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要不我們去酒吧聽談夏唱歌吧?」
居子逸:「?」
居子逸奮筆疾書的手都頓了頓,他抬頭瞅容年一眼。
「我要是帶你去酒吧,陸靳言不得找我事兒嗎?」
容年趴在桌子上:「我有點想去。」
他現在在人群里的適應能力已經很好了,跟著陸靳言一塊兒出門都沒什麼壓力,商場也能去。
在那場意外之前,他的性子原本就是很活潑的,喜歡在外面玩兒。
現在,克服了人群恐懼的症狀,容年就想去一些自己好奇但從前不敢去的地方。
酒吧,自然算頭一個。
居子逸看看他,又看看他。想帶他去,又怕陸靳言。
談夏盤下來的那個酒吧,經營的不錯。裡頭雖然熱鬧人多,但基本沒什麼懷著不軌心思來這兒搞齷齪事兒的。
就算過去,好像也沒什麼。
「居居,我想去。」容年又在嘟囔。
居子逸很少見他主動說想去什麼地方,被他磨了幾下,應了下來。
「那行吧。」
他加快速度抄完了作業,將作業往班長那一交,鬆了口氣。
「年年,你去的話不能亂跑,要跟緊我。」
居子逸叮囑著他:「要是有人跟你搭訕,都不能理。」
容年長的好看,去酒吧里難保不會有人看上。
到時候要是有誰想要跟容年搭話,被陸靳言給知道,吃了醋,怕是得找他算帳。
容年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好,我就去看看,不跟人說話。」
「這就行。還有就是,如果有人送酒過來,也不能喝。送酒一般就是想交朋友的意思,你不用搭理。」
容年繼續點頭。
把該叮囑的都叮囑過了,一到放學,容年就跟著居子逸出校門。
居子逸有點納悶:「年年,陸靳言今天不來接你?」
「他說要跟人談事情,所以會晚一點回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容年才會動了放學後跟著居子逸去玩兒的心思。
崽崽現在在哥哥家,陸靳言也不在。
他只有一個人,懶得自己回家待著,便想著還不如隨便找點玩的。
「那好吧,我跟夏夏說了,剛好夏夏還在酒吧呢。我沒讓他來接咱們,咱們打車過去。」
「好。」
這裡離酒吧並不遠,打車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酒吧的牌匾上,換了新名字。
居夏。
居子逸跟談夏的名字各取了一個字。
容年看著新牌匾,碰了碰居子逸的胳膊:「居居,你們秀恩愛秀的這麼明目張胆嗎?」
居子逸咧著嘴傻笑,每次來酒吧,看到這個名字,他心裡也甜的不行。
「還說我呢,陸靳言秀恩愛秀得也很厲害啊。」
居子逸說道:「我可沒忘,他在所有社交平台都宣布他當爹了。」
崽崽的照片還隔三差五的秀。
只不過,為了崽崽的**,所以陸靳言曬的照片都是崽崽的小胖手。
兩個人邊說邊進了酒吧。
「年年,我們先去找夏夏。」
帶容年到這兒玩,居子逸還是心裡沒底,索性想領他去找談夏。
有談夏在,他就安心了。
「好。」
容年同意道。
酒吧里燈光曖昧,人影交錯。
容年打量著這些人,看他們彼此搭話,笑著喝酒。
相比於容年,居子逸就沒有什麼心情左右亂看了。
他謹慎的護著容年,生怕有什麼不長眼的注意到了容年。
談夏剛才收到居子逸的消息,就來接他們。
很快,幾人匯合。
談夏面對居子逸的時候,那張清冷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暖意。
「容年,我給你們留了位置。」
「你們今天晚上就坐在那,別的台不要去。」
他帶了吉他來,將容年還有居子逸領到一處位置,讓他們坐下後,就直接登上了台。
酒吧里的服務員認識居子逸,在他們落座後不久,就送來了小吃果盤,還有他存在這兒,每次來的時候都會上的酒。
看到有酒,居子逸立馬提醒道:「年年,你吃果盤就行,別動酒啊。」
容年上回蘸了點兒陸靳言的酒,知道這東西不好喝,壓根就不打算碰。
居子逸給自己倒了一杯。
台上的談夏,坐在高腳椅上,隨手調試了下吉他的弦。
他的捲髮及肩,在低頭撥弦時,頭髮微微散下,遮住側臉。
容年看著,只覺得美的不行。
怪不得居居當初為了看他,在酒吧里坐了那麼久。
調好弦,談夏抬眸,眼神落在居子逸的臉上。
他唇角勾了勾:「接下來的歌,都是送給我男朋友的。」
他這話一出,全場都炸裂了。
容年也有點呆。
「居居。」
他偏過頭,看向居子逸:「我是不是聽錯了?」
居子逸:「……」
容年接著道:「我聽到談夏出櫃了。」
居子逸也沒有想到他會當眾說出這話。
他臉上燒了燒,談夏在酒吧里其實很受歡迎,他會唱歌,又盤下了整間酒吧,長得還好。
這裡不少人都明著暗著的想勾他。
居子逸知道這事兒後,嘴上沒說,覺得吃醋太矯情了,可心裡頭還是很不舒服。
談夏今天當眾出櫃,居子逸覺得,可能就是在給他的回應。
「年年。」
居子逸鼻子一酸,抱不到談夏,只能抱住容年。
「我,我心裡頭漲漲的。」
居子逸跟他形容道,形容完,吸了吸鼻子,補充道:「完了,我感覺我更愛他了。」
談夏真的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讓他一見鍾情,哪怕當初搞錯了性別,可還是引他陷了進去。
容年拍拍他的背,哄他道:「別哭別哭,談夏正在看你呢!」
居子逸自暴自棄:「看吧看吧,反正我就是很感動。」
一首歌唱完,居子逸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
談夏從始至終,都注視著他。像是只有對著他,才能把情歌唱的動聽。
連唱了幾首,談夏走下台,直直的朝他們過來。
從他剛才出櫃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在盯著。
眼下看著他的方向,毫無疑問,他肯定是走向他的男朋友。
居子逸等他走近,直接竄到他了懷裡。
「夏夏。」
居子逸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我在。」
「夏夏。」居子逸又叫他的名字。
「我在。」談夏把他牢牢抱起,聲音里沒有半點不耐煩。
「我愛你。」
居子逸悶聲說道。
下一秒,他直接被人放下,捏著下巴,吻了上去。
「咔嚓——」
容年眼睛亮晶晶的給他們拍了照片,把這一幕給定格住。
居居跟談夏太甜了。
容年拍完照片,彎著眼睛,正要把手機收起來。
忽然,目光暼到了一個人。
他揉揉眼睛,覺得自己像看錯了。
可再看一遍,人還是在那裡。
容年把手機收起來,鼓著小臉朝著那邊走去。
「陸靳言!」
在偏角落的沙發上,陸靳言整個人坐在那裡談天。
聽到聲音,陸靳言回過頭。
「年年。」
他眉頭皺了皺,幾步上前,把人牽過來。
「你怎麼來這兒了?誰帶你過來的?」
容年瞪著他:「你不是告訴我,你下班要跟人談事情嗎?」
在酒吧這地方,是要談什麼事?!
陸靳言看他炸毛,也不顧有外人在,先放緩了聲音哄人。
「我是真在談事,乖,你是不是跟居子逸來的?」
容年不吭聲。
陸靳言見狀,對著自己約的人說了聲:「抱歉,我暫時要處理點兒私事。」
那人笑笑:「沒關係,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陸總你哄人呢,你隨意,我不著急。」
聽兩人說話的語氣,容年動搖了下。
「你們真的在談事情?」
「對,崽崽最近玩的玩具比較多,剛好,這方面的市場我想深入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