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也被弄醒,睜眼看到的是帥氣的俊臉,咧開嘴笑。
「嘿嘿,陸哥哥,你們發現我們了啊。」
不發現就要被賣了,臭小子。
陸帆捏了捏他紅撲撲的小臉蛋,嗯了聲把他放到座位上,和張東帶著他們的小行李包坐到前排。
車程順利,一天後到達站點,五人下車。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有下雨的徵兆,陸帆本想提議把兩人送到當地部隊去,等他們找到小隊的人再回來接。
一想到兩人不聲不響嚇他們一跳,終是閉上了嘴。
與其讓他們偷偷跟去,不如一開始就帶著一起。
而且他想到了上次去海市路上遇襲時,倆小祖宗起了很大作用。
嫂子身手了得,醜醜力氣大,有他們在,說不定能更快找到隊友們。
有老爺子打招呼,找去相關部門要了船隻,準備充足的乾糧、藥品和下水裝備,包括雨衣,五人踏上大海尋人之路。
一路上遇見好幾個小島,每次懷著希望上島,都是落空而歸。
他們是沿著正常航線走的,五個小島無果後,決定脫離航線去找。
咦?
第五個小島不遠,海底沉著一艘小艇。
詩詩很確定海島沒人,島上地底下也沒人。
她湊近謝臨耳邊,「臭蛋,海底有船,不是爛的。」
謝臨正視起來。
剛才在島上發現有踩踏痕跡,但沒有找到任何人,他以為是來找人的戰友留下的痕跡。
如今看來,不盡然。
他回想一番。
島上確確實實沒有生活痕跡,踩踏痕跡好像都是在島的外圍,並沒有延伸到中心。
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留下痕跡誤導他們。
還有一個可能,人在這裡被帶走了,留下船隻是為了迷惑他人。
當然前提是這艘船是隊友那艘,也不排除是其他船隻出現問題乘坐別人的船離開。
他探了探船身,沒找到能證明船隻主人身份的物件。
很乾淨。
但也是太乾淨了,恰恰說明不是船壞了,而是洗劫。
緊急關頭,誰會在意身外之物?
腦海里立馬冒出一詞,海盜。
他相信自己的戰友,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投降。
但船隻上沒有任何爭鬥的痕跡。
再次掃視船隻,這次仔細一寸寸查看,終於找到了不和諧的點,船底隱秘處有一個成人手指粗的小孔,一看就是利器所為。
甲板一處被腐蝕的小黑點讓他精神一震。
這不就是和詩詩、醜醜去找海底炸彈時那艘船嗎?
當時醜醜腐蝕分解那顆強力炸彈不小心蹭到了甲板,他反應快收手,但也留下了一個小黑點。
位置對得上,所以這艘肯定是兄弟們的船隻。
船沉到海底也是四平八穩,說明在海面時就是平穩的,是有人鑽孔讓它自沉。
即使有人到海底探索,也只會聯想是船壞了主動棄船,而不是劫船。
好手段。
沒記錯的話,取船隻時相關部門並未提過這片海域有海盜。
是真海盜還是假海盜,就等之後揭曉了。
一揮手,把船收進空間,回頭讓醜醜補好小孔,再找個地方放出海面,部隊的財產,不能浪費了。
下一個島嶼不在肉眼視線範圍,讓開船的張東改變路線,他同詩詩交頭接耳一番,一人負責一個方位,一左一右掃視海底。
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痕跡,海底也一樣。
又過了座島嶼,同樣一無所獲。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下來,風浪也越來越大,啃過乾糧後,陸帆和張東商量一下,他們倆輪流開船,讓謝臨帶兩小祖宗進船艙休息。
「臨哥,風浪大起來了,空氣也比先前濕,應該要下雨了,咱們先找個小島避雨。」
雨不是問題,就怕風浪太大,危險。
「行,如果風浪繼續高漲,有小島咱們就上岸。」
謝臨沒有否定他的提議,安全為上。
但進船艙後兩人同樣沒有休息,一路都在掃視,他們的精神力空間掃描並不受黑暗阻礙。
時間就是生命,早一分鐘找到兄弟,就少一分危險。
不同的是在陸帆和張東的眼皮子底下是兢兢業業工作,獨處時是啃著零食喝著甜水工作。
謝臨趁機讓醜醜進去補好船隻再出來,被水泡過的駕駛台,回去部隊再修就行。
很快,詩詩找到半截卡在石頭縫裡的褲腿,方圓之處,已經有島嶼進入她的掃視範圍。
「臭蛋,這邊下面石頭有一塊布,你看前面,拿筷子的手這邊,有島有人。」
一無所獲的大家長精神了。
來了。
按著詩詩指的位置他掃一眼,被利石勾爛的褲腿,應該是找海味時留下的,說明島嶼不遠了。
陸帆在外頭拿著望遠鏡時不時看一下,黑乎乎的毛線都沒看到。
突然天公不作美,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風也開始大了起來。
他臉色驟變,快步走進船艙。
「臨哥,下雨起大風了,還沒發現有小島,你和嫂子、醜醜扶穩了,我們要加快速度,儘快找到小島。」
謝臨嗯了聲,讓他別著急。
「按咱們來時小島的距離,估計前面就會有小島,不確定面前面小島有沒有人,你跟老張說一下,如果看到小島,不要急著靠近,先觀察。」
常年出任務,這些安全意識都懂,陸帆應了聲好,去找張東。
等陸帆出去,謝臨打算讓醜醜進空間交待老大老二去前頭探路。
就在這時,詩詩開口了。
「臭蛋,壞蛋老頭說話了。」
「#¥%¥@,嘿嘿嘿,哈哈哈。」
謝臨:???
「你確定是這樣說的?」
「是啊,他對著天很生氣地嘰里咕嚕兩句,然後很快又不生氣了,嘿嘿又哈哈,笑得好醜。」
前面生氣是在罵天?
那後面呢,高興什麼?
「還有其他人嗎?」
「有四個女人,一個小女孩,一個小男孩,還有三個老頭。」
謝臨更迷茫了。
老人,女人,小孩?
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沉了下來。
「詩詩,那四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綁著的,手和腳上都有鐵鏈子,兩個在做飯,兩個抱著膝蓋在發呆。」
謝臨一拳砸在船體上。
他已經能想像,四個女人是被擄到海島的,為了解決他們的生理需求,硬生生把她們的美好人生給毀了。
畜牲。
「那兩個孩子跟小盛一樣大,他們在對打,女孩可能力氣不夠,被男孩壓著打,是真的打。」
「三個老頭在另一個地下房子裡搖瓶子,好多瓶子。」
「他們沒燈,但是有火,對著火堆搖瓶子,有紅色的,有白色的,有沒顏色的。」
瓶子?
那些顏色是藥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