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空,要不要跳舞啊?

  「老不死的關你屁事啊,我想頂就頂,那窩囊廢是我爹撿回來的,死都死了,好日子留給我有什麼不對。」

  胡柱子忙捂嘴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只是這樣想沒打算說出來。

  秋爺爺怒了,「你再說一次,我老伴是什麼?」

  「老不死啊,還能是什麼,你也是老不死,會看點頭疼腦熱了不起啊,老子哪天就去給你舉報了。」

  胡柱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嘴巴捂住了怎麼還能往外禿嚕?

  「秋叔,不是的,不是你娘的老皮,給老子滾,這是老子的家。」

  小黑隊長:???這人中邪了?

  「胡柱子,你瞎咧咧什麼,趕緊給秋叔和秋嬸道歉。」

  秋奶奶冷哼,「別,我這個老不死可受不起。」

  屍屍探進來腦袋,捂住嘴偷笑。

  壞蛋,砍他,讓他不能下崽子。

  大家長捕捉到她眼中的狡黠之意,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臭丫頭越來越會玩了。

  胡崆比弟弟胡楓有腦子,聽到那句頂替就明白了意思,目光幽幽地看向謝臨。

  「你的意思是,我爸是這位奶奶的外甥?」

  「正常來講應該是,你們雖然沒見過這個墜子,但你們長得很像舅姥爺。」

  「我撿到這個墜子後覺得熟悉,就回去找我奶奶,經確認,這墜子就是我舅姥爺的。」

  胡楓還有點懵,「可是我們跟爹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子不像父的多了去了。

  「孩子,隔輩像的親人很多,你們不像爹但像爺爺,我不會看錯的,先把刀放下,咱們好好說說。」

  宋雲姜試著去拿胡崆的刀。

  「詩詩像奶奶,不像爹,也不像娘。」屍屍再次探進腦袋。

  臭蛋說空間裡的零食都是風給她的,這裡的風笨笨的,自己就幫他說幾句話吧。

  宋雲姜:???孩子出來玩一趟,她就不是蛋了?

  咳咳,現在不是考慮蛋的時候,在孩子晃神時順利奪下他手上的刀。

  一老一少對比,確實長得很像。

  胡楓還是懷疑,「那你們為什麼沒找爹?」

  為什麼?

  都以為犧牲了怎麼找?

  「你爺爺和你爹都是英雄,你們的奶奶也是英雄,除了你爺爺,你奶奶和你爹都被炮轟了,當時沒找到人,大家都以為犧牲了。」

  誰能想到還活著,看情形應該是傷了腦子失了記憶。

  秋奶奶當真是個人精,「小楓,小崆,你們當時還沒出生,你們的爹來村子後去過我家看過腦袋。」

  這一句足以證明他們的爹沒了以往的記憶。

  人海茫茫,怎麼找?

  就像他們走丟的娘,精神失常了,想回家也找不著路啊。

  秋爺爺開口確定。

  「腦袋確實是震傷的,能活下來也是奇蹟。」

  胡柱子見沒自己什麼好處,哼了聲,抬步就出院子,連昏迷的大兒子都不管了,更別說為他討公道了。

  大兒子是想對胡崆行那事,鬧大了對他們父子都沒好事,只能怪他倒霉,那麼大塊頭,連個小崽子都按不住。

  這回腦子清醒了,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並沒有戴那個墜子,為什麼會掉在門口?

  肯定是家裡的臭崽子拿出來玩掉了,氣死他了,回去非得扒了他們的皮。

  「哎喲,誰?誰絆我?」

  等他吃一嘴泥爬起來,搞事者已經輕身翻進院子,門外什麼人也沒有。

  他頭皮發麻,想到剛才自己口無遮攔的話,頓覺後脊背發涼,衝進自己院子,哐當一聲關上門,嗷嗷叫回屋,繼續關門上栓。

  心裡有鬼的人,風吹過都以為是鬼。

  大家長牽起兩個滿手泥的毛孩子,給他們拍乾淨褲腿上的灰塵。

  「胡楓,用一下你家的水,可以嗎?」

  胡楓神色有些複雜地點了點頭。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親人,並沒有讓他高興。

  爹沒了,娘不見了,娘肚子裡的不知道是弟弟還妹妹,這麼多年都沒回來。

  胡崆的目光被小小的人兒吸引,目送他們進廚房裝出水洗手。

  小人兒兩隻小手並著等沖水,水衝下來時很乖巧地自己搓洗,笑得眉眼彎彎 。

  這個笑臉他好像見過。

  不,是經常見,他和弟弟去湖裡洗澡時,他給弟弟搓背,弟弟就是這樣子笑的。

  「他是誰?」

  他指著醜醜問宋雲姜。

  宋雲姜也不確定醜醜是不是他們的弟弟,就沒有點明有可能的關係。

  「他叫醜醜,是小謝的弟弟,你們的娘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去查她的下落。」

  原來是別人的弟弟啊。

  胡崆有些失落,「娘叫林萍。」

  林萍?

  謝臨聽一耳朵,想起當初醜醜的調查,他親娘就是叫林萍。

  醜醜還真是舅姥爺的孫子啊。

  上一世是周家的孩子,這一世先是周家孩子,然後成宋家的孩子,也是一家人。

  他主動當醜醜是這個時空的大舅哥投胎到李丑蛋身上,主要是樣貌一樣,不是轉世,真說不通。

  醜醜還不知情,洗完手甩了甩,衝過去抱住胡崆的腰,露出一嘴小米牙。

  「空,我叫醜醜啊。」

  可惜你沒有記憶,不然就找你跳舞了。

  空是所有小弟中跳舞最厲害的一個,雖然是被逼的,後來也是跑得最快的一個。

  風傻一點,每次都跳完才敢跑,一跑就是幾天,後來有了保護傻屍的任務,才敢往他面前湊。

  胡崆被他稚嫩的笑臉閃花了眼,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臉。

  肉肉的,軟軟的,好好戳。

  再戳一下。

  「空,要不要跳舞啊?」

  「跳舞?跳什麼舞?我不會。」胡崆搖頭。

  飯都吃不飽,他天天要幹活,哪會跳舞?

  聽說那是好看的女孩子的專利。

  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叫崆?

  「醜醜,沒有帶收音機啊,怎麼跳?」屍屍也想看空和風跳舞。

  以前看過,醜醜老壞了,經常逮著空「按摩」,要不是空厲害,骨頭都得被他拆掉。

  「那回家再跳吧,空,你也要跳啊。」醜醜高興,不急於一時。

  胡崆:......就沒人問他願不願意跳嗎?

  笑臉對上傻愣愣的風,「風,你也一起跳呀。」

  「啊?」胡風忙擺手,「不,不了,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跳舞?」

  跟以前一樣抗拒呢,嘿嘿,還是一樣的風和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