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池回過神來在陳家下人引路之下朝著裡頭走,等到了那邊庭院前時,突然朝著身旁問道:「你們府上幾時開席?」
「啊?」陳家下人懵了瞬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蕭池耐著性子:「我說,你們待會兒幾時開席。」
陳家下人磕巴了一瞬,要不是涵養好,今日待客引路的也都是陳家特意挑選出來性子老成的,他能當場跟蕭池表演個花式變臉。
誰家來賀壽開口就問幾時開席的,得是八輩子沒吃過席?!
那人扯出抹笑:「還得一會兒,等正午。」
蕭池皺眉了片刻,臉上明顯露出幾分嫌棄開席太晚的神色:「怎麼那麼晚?」
那人:「……」
撐著笑臉默默念了三遍這是聖前紅人,得罪不起,然後假笑著道,「不是我們府中晚,是各府備宴都是如此,蕭伯爺是餓了嗎?要不然小人先人去廚房取些吃的給您墊墊口?」
蕭池看他:「你當我是討飯的,要什麼吃的。」
陳家下人一臉懵逼的眼瞅著蕭池說完就嫌棄看他一眼,然後像是覺得他腦子有病似的,撇下他就大步進了屋中,他氣得臉皮子都抖了抖。
媽的。
智障!
……
陳家壽宴辦的極為熱鬧,薛諾他們等到了與仙台那邊才算是真正知道來的人有多少。
京中權貴收了帖子的無一不來,就算沒收到帖子過來賀壽的那些人家也都讓府中備了壽禮。
薛諾被沈卻和趙煦帶過去後,就與相熟之人打起了招呼,聽著沈卻低聲與她說著周圍人的身份,而趙煦在旁也亦步亦趨地照顧著,不時笑著與其他人介紹著薛諾,言語親昵至極。
周圍不少人都忍不住納悶。
「那個就是救駕的薛諾?」
「瞧著模樣挺好的,可沈家人護著他也就罷了,安國公府的怎麼也摻合?」
「誰知道,瞧瞧那趙公子親熱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安國公府的人。」
不少人低聲議論著,覺著這沈家人護著那薛諾也就罷了,薛家姐弟與沈家親近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可那安國公府的公子怎麼也與她走的那般近?
白錦元站在人群外頭,眼瞅著趙煦拉著薛諾在一群好友之間哈哈大笑。
葛沖碰了碰白錦元:「這趙家公子怎麼跟阿諾這般要好了?」
白錦元瞧著薛諾眉開眼笑的樣子有些酸:他哪知道?!
被踹過的屁股十之八九腫了,後脖頸的皮更跟裂了似的,也不知道薛諾用什麼法子,讓他到了這會兒還一陣陣的刺疼,白錦元整個人都聳拉著,總覺得薛諾之前那句「回頭再收拾他」有些意有所指。
葛小胖不知道白錦元在想什麼,只瞧著趙煦攀著薛諾親近模樣眼珠子轉了轉:「我記得臨陽很喜歡阿諾吧,與他也親近極了,早前大長公主不是說著要替臨陽招贅嗎,你說他們會不會是瞧上了阿諾?」
薛諾雖然出身不好,可耐不住跟沈家關係親近,況且又有救駕的功勞。
聽說陛下特許讓她進國子監進學,對她極為看重,顯然是打算將來提攜的,再加上她容貌出眾,又與趙愔愔關係親近……
葛沖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臨陽這大哥向來都不與我們這些人廝混,就算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也不該這麼盡心盡力的,他怕是真瞧上了阿諾這個妹婿,提前替他鋪路呢,不過阿諾跟臨陽還挺相配。」
白錦元聞言就瞪了葛沖一眼:「你瞎了?哪隻眼睛看他們相配了?」
葛沖說道:「哪裡不配了?」
「阿諾好看又聰明,一看就討長輩喜歡,再說臨陽那性子這京里誰沒被她抽過,可她對阿諾時脾氣就好得不得了,先前獵場裡你沒瞧見嗎,她一見阿諾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一看就是喜歡的不得了……」
白錦元聽他絮絮叨叨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喂,小白。」
葛沖連忙跟了過去,一把攀上白錦元的肩膀,「你走什麼啊,跟你說話呢。」
「說個屁,儘是廢話!」
「哪兒廢話了,再說我說他倆呢你生什麼氣,你該不會是……」
葛沖腳下一停滿臉懷疑地看著白錦元,盯得白錦元心中一咯噔。
白錦元正想說什麼來著,就聽葛小胖滿臉懷疑,「你該不會是喜歡臨陽吧?」
白錦元臉色頓黑,伸手就拍掉葛沖的爪子「呸」了一聲,滿是晦氣:「誰喜歡那個母老虎!」
「那你幹嘛黑著臉?」
「我……」
白錦元剛想說話,就聽到人群那邊傳來嘈雜聲,抬頭瞧見陳寅、沈忠康他們聯袂朝著這邊走來,身旁還跟著二皇子和斂郡王。
白錦元站直了身子踢了葛沖一腳:「別胡說八道了,開宴了。」
皇子親自道賀,太子雖然沒來也命人送了壽禮,京中權貴齊聚一堂不說,就連開宴後不久,司禮監掌印馮源也帶著天慶帝的賀儀過來賀壽,毫不掩飾帝王對於這位即將退下來的元輔有多看重。
賀壽的賓客瞧著那被抬進陳家的壽禮,再看著伺候於聖前的馮源待陳寅也是十分尊敬,對於陳寅的態度越發熱切起來。
只誰都沒留意,陳寅瞧見馮源來了之後,臉色有瞬間的不好看。
薛諾坐在沈卻身旁壓低了聲音:「今兒個來的可真齊。」
安國公,馮源,蕭池,榮廣勝,還有二皇子和斂郡王……
就差江毓竹那個病秧子了。
薛諾目光掃過主桌那邊,就見那些人都是言笑晏晏,再扭頭朝著旁邊看去,大長公主與陳老夫人她們一桌,席間皆是極為身份高貴的婦人,本該留在主桌旁的趙愔愔則是拉著薛嫵混在一群年輕女子之中,之前在獵場見過的秦敏珊也赫然在列。
那桌上的人瞧著薛嫵時都有些彆扭,倒是薛嫵神情自在,有趙愔愔在旁坐著,也沒人敢給她臉色瞧。
沈卻見薛諾東張西望打量著四周,夾了些青菜放進薛諾碗裡:「陳老大壽,能來的自然都來。」
若非是太子怕來了之後,會搶了陳老的風頭,陳家也得特意安頓他,他今日本也該過來的。
薛諾撇撇嘴。
她收回目光正想起筷,突然就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抬頭看過去時就撞上馮源的目光。
馮源依舊是一身緋紅官袍,哪怕坐在那時依舊背脊挺直,人到中年卻絲毫不損容色,只靜靜看著她時目光有些幽森。
薛諾倒也不怕他,歪著腦袋朝著馮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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