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將他們送向地獄?死不瞑目?
夏木希有些搞不明白了。
「木希,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簡只再一次問著夏木希,聲音中是那般地絕望。
「什麼叫做是我想要的?」
「你不是恨著主人嗎,恨不得將他和他身邊的人全部都趕盡殺絕,這樣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吧。」
「沒有嗎?不是吧。」
「簡只,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將村民們殺死的吧?」
「你終於承認了嗎?」
「呵呵。」夏木希輕笑出聲,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竟然就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更重要的是,眼前站著的這個人竟然真的會相信?甚至都沒有親自跟她確認?
那精緻地嘴角微微上揚,夏木希半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那你來說說看,我是怎麼殺了他們的?」她的聲音,動聽地就像是那搖曳的風鈴。
「最清楚的難道不是你嗎?」
屋外,青將黛擎綁在了一旁的樹上,他們可沒想過要給這個殺人兇手什麼好的待遇。之後,所有人都站在了房屋前。
「這··」青看著屋裡的一切,有些訝異。那些人,應該全部都死了吧?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呢?之前他們都還好好地啊。」羽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之前還是一群非常熱情地人兒,怎麼現在卻···
藍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不停在夏木希和簡只的身上來回的移動。
「簡只,轉過身來看著我。」夏木希一邊玩弄著自己那被雨水淋濕地長發,一邊對背對著她的簡只說。
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轉過身來看著我。」
「既然非要走到這一步,當初為何你還要留我一條命?你這是故意折磨我的是嗎?故意要讓我承受這種痛苦?」
林木原本是想上前將一切都解釋清楚的,可是卻被秋黎末攔住了。因為秋黎末想知道,這個小女人到底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林木有些無奈了,都這個時候了,這位少將大人卻好像一副等著看戲的臉,明明自己最喜歡的人正在被別人誤會著。
「為什麼呢··也許是一時的興起?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
糟糕!秋黎末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女人竟然都不為自己辯解而是選擇將這一切給默認了?這可不行!
「林木。」秋黎末看著林木。
「我知道了。」林木自然心領神會。
他走向屋子,結果,這一次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權利,因為夏木希衝著他搖了搖頭,而且,竟然臉上是掛著笑意?!
額··林木有些為難,他看著秋黎末。
而秋黎末卻看著夏木希,猶豫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林木站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夏木希向著簡只緩緩地走去。
「知道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夠讓我主動地去走近他呢。」夏木希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簡只的面前。
而此時的簡只,那張蒼白秀氣的臉上,早已爬滿了淚痕。
夏木希無奈地笑著,原本她已經準備要好好地欺負他一下的,但是現在··不行了呢。
纖細白皙地手指輕輕地撫上那張脆弱不堪地臉,臉上的淚,混合著手上還未乾的雨水一同浸入了有些冰冷地肌膚,有一些溫熱。
「既然認定了是我,為什麼還要哭的如此傷心?正是因為你哭了,所以才不敢轉身看著我?因為害怕一旦看到我後,自己的內心會動搖?」
「為什麼··」
「認識你那麼久,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泣的樣子,簡只,我只問你最後一遍,告訴我,你的主人究竟是誰?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回答哦。」
簡只閉上了眼睛,她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全部都對,他不能去看她的臉,更不能看到她的笑,不然,他就一定會動搖!
「你··」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便意味著自己已經徹底背叛了他所愛的家人。
夏木希的笑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心。
她伸出手將面前這個可憐的人兒擁在懷中,雙手還不停地輕拍著簡只那顫抖地背。
「好了,乖,別哭了,也別難過了,所有的一切,就讓我來劃上句點。」說完後,夏木希便放開了擁住簡只的手臂,但是,她的手,卻一直牽著簡只的手。
夏木希的眼神,變了!剛才安慰簡只的那般溫柔地神情,瞬間消息!
「青,去把那個人帶進來。」夏木希的語氣冰冷地不像話!
「是,小姐。」
過了一會兒,還在昏迷中的黛擎被青帶到了屋中。
「秋黎末,你們下手會不會太重了些?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個人還是沒有醒來?你說,他是真的沒有醒來呢,還是··裝的?」
「我當時下手的確是重了一些。」林木在一旁說著。
「是嘛,既然是林木說的,那我便相信好了。藍,羽,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呢,趕快讓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醒來呀。」
「明白了,小姐。」
藍和羽離開了一會後,再次回到屋中時,兩個人的手中分別提著裝滿著冷水的木桶。
嘩啦——
唰——
冷水被毫不留情地全數潑向了昏迷中的黛擎。
昏迷中的黛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看來還是不行呢。」夏木希的嘴角微微勾起,「林木,看來你下手的確是重了一些呢。」夏木希一邊說著,一邊牽著簡只走到了黛擎的身邊,「因為你離我最近,所以腰間的東西借我用一下吧。」夏木希看著秋黎末。
「想做什麼?」
「還用問嗎?當然是讓這個人醒過來呀。」
「怎麼個醒法?」
「你真的不懂?還是說在跟我裝糊塗?我以為這種做法對於你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了呢。」夏木希笑著,「我想呢,隨便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冒點鮮血出來,估計人應該就會醒過來了吧,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昏迷的人兒身體猛地一怔!緊接著,那雙一直緊閉地雙眼緩緩地睜開了。
「呵,捨得醒了?」
「看來我和這位美麗地小姐還真是有緣呢。」黛擎強擠出笑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呢,的確很有緣分。」
「只是可惜了,我們之間的緣分,用孽緣來形容倒是更加準確一些。」
「無論是緣分也好,孽緣也罷,今天,也是時候要結束這一切了呢。只不過呢,在結束這一切之前,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回答我呢。」
「結束這一切?恐怕不盡然吧。」
「怎麼說?難道你以為今天你還能逃得了嗎?」
「我是一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了,死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怕,反正人早晚都會死的不是嗎。」
「所以呢?」
「話我只說到這裡,說的太破就變得沒有意思了。」
「也是呢,既然你不願多說,而我呢,也不想多問,那麼就直接結束怎麼樣?我身邊還有一個受傷的孩子急需要安慰呢,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少將大人,確定不願意將腰間的東西借我用一下嗎?剛才我下車的時候有些心急了,所以包包被我忘在車裡了。」
包包?秋黎末知道夏木希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的包里,有著一樣非常危險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和他腰間的東西是一樣的。
「人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還要它做什麼?」
「你耳朵沒有問題吧,剛才不是已經說了要結束這一切嗎,你腰間的東西,是最快的方法。」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算了,反正又不是只有你的腰間才有的不是嗎?藍。」夏木希對著藍伸出手。
藍從腰間拿出了夏木希想要的那個東西,正當他準備放在夏木希的手中時,卻被林木快速地奪了過去,藍甚至都還未反應過來。
夏木希看著林木,然後又看著一旁的藍。
「藍,就這麼輕易地就被人從你的手中奪取了武器,你說說看,這樣的你,還有資格呆在我的身邊嗎?」
「夏木希,你別鬧了!」秋黎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的夏木希,就像是在義大利的那個晚上所見到的那個冰冷嗜血地女孩。
「你吵什麼?簡只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萬一被你嚇到了怎麼辦?你來哄他?」
「我希望你能夠保持理智。」
「難道我現在不夠理智嗎?真是笑死人了,還有啊,我不是說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嗎,不是已經讓你們走了嗎,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見嗎?莫非你們想陪著我一起背著這殺人兇手的罪名?這樣恐怕不合適吧?因為你們的身份是那般地尊貴。」
「夏木希你記住,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是關心你的人,真真正正為你好的人。」
「關心我?為我好?秋黎末,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冷笑話竟然會說的那麼好呢。好吧,既然你們都那麼想要呆在這裡我也不會阻止,只要你們乖乖地在一旁呆著就好,千萬千萬不要打擾到我,不然,我可真的會是非不分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