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
突然轉移陣地,三人同時戒備。
「你們是誰?趕快放了我們,我爺爺可是基地長,想活命就放了我們。」
矮個子男嘴巴叫囂,心裡怕的要死。
好大的變異蛇,還是倆,他們仨不一定打不過。
謝臨斜他一眼,原來是沒腦子的二世祖啊,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緊著點皮。
高個子男人微眯著眼。
「謝臨,我認得你,不就是蕭老頭身邊的一條狗嗎?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是我爺爺壓蕭老頭一頭。趕緊放了我們,否則轟了你。」
他手上蓄起一朵火。
矮個子男人冷笑。
「原來你就是謝臨啊,就是你腦子有坑喜歡喪屍啊。」
他去基地時謝臨已經離開,只留下讓人笑掉大牙的傳說。
哪個好人喜歡喪屍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女孩一臉怒容,「謝臨,快放了我們。」
她認出來的,是那個經常去基地挑釁的死小孩。
他真的變回人了。
爺爺真是的,為什麼不早點轟了那座城?
殺他父母怎麼了?
誰讓他們護著喪屍?
是異類就該殺。
對異類友好更該殺。
她就是擔心死小孩把帶喪屍攻打基地的由頭安到她頭上,所以極力遊說爺爺轟城,都怪蕭老頭死攔著。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有一個什麼天才在那座城。
呵呵,變成喪屍的天才就是一坨屎,憑什麼還要護著她?
難不成還把國家的未來交給一個喪屍不成?
笑話。
他們這些異能者,才是國家的未來好嗎?
蕭老頭無能,就應該退位讓賢,把整個基地都交給爺爺,而不是霸著半壁江山。
謝臨招來六瓶異世的汽水,插上吸管,人蛇一瓶,排排坐著看猴戲。
這個吸管不錯,喝水真方便,風真是個好孩子,什麼都囤。
小師眼睛冒火,但不影響他噸噸噸,在哥哥的空間裡,他們逃不掉。
詩詩有得喝,沒空理。
醜醜跟緊妹妹步子。
兩蛇?
兩蛇嘴巴太大,吸不起來,氣得大尾巴呼呼直掃。
咻!
「嗷。」
轟!
高個子被掃飛,異能火把地轟出個大坑。
謝臨看一眼冒煙的地坑,吸溜一聲喝完最後一口。
「臭寶們,喝完了嗎?」
人家都給自己找好墳墓了,該幹活了。
「喝完啦。」三隻異口同聲。
兩蛇扔掉吸管,咬住瓶口仰頭一口悶。
嘶嘶。(喝完啦。)
大家長起身,拍拍手。
「喝完了,那就幹活吧。」
「幹活啦,沖鴨。」
女王帶頭沖向三人。
她對女孩,醜醜對高個子,小師對矮個子,開打。
兩蛇明著偷襲,這條腿尾巴扎一下,那條腿咬著磨一下牙。
一下打死太便宜他們,死之前要虐一遍,泄憤。
小師心底的怨氣太重,這不是一個小孩該承擔的,對他的成長不利。
小孩子就應該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三個仗勢欺人的小雛雞,對三個滿級的王,勝負早已註定。
大家長忽視悽厲的慘叫,去小房間看那道小門。
潔白光滑的牆壁讓他心頭哇涼哇涼的。
門怎麼就沒了呢?
他還想看看那個世界重建後的繁華。
那裡的車,那裡的遊樂場,他都想玩一下。
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
臭寶們玩夠了,該出去吃早飯了。
他餓。
光滑的牆體,無聲閃過1+3=4,大家長再次錯過。
三人已經被虐得奄奄一息,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眼裡只有驚恐,再沒有先前的囂張。
「小師,心情好些了嗎?」
「嗯,好了,哥哥,小師給爸媽報仇了,以後就能跟爸媽開心在一起了。」
那就好。
沒有作用的三人,大家長一點沒有負擔地送他們去給小師的父母贖罪,就埋在他們自己砸出的坑裡。
殘忍?
無視生命?
別開玩笑了,在他們朝一對愛子心切的弱小人類揮刀時,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了。
風水輪流轉,他們強時他們有理,現在是我方強,我方占理。
剛埋下,神奇地發現空間居然淨化了,屍體沒了。
大家長笑了。
真是個殺人放火埋屍的好地方啊。
綁在樹上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的山本,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心跳加速,懼意直通天靈蓋。
特別是看到那個燦爛的笑臉,怎麼看都覺得變態,他更怕了,緊緊閉著眼睛,不敢醒來。
他怕醒來後,等待他的就是那三人的下場。
大家長早就知道他醒了,他那肚子都叫破天了。
裝睡是吧,那就繼續睡到天荒地老吧,反正已經沒作用了。
山本直到化灰都沒有機會在空間發出一丁點聲音,仿佛他的到來只是曇花一現。
答應給兩蛇送肉食補償沒能去異世遊玩的遺憾,大家長帶孩子們洗乾淨手出去。
才六點出頭,周家人就全都起來了,都聚在客廳,韓淑雲和何韓陽也在,聊著周佟和蘇瀾辦喜宴的事宜。
日子早就選定,就在三天後。
彩禮500,三轉一響先前就預定好了,四十八條就不講究了,只布置新房的床櫃和桌椅,腿數也不少,足夠表示對蘇瀾的重視。
為了避免口舌,只在大院擺十桌,沒有鋪張,而且還是連帶周詩的認親一起。
樹大招風,跟在海島給周詩和謝臨辦婚宴不一樣,在那邊是以感謝家屬院全體人員對閨女照顧的理由設的席。
但這裡的大院隨便拉出一個都有可能是高官,院裡還掛著節儉是德四個大字,鋪張浪費會被抓小辮子。
韓淑芳覺得委屈了蘇瀾,給她一千元當作補充。
蘇瀾覺得沒什麼,很多人結婚連十桌都沒有呢,托小姑子的福才湊個整數,又怎會介意?
而且她有小十萬存款,真不需要補償。
韓淑芳好說歹說,周佟也讓她收了,她才肯收下。
從這一舉動,也說明周家重視蘇瀾,何朝陽全程都是笑呵呵的。
「媽媽,爸爸。」
報了仇,小師釋懷了,笑容燦爛無比,拉著醜醜沖向眉眼帶笑的韓淑雲。
被兩個小孩抱滿懷,韓淑雲高興得很,挨個摸了摸小腦袋。
她笑著說了聲:「乖孩子。」
是真的說,不是無聲的嘴型。
她呆住了。
她能說話了?
不是沙啞籠統的啊音,是清晰的咬字。
那比黃蓮都苦的藥,真這麼神?
「媽媽,乖乖,你喊乖乖。」
「乖乖。」她愣愣地照做。
「哎,媽媽,乖乖在。」
媽媽的聲音也一樣,真好聽。
何小師笑彎了眼,小屁股撞開醜醜工具人,獨霸親媽懷抱。
醜醜扁嘴,用完就丟,臭屍。
其他人都很驚喜。
宋雲朝由衷感嘆,「陶老的醫術,真神啊。」
可不是神嗎,多年不治的啞症和耳疾,一次全治好了。
韓淑芳是真替妹妹高興,熬過了風風雨雨,終於苦盡甘來。
她悄悄看一眼穩重的何朝陽,又看一眼活潑的何小師,心裡生起一個念頭。
回頭找媽來看看,或許真的能成一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