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知道的是,晚飯的餐桌上,小妻子給他炸了個大雷。
「九嫂,你不要生崽子啊,很痛的,還不能動,也不能吃東西。」
蘇瀾又羞又懵,「我沒有生孩子啊。」
她才剛結婚,都沒入洞、房,怎麼生?
一想到新婚夜,她臉色爆紅,餘光悄悄瞥一眼清風霽月的男人。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了,嘿嘿。
周佟抬起眼皮,涼涼地瞥一眼身體僵直臉埋在碗裡的某人。
「小姑娘家家的管那麼多做什麼?吃飽了就和醜醜去玩。」
白天還要他們多生孩子,恨不得一天生一個給她玩,還沒天黑呢就改變主意了?
破妹夫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他期待已久的新婚夜,可不能讓她給破壞了。
托她的福,今天醜醜都忘記率領大家跳舞了,是件大好事,就不給妹夫添堵了。
「就是告訴九嫂啊,詩詩不生的,九嫂你也不要生,記住了嗎?」
蘇瀾看她一臉認真,忍不住笑,「好,我記住了。」
周佟真怕妻子被毛孩子誤導了,牽著她的手起身。
「奶奶,蕭奶奶,你們慢慢吃,媽,我們先上樓了,詩詩就交給妹夫吧,妹夫,辛苦你了。」
「嗯,上去吧,水壺裝著熱水的,順便拎上去吧。」
韓淑芳都要笑不活了,這毛孩子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可不就得辛苦女婿了嗎?
她很想知道這個思維能一天跑八萬里的傢伙,女婿到底是怎麼哄的?
見女婿一臉找地縫的模樣,她終究是沒有問出口,還是要給女婿留點臉的。
宋雲姜和蕭老太太笑呵呵地放下碗筷離開餐桌,家裡有了這個傢伙,一天天的熱鬧得很。
陸帆和張東全程都在憋笑。
先前不是說夫妻樂趣嗎,嫂子都懶得給你生孩子,看你還有什麼臉得瑟。
醜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果斷端起自己的碗,把剩下的湯吸溜了。
十哥跟周叔去研究所了,小師跟他爸爸媽媽回韓姥姥家了,今晚不用去哥哥的房間,和空、風一起睡就好了。
傻屍的腦迴路他也跟不上,還是讓哥哥跟她玩吧。
相處幾天,空和風基本摸熟她的腦迴路,嗯,也跟不上,兄弟仨手牽著手去玩了。
詩詩仰頭一口把飯後湯喝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大家怎麼都跑那麼快。
謝臨心說,還不是拜你所賜?
「娘,您去休息吧,我和詩詩來收拾碗筷就好。」
韓淑芳將疊好的碗放下。
「行,那你們洗,鍋里有熱水,用熱水刷去油。」
「好的。」
洗好碗他也沒在一樓待,拉著要出去玩的傢伙上樓。
臉皮還是薄了點,還得繼續練。
涼風徐徐,夜色朦朧。
醜醜和小師都不在,大家長也懶得進空間當奶爸了,入夜就抱著妻子呼呼大睡。
睡著睡著,覺得不太對勁。
為什麼涼涼的?
他記得蓋了被子的。
迷迷糊糊找被子,發現被子被壓著,扯不開。
嗯,人不知道扭到哪去了?
起身要去撈旋轉怪,下一秒......
「唔,詩詩,你在做什麼?」
一秒醒神,跑五十公里都不迷糊那種。
他感應到牙齒的鋒芒,驚恐地看向某個作亂的傢伙。
她她她,她真......
「詩詩,別,別咬,咬沒了你會後悔的。」
老天爺,救救孩子吧,她幹嘛了?怎麼突然就獸xing大發了?
「臭蛋,九嫂不聽話要生崽子,她吃九哥,詩詩也想嘗嘗。」
謝臨驚得瞪大了眸子。
「你看了?我不是說了不准隨便看嗎?」
「沒看呀,但是耳朵自己聽到啦,九嫂說要吃了九哥,後來九嫂哭了,肯定是覺得九哥不好吃。」
「老二說生崽子要吃這個,詩詩好奇,就想嘗嘗味道好不好,不是為了生崽子。」
說著的時候她還伸出了舌頭。
「咦~,沒味道真的不好吃,老二騙人。」
謝臨渾身激靈,蹭蹭蹭。
破蛇,老子要扒了你的蛇皮。
「呀,臭蛋,它又......唔。」
大家長來了個猛虎撲食。
臭丫頭,是你惹的火,你來撲。
場地轉換,硬床變軟床,厚重的窗簾自動走位,遮掩住透進來的光。
黑暗中,某個傢伙化身為狼,目標堅定:他要燎原。
「嘿嘿,臭蛋,你要跟詩詩不穿衣服蓋被子吃嘴嗎?詩詩聽到了,九哥和九嫂撕衣服玩呢。」
撕拉一聲,睡衣一分為二,露出渾身雪白。
「臭蛋,你的也要撕。」
又是一聲撕拉。
好了,結婚多日,終於坦誠相待了。
本就火氣沖天,謝臨只想吃點湯水泄火,火卻越燒越旺,還是這個傢伙扇的扇子。
某人呼吸已經急促到頂峰,小心臟怦得沒有任何旋律。
「詩詩,你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嗎?你再點火,我就真的把你…」
聲音暗啞得不像話,唯一的理智快要被沖斷。
接下來會是什麼,詩詩不知道,但她知道現在要做什麼,就是撲倒囉嗦的臭蛋,一起蓋被子吃他的嘴。
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按倒滾燙的人,蓋上被子,掰過他的腦袋開吃。
「臭蛋,我先吃,你待會再吃。」
肌膚無障礙相貼,大家長繃著的弦終是斷了,暗吼一聲,一掌劈暈某個啃骨頭一樣的傢伙。
我不是禽獸,我不是禽獸,我不是禽獸。
又嗷一嗓子,倉惶衝進洗澡間。
他是幾時出來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出來時那背影有些蕭條,嗯,手有些抖。
兩蛇聽到鬼叫聲, 傻乎乎湊近緊閉的房門。
聽到腳步聲卻不見人出來,等呀等,等了許久又出現了腳步聲,然後就沒了聲響,兩蛇也不等了,回金床攤大餅。
屋內,大家長看著滿面霞光呼呼大睡的傢伙,深深地嘆了口氣。
臭丫頭,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明明不懂,卻偏偏猛著給我點火,哪天我真忍不住怎麼辦?
認命給她穿上衣服。
躺在床上睡不著,他捋了捋頭緒。
小丫頭不傻,只是小孩子思維,待她自個成長,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以前放任她沒有督促,只是想她開開心心,現在,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拔苗助長了。
否則今晚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不想孤軍奮戰。
伸出去拉被子的手再次抖了抖,大家長臉上燒了起來。
前世的債,今生還,這還的方式,真特麼的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