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誰不知道憶聖少爺生了張比女人還要美麗地臉,他這一笑,簡直可以讓人瞬間變得神志不清了。
「謝謝憶聖少爺的好意,之前這座地牢的確是空的,但如今裡面關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人,所以我們一刻都不能鬆懈的。」
長了一副彪悍的模樣又如何?還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斯憶聖玩味地笑著,然後繼續說道,聲音動聽,充滿了磁性。
「哦?是什麼人啊,我認識嗎?」
「這··」看守人表現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不說也沒關係,畢竟也是你的職責所在。都怪我這個人好奇心太重了,如果遇到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恐怕會糾結到幾天幾夜不吃不睡而已。」這個男人輕嘆著,那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上浮現著絲絲地遺憾,讓人看著不禁揪起心來,明明他是個男人!
「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因為斯憶聖的模樣,看守人便毫無保留的脫口而出。
「女人?生的好看嗎?」
「她就只是個老婦人而已。」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位非常漂亮的大美人兒呢。」斯憶聖笑著,「為了一個老婦人,至於你們每時每刻把守在這兒嗎?她又不可能自己逃掉。」
「上頭的命令,我們只能聽命行事。」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這··」
「不可以嗎?我就只是看看而已。」
「可是萬一被別人知道恐怕··」
「你不說我不說的話,誰又會知道呢。」
看守人猶豫了一會兒,心想著這個男人是主人和小姐非常重視的人,讓他進去看一眼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
「好吧。」
「謝啦。」說完後,斯憶聖獨自向著地牢走去。
陰暗潮濕的地牢,充斥著刺鼻地惡臭味。
女人披散著她那花白的頭髮,神情有些呆滯,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有些非常明顯地抓痕。
「你,叫鈺沁?」斯憶聖走上前,隔著地牢的鐵柵欄。
女人的身體動了一下。
「你想從這裡出去嗎?」斯憶聖繼續說著。
女人緩緩地抬起頭。
「當然,如果你想繼續呆在這裡的話也是可以的。」
女人拼命地搖著頭,眼神中滿是恐懼!
「你可以說話,這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
女人爬到鐵柵欄邊,蠕動著那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
「救我··」
斯憶聖看著她,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我會再來的,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先保住自己的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女人拼命地點點頭。
只要能夠讓她出去,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半山腰間的小村落。
有一個人影一直都在偷窺著村落里的一切,因為她特別急切地想要知道男人究竟是在隱藏著什麼。
現在看來,這個村子的確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村落,進進出出的村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打算再繼續觀察一會兒。
村落的小教堂。
夏木希和男人依舊在僵持著。
「真的不走?」夏木希有些生氣了。
「暫時。」
「如果我非要讓你離開呢?」
「夏小姐何必如此強人所難呢。」
「當初是我讓你留下的,我想我應該有這個權利讓你離開吧?」
「餵。」這時,簡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律師先生,那麼請問我有這個權利嗎?」他朝著夏木希和男人走來。
昨天晚上,他一路跟著男人到了那間小瓦房,然後聽到了男人與一個女孩之間的談話。
從那一刻起,簡只就已經將這個男人視為一個麻煩的角色。如果繼續讓他在村子裡呆下去,一定會給村子帶來災禍。
「同意我留下的人是白奶奶,和簡只你無關吧。」
「不好意思,你別看我這樣,關於村子裡的大事小事,還真的都要問問我的意見呢,只要我說不,其他人自然都會聽我的,包括白奶奶。」簡只走到夏木希的身邊。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沒有任何餘地。」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還是按照先前說好的,一會兒我便離開這裡。」男人說完後,便走出了屋子。
簡只看著夏木希。
「既然那個人已經同意離開了,你繼續呆在這裡就好。」他很認真地說。
「不了,一會兒我會和他一起離開。」
「為什麼還要走呢?難道你不喜歡這裡嗎?」
「喜歡,可是,就像我之前對你說的,我只是一個旅人,所以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太久的時間。」
簡只沉默著,因為聽女孩的口氣,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知道了,一會兒我送你們。」
「謝謝你。」
一個小時後,夏木希和村裡的人一一道別,然後便和男人坐上了簡只找來的車,離開了這裡。
不遠處,一個人影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無比。
女人驅車默默地跟在那三個人的身後,直到騎車的那個清秀地大男孩離開,她終於從車子裡走出來。
這時,夏木希並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存在,男人卻第一眼發現了女人。
看著四周並無其他人,女人衝著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悄悄地靠近夏木希,然後對準夏木希的脖子···
頸部傳來劇烈地疼痛,夏木希眼前一黑,身體慢慢倒了下去···
模糊中,好像又看到了那張令她深惡痛絕地臉···
夏家。
女人的心情非常愉悅,手中也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你回來了。」夏正賢聽到聲音後,從房間裡走出來。
「嗯。」女人將手中的購物袋放在一旁,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嗯?」
「看你一直都在笑著。」
「有嗎?」女人笑出聲。好事?的確是天大的好事呢!
「對了,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你說。」女人坐在夏正賢的身邊。
「警局那邊的人說不小心將你的指紋採集信息弄丟了,所以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他們,重新再做一次指紋採集,好讓他們歸檔。」
「這··」女人心驚,指紋採集?當然不行了!這樣的話,她的身份肯定會曝光的!「正賢,我可以不去嗎,你也知道,我剛從那裡出來,再讓我回去的話,我的心裡真的··」女人裝出一副很痛苦地模樣。
「放心吧,你怎麼想的人家警局那邊早就顧及到了。」
「什麼意思?」
「今天那邊的人直接到家裡,跟我說明情況後,然後將你一直用的木梳帶走了,這樣的話就不用你再跑一趟警局了。」
「木梳?」
「是啊,那是你一直都在使用的東西,別人也從來都沒有碰過,所以木梳上應該就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所以有了這把木梳的話,也是可以的。」
女人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真的是警局的人過來的嗎?」
「是林木,他和警局那邊的一個人很熟,所以便被拜託了。」
為什麼會是林木?
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的話,警察局的人也不可能只是因為關係比較好就把這種事交給一個根本就不是警局的人去做吧?
林木···
糟糕!不會是被他發現了什麼吧?
「那個··正賢,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再做飯。」
「買了那麼多的東西肯定會累的,去吧,反正時間還早。」
「嗯··」
女人回到房間後,越想心裡就越不踏實,她總感覺這一切發生的不太真實。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遠在英國地心腹的號碼···
而林木離開夏家後,的確是去了警察局,也的確去見了那個他非常熟悉地人。
「林木,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韓肖,在警局專門負責指紋鑑定。
「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
聽到林木的話,韓肖將林木帶到了一間無人監控地房間。
「說吧。」
林木將包里裝著女人木梳的密封袋交給韓肖。
「幫我鑑定木梳上的指紋,我想要知道這個指紋的主人是不是這個女人。」林木又從包中拿出了一張女人的照片,「她叫鈺沁。」
「鈺沁··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
「夏市長的妻子,幾年前因為犯罪被抓,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
「對,就是她!我印象特別深刻。因為當年這個女人犯案是那位軍區的首長親自到警局指揮的呢,而且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就把案子給破了,因為那件事,我們警局的人都視那位首長為偶像呢。」
「好了,正經點兒。」林木笑著,「儘快幫我把這件事辦好。」
「放心吧,保證在最快時間裡完成任務。不過,該不會這個女人又犯了什麼事吧?不然至於讓你這位少校大人親自出面?」
「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趕快給我結論。」
「遵命~」
命運的輪盤依舊在交錯的轉動著,那代表著幸運和災禍的指針究竟會指向何處,取決於人類同時間的競爭。
誰更領先一步,便可控制指針轉動的方向,重新書寫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