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就是一種特別神奇的生物。
往往經不起任何地刺激與挑撥,不然,總是會做出一些大腦根本就無法控制的事情出來。
「斯憶聖。」
「嗯?」
「你來的剛好,替我消毒。」
「好,先進屋吧。」
「進屋做什麼?」
「替你消毒呀,藥箱在我的房間裡。」
「不用了,你直接幫我就好。」
「怎麼做?」
「消毒。」女孩牽著男人的手,仰著紅撲撲地小臉看著他,就像是···
「怎麼消毒?」男人看著這樣的她,心臟突然劇烈跳動,因為這副模樣的她,就像是在邀請他一般!
「吻我。」
斯憶聖的腦袋突然「轟」的作響!
她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
「木希,你確定?」慵懶地聲音,此時卻有些沙啞。他看著她,黑色的眸中漾著一絲動人的情愫。
像是痴戀,像是··更深的愛意。
「我確定。」說完這句話,夏木希直接閉上了眼睛。
斯憶聖直接將手中的小行李箱扔在地上。
他反握住女孩那有些冰冷地手,那張生的比女人還要美麗地臉緩緩地向女孩靠近···
就在這時,終於忍不下去的男人一把抓住斯憶聖的衣襟,硬生生的將他甩向一旁!
「這位先生,你想對我的妻子做什麼?」秋黎末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活活撕掉!
斯憶聖嘴角勾起,稍微整理了下自己被這個粗魯的男人弄褶皺的衣襟。
「妻子?秋先生,恐怕這麼認為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吧?木希和你之間,好像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斯憶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夏木希的身邊。
「那只是你們認為。法律上,我現在和她依然是夫妻。」
「斯憶聖,不要管他,我們進去吧。」夏木希拉著斯憶聖走進屋裡,然後猛地將門關上!鎖住!
咚咚咚!
「夏木希你給我開門!」
咚咚咚!
「夏木希,你膽敢和那個人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一定會殺了他!夏木希!」
秋黎末不停在門外嘶吼著,敲門聲聽起來倒更像是砸門聲!一聲比一聲響!
夏木希坐在客廳,懶得理會門外吵鬧的男人。
「就這麼放任他不管嗎?」斯憶聖手中拿著用水浸濕的毛巾,走到女孩的面前。
「呼!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會變得如此無理取鬧,還蠻不講理。」夏木希嘟著小嘴,泛紅的小臉也漸漸恢復白皙。「對了,剛才對不起呀,差點將你卷進來。」
「你指的是哪一件?那個人對我的粗魯?還是你要我吻你的事?」斯憶聖溫柔地替夏木希擦掉嘴角的血跡。
「都是啦。」
「沒關係,不管是哪一件,我都不會介意的。」尤其是後者,斯憶聖心裡想著,還真是可惜了,沒有吻上那片甜美地唇。
咚咚!
「夏木希,快點把門打開!」門外,秋黎末還在狂躁地敲著門。
「好吵。」夏木希撅著小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需要我打電話給總台嗎?」
「好呀。」
斯憶聖聽了女孩的話,走到一旁給酒店總台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也沒有再聽到男人繼續叫喚了。
一切,又歸於平靜。
「木希,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反正已經交給律師了,不管他怎麼做,只要讓我和秋黎末能夠順利離婚就可以了。」
「得到你這麼允許的話,律師就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啊,只要當事人不介意過程,律師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沒辦法呀,現在的社會不就只看結果嗎,誰還會注重那繁瑣地過程呢。」
「也是。」
「你呢?就這樣跑回來真的可以嗎?你自己的事情應該還沒有處理好吧?」
「是還沒有處理好,但是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實在是讓我很不放心,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帶走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會被人吃了。」
「不過,倒是有人被你折騰的夠嗆。木希,我都不知道你的脾氣竟然會這麼大。」
「有嗎?我覺得已經很客氣了。」
男人輕笑,他看著身邊的她。心裡想著,要儘快讓律師將離婚的事情處理好,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秋黎末,你也真是夠無恥的,當年那麼大義凜然的將我推進手術室,之後又是那麼決然地送我走,諷刺地是,你竟然還找了一個與我長得相似的女人,並且生了孩子。現在那個女人將你們拋棄了,又反過來想要和我糾纏不清?秋黎末,你是故意的?還是,你就這麼喜歡我的這張臉··」
黑色越野車有些急速地行駛在熱的發燙地路上。
男人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女孩的話。
記得那天在爺爺奶奶地墳前,她好像也說了「你送我離開」這樣的話。
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送她離開過了?
他又什麼時候將她推進手術室了?
那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人又是誰?
什麼叫做他就只是喜歡她的那張臉?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因為根本就沒辦法去掉吧,更何況,我也不想讓它們消失。」
「··啊!忘記告訴你了,你不在的時候,我讓醫生將身上的疤痕祛除了,不過現在的醫術真的很不錯呢,竟然會處理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你也看不出來了對吧?」
···
秋黎末又想到夏木希身上那兩道原本應該消失但現在卻又出現的傷疤。
黑色越野車並沒有直接開往軍區,而是去了機場。
與其在那想東想西,還不如直接去求證。
當年那間承載著所有噩夢的醫院。
秋黎末找到了五年前夏木希的主治醫生,但是,這位醫生卻在當年突發疾病,得了中風,現在甚至連話都無法說出。恰巧,就是在夏木希出院之後。
「醫生,你還記得我嗎?」秋黎末問著躺在病床的醫生。五年不見,加上病痛地折磨,眼前的人兒,蒼老了太多。
醫生點點頭。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年,就是面前這位穿著軍裝的男人抱著滿身是血的女孩衝進醫院,男人那一副想要將全世界毀滅的表情直到現在都深深印在醫生的心裡。
根本就無法忘記的吧。
「我記得當年你的身體不是很好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醫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沒辦法回答,因為他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甚至連手和腳,都完全無法動彈。
「醫生,這次我是特地過來找你,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證實,我知道你現在無法開口說話,所以,你只需要點頭或是搖頭來回答我就好。」
醫生點點頭。
「我的妻子,你還記得嗎?」
醫生點點頭。
「當年她身中槍傷,她的腹部和腰部同時留下了兩道很深的疤痕,還有,當年她割腕想要自殺,她的左手上也有一道傷疤,你還記得嗎?」
···
「··既然是割腕的話,那肯定會留下疤痕的對吧。可是你看,無論是我的左手,還是右手,都沒有任何地疤痕呀··」
——
秋黎末一直很介意夏木希說的這句話,當然,既然來了,那麼當年所有在醫院發生的事他都必須要搞清楚。
醫生點點頭。
「那當年,她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在醫院做了相關將疤痕祛除的手術呢?」
醫生點點頭,但又在下一秒,搖著頭。
當年那個女孩的確是在醫院做了傷疤祛除手術,但他記得好像就只有那受傷的左腕啊。
「醫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額··唔··」醫生雖然很想開口跟男人解釋清楚,但無奈他根本就無法說話。
這時,一位一直都在照顧醫生的護士來到了病房,當年的事,她也知道,因為她是醫生的得意助手,也是他的學生。
「是你?」護士看到眼前的男人,有些驚訝。
「你認識我嗎?」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可記得你哦,當年,你為了救你的妻子,恨不得要將全世界都毀滅的神情,直到現在都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呢,因為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這麼說,當年的事你也全部都記得嗎?」
「當然啦,想忘記都不太可能。」
「方便的話,可以出去嗎?我本來是有些事情想向醫生求證的,但是··既然你也清楚當年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好的。」護士餵完醫生吃藥,便和男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醫院員工休息區。
「有一些事情剛才我已經和醫生確認了,還有一件,因為醫生無法講話,所以我還沒有得到答案。」秋黎末說著。
「你說,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謝謝。當年我妻子除了左手因為割腕留下了傷疤,還有她的身上,也因為中槍而留下了兩道更深的傷疤,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記得很清楚,你妻子身上的傷疤一個是在腹部,一個是在腰部。」
「沒錯。那麼我想問你,當年,她是否在醫院做了相關的疤痕祛除手術呢?」
「有。她的確是在醫院做了祛除疤痕的手術,但好像只去掉了左手的傷疤,至於她身上傷疤,好像沒有。」
「對不起,我想要準確地答案。」
「你等我一下,我去查一下,畢竟我們這的醫院不是很大,查起來很快的。」
「謝謝。」
很快,護士便回來了。
「我記得沒錯,當年你的妻子的確只是做了左手腕疤痕祛除手術。」
「我知道了。」
所以,剛才醫生聽到他的話後,才會在點頭後不久,又搖了頭。原來,祛除疤痕不假,但並不是全部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