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周詩邊上,正對著謝臨。

  謝臨眉頭皺了皺,「這位同志,我們並不熟,請你去其他桌。」

  他們來得早,其他餐桌並沒有人,還不到搭桌的時候。

  他是真不喜歡這人,這人過於沒臉沒皮,在火車上就體驗過了。

  鮑珊像是沒聽見一樣,把包裹放在屁、股邊上的長凳上。

  「謝同志,你放心,我有錢票,不占你便宜。」

  「對了,你們也是出來買東西的嗎,買好了嗎,咱們順路,一會要不要一起走?」

  門口停著一輛軍用車,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們的。

  若能一道坐車,關係就能更近一些。

  沒等謝臨回答,她轉頭就看向周詩。

  「周詩同志,你頭上的花好看是好看,但你臉太小了,額頭有淤青又塗著紅藥水,不太合適,我幫你取下來吧。」

  她這話就差明說周詩的臉太埋汰,配不上這朵頭花。

  周詩坐的位置,對面方向就是取餐的窗口。

  上一次吃國營飯店的飯,她記得很清楚,只要那個小窗口一出菜,就可以去拿。

  此時她直勾勾的盯著對面,根本不搭理鮑珊。

  待她察覺腦袋上有動靜時,猛的抬手。

  鮑珊動作快,話落手就自來熟的搭了上去,謝臨根本來不及阻止。

  而周詩動作大,僅僅是保護腦袋的條件反應。

  兩隻手一接觸,就是清脆的一聲啪。

  「啊,周詩同志,你,你怎麼能打我?」

  「我只是好心想幫你取下來,你戴這個是真不合適。」

  她眼眸帶霧,說完話就抿著唇低著頭委屈,想著以柔弱的一面示人。

  她柔,她弱,便能襯托傻子的蠻橫,粗魯。

  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在柔美人與不講理的傻子之間,心中那桿秤遲早會偏向自己。

  她要一點一點的瓦解謝臨對周詩的耐心。

  周詩按住了頭花,警惕的目光落在鮑珊委屈巴巴的臉上,像只護食的狗崽子緊緊護住自己的骨頭。

  「壞蛋,不准搶屍屍的花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