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浴室的門被陸靳言給關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陸靳言的手肆無忌憚的摸著那條好看的冰藍色尾巴。

  「年年,以後崽崽的尾巴,是不是也會是藍色?」

  容年一邊玩著水,一邊點點頭:「應該是會像我一樣,但也有可能會是別的顏色。」

  他們長輩里,什麼顏色的魚尾巴都有。

  崽崽會不會隔代遺傳,這個誰也不說不定。

  被陸靳言摸了會兒尾巴,容年就有點沒耐心了。

  「你別摸了。」容年皺著眉頭道:「都要禿掉了。」

  陸靳言低頭,親親尾巴:「不禿,還是很好看。」

  尾巴是最敏感的地方,容年被他摸的都快起反應。

  眼看著兩個人都要動情,墨墨的聲音,在外頭脆生生的響了起來。

  「陸哥哥,你的菜還沒有盛出來,快點過來盛啊。」

  墨墨夠不到做飯的鍋,所以,壓根沒法代替。

  聽到墨墨的聲音,陸靳言拿了毛巾,蹲下來:「年年乖,泡水泡的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去吃飯。」

  睡覺,泡水,吃飯,都是容年最喜歡做的。

  他果斷伸出胳膊,乖乖的被陸靳言擦身子。

  「把尾巴變回去。」

  陸靳言邊擦邊占著便宜,在那軟嫩的臉蛋上親咬了下,哄道:「今天夜裡墨墨不跟我們睡的話,你再變出來。」

  容年聞言,瞬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在一到夜裡,如果陸靳言親著他的耳朵讓他變尾巴,那就是兩個人要做的意思。

  容年小臉紅了下,聽話的把尾巴給收了回去。

  片刻後。

  穿戴整齊的容年,被陸靳言牽著坐到了沙發上。

  「在這裡等幾分鐘,我去廚房把飯菜都盛出來。」

  「嗯!」

  容年在沙發上坐著,墨墨見了又膩過來。

  他今天醒來後,情緒還算穩定,好像昨天把眼淚都哭夠了,所以這會兒又是個酷崽小正太。

  「年年哥哥。」

  墨墨對容年的肚子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崽崽什麼時候會出來啊?」

  容年算了算時間:「再等幾個月就好了。」

  人魚崽崽一般都比人類崽崽要出生的早,六個月左右,就會出生。

  但出生後,還只是蛋蛋。

  把蛋蛋放到海草里,破殼的時間,這個就沒辦法確定了,有的崽崽十幾天就能破殼,但也有的崽崽,幾個月才能破殼。

  墨墨看看容年,又想了想陸靳言,總覺得他們的崽崽,生出來一定是無敵好看啊。

  「年年哥哥。」

  墨墨板起小臉,嚴肅道:「以後我不能再叫你哥哥了。」

  容年:「?」

  容年愣了下:「為什麼?」

  墨墨指了指他的肚子:「我要當崽崽的哥哥,所以,就不能再叫你哥哥了。」

  「以後,還有陸哥哥,容遲哥哥,我都要換個稱呼。」

  墨墨的語氣很堅決,他瞅著容年,腦袋瓜里都已經想像出來崽崽又奶又萌的小模樣。

  所以,為了給找崽崽當哥哥,他現在得把輩分關係給提前捋清。

  容年聽了他的理由,也覺得挺有道理。

  「那行,以後你就給崽崽當哥哥,叫我叔叔好了。」

  墨墨點了點頭。

  他們正討論著崽崽,盛好飯菜的陸靳言,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年年,墨墨,過來吃飯。」

  容年的那份是特意做的,裡面摻的補藥,都是適合養胎的,所以,不適合墨墨吃。

  吃過早飯,容年又捧了一大碗陸靳言熬的藥,咕咚咕咚喝乾淨。

  陸靳言把碗都收到廚房,牽著他,在沙發上坐著。

  「是不是撐了?」

  一碗粥,好幾屜早點,還有藥,現在都裝在肚子裡,把原本就凸起來的小肚子給撐的更像個小西瓜。

  陸靳言溫熱的掌心,貼在肚子上,給他揉著。

  容年維持著鹹魚癱的姿勢,隨手抱了個抱枕,懶洋洋道:「快點揉揉,揉完去看居居。」

  醫生說,居居今天會醒。

  陸靳言給容年揉著肚子,而墨墨則是也殷勤的給容年捏捏腿捏捏肩膀。

  「年年哥——叔叔。」墨墨硬生生打了頓,把稱呼給改掉,然後繼續道:「我聽說揣崽崽的時候,身上會特別難受,以後我每天都給你捏捏。」

  容年被他的貼心給感動到了,伸出手,揉揉他的臉:「謝謝墨墨。」

  在沙發上癱著消了會兒食,幾人這才出發去醫院。

  容年擔心哥哥起不來,還特意又帶了早餐過去。

  拎著早餐,容年原本是想敲門,但陸靳言卻是直接推門。

  「鎖上了。」

  門沒被推動,陸靳言挑了挑眉:「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在鎖門做什麼?」

  容年:「……」

  容年小臉皺了這:「哥哥該不會又在打嫂子吧?」

  陸靳言淡定道:「嗯,估計是在打架。」

  只不過,不是容年想像的那種打架。

  推門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面色緋紅的容遲,唇齒間正溢著難耐的呻吟。

  「陸汀燁……」

  容遲攥緊了拳頭,狠聲道:「從我身上滾下去。」

  陸汀燁仗著自己現在是病號,他不敢反抗的厲害,所以,不但不滾,反而更過分。

  「寶貝兒,你緊張起來,我更舒服了。」

  「……」

  外頭,容年腿都快要站麻了,還是沒等到哥哥來開門。

  他拉了拉陸靳言的胳膊:「我們不等了吧,哥哥肯定還在睡覺。」

  陸靳言看著眼前的門,眼裡划過抹遺憾。

  要是這門沒有鎖好,他跟年年就能看個現場了。

  「嗯,不等了。」

  陸靳言把早餐掛到門把上,牽著他跟墨墨轉身離開,去找居子逸。

  居子逸剛醒來沒多久。

  看到容年後,他也是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年年,手機給我用用。」

  居子逸聲音都有些著急:「我都好多天沒有回夏夏的消息了,他肯定急壞了。」

  聽居子逸說到談夏,陸靳言眼神動了動。

  容年不知道談夏離開的內情,所以,還忙找出手機,遞給了他。

  居子逸會背談夏的號碼,接過手機後就直接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道提示音連響了好幾遍後,居子逸的臉色都變了。

  「夏夏肯定生氣了。」

  他顧不上自己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的管子,伸出手就準備拔掉:「我得回去找他一趟。」

  容年按住他:「居居,你別著急啊。談夏沒有生你的氣。」

  「還是他找的我們,說你出事了。他跟我們一塊來的。」

  「那他現在人呢?」居子逸問道。

  容年下意識的看向陸靳言。

  畢竟,談夏臨走前沒有告訴他去了哪兒。

  「他有事情要忙。」陸靳言開口道:「你耐心等著就行。」

  「正好,把你的身體養養,不然他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要不好受。」

  陸靳言的話稍稍安撫住了居子逸,後者不再想拔自己手背上的針頭。

  「好吧,那我等等他。」

  居子逸說著,又把看上去精神恢復的不錯的墨墨招招手,叫到了身邊。

  「墨墨,現在還難過嗎?」

  墨墨沉默了下,點點頭。

  居子逸拍了拍他的背:「就算難過,接下來,你也要做很多事。」

  黎林的遺囑上,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墨墨。

  那是一筆巨款。

  墨墨現在必須要面對他父親留下來的,除了遺產,還有別的遺留問題。

  縱然他們會請律師,但墨墨肯定也不能完全缺席。

  墨墨聽懂他的話,應道:「舅舅,我知道了,以後我就是個男子漢了,我不會難過太久的。」

  「嗯,我相信墨墨是個男子漢。」居子逸揉了揉他的腦袋。

  眼下他倆都安全了,容年看著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