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哈哈笑了起來:「你家那幾個弟弟可沒見你這麼操心的,不過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太子妃前幾日還跟我提起過你跟秦家的婚事,說秦家那頭可是早就認準了你這個女婿了,你到底怎麼想的,要不要我替你保個媒?」
沈卻皺眉:「我無意秦家。記住本站域名」
太子笑容一頓:「你不喜歡敏珊?」
沈卻眉心皺得更緊,他對秦敏珊無意,自然不想與人談論她,他也以為那天跟秦敏珊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也表明了他自己心意,可是太子妃依舊讓太子來探他口風,顯然秦敏珊並沒有跟太子妃說清楚此事。
沈卻不想引了誤會,直接跟太子說道:「我對秦二姑娘無意,殿下不必費心。」
「為何?」
太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我記得我以前問過你,你對你的婚事並沒有什麼想法,對秦家也不排斥。」
「敏珊性子溫柔嫻靜,為人處事也算大方,秦家與沈家門第相當,她算是不錯的宗婦人選,我記得太子妃說連你母親對她都頗為滿意,有意促成這樁親事,你為何不願?」
沈卻抿抿唇沒說話。
太子卻是上了心,他坐直了身子認真說道:「長垣,我並非一定要你迎娶敏珊,沈家與秦家也並非一定要聯姻不可。」
「但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京中多少人都瞧著你的婚事,先前皇子這邊就已經有人將主意打到了你身上,意圖借著后妃攛掇父皇替你賜婚,雖然次輔拒絕了,可你婚事若不定下來,覬覦的人就不會斷了這心思。」
「以前尚且如此,何況如今次輔掌管閣中,這京中盯著你的人只會更多,想從你婚事下手的人也絕不會少了。」
「敏珊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與太子妃親近是個好性子的姑娘,秦家那頭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總體來說還算是老實,將來也不會拖了你後腿,你不願迎娶敏珊總該有個理由。」
沈卻聽著太子的話不由有些沉默,他知道太子說的對的,若放在以前他的確會應了秦家的婚事,秦敏珊也是極好的人選。
可如今……
他本不願與人說起薛諾,可想要絕了太子妃說親的心思,有些事情不說明白,秦家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
沈卻說道:「不是秦家不好,是我早已心有所屬。」
太子驀地睜大眼。
沈卻說道:「我知道殿下好意,可我已有心儀之人,秦二姑娘縱有萬般好也不是我心頭所想。」
「我不願耽誤了秦二姑娘,也不想委屈了我喜歡的人,還請殿下與太子妃說清我心意,讓她轉告秦家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心思,早些替秦二姑娘另覓良婿。」
「你……」
太子原以為沈卻是推脫之言,可仔細瞧了瞧,見他說起心儀之人時眼中都帶著光,那般溫柔的神情做不了假,他忍不住就驚愕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沈卻抿抿唇:「還未表明心意,所以未曾告知殿下。」
太子滿眼驚奇,如沈卻這般出身,若真有喜歡的大可直接讓府中去提親,哪能這般小心翼翼珍之待之,他忍不住問道:「是哪家的姑娘,我可曾見過?」
沈卻沉默。
太子見他不肯說,只能換了個說法:「你不肯告訴我是哪家的,那總該跟我說說你到底什麼打算吧?既有心儀之人,那你為何不讓府中上門提親,若將婚事定下來秦家那頭自然也就斷了心思。」
「你可知秦家幾次托太子妃說話,想要讓我撮合你和敏珊,若你定親又還會惦記。」
太子是知道秦敏珊有多喜歡沈卻,也知道秦家一心想要跟沈家聯姻。
太子妃心疼她表妹,時不時便會跟他提上一嘴,太子也有心想要促成,才縱容著秦敏珊偶爾留宿在東宮偏殿,讓她偶爾能藉機跟沈卻碰個面,要是早知道沈卻有心儀之人,他何必做這種事。
見沈卻只干愣著,太子催促:「你倒是說句話!」
沈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半晌他才說道:「她身份有些問題,不便上門提親。」
身份有問題?
太子忍不住皺眉:「是出身太低?」
這話才剛出口,沒等沈卻回答太子就先自己否了。
他對沈家還算了解,沈家門第雖高,可沈忠康不是個會太過看重家世之人,沈夫人鄒氏出身氏族可能會講究門當戶對,可若是沈卻堅持要迎娶,以沈家其他人的性子也不會太過為難才是。
可沈卻沒提,只說身份有問題。
太子有些驚疑地看著沈卻說道:「到底怎麼回事,是出身不好,還是家中有什麼問題?你總不會找了個犯官之女吧?」
原不過是隨口一句,哪想沈卻居然沒有反駁。
「你該不會告訴孤,你真找了個犯官之女?!」
太子見沈卻依舊沒反駁,頓時「唰」地站起身來臉色難看。
「你瘋了?!」
太子既是震驚也是愕然,
「這京中多少好姑娘輪著你挑選,世家女子哪一個你娶不到,你怎麼……怎麼……」他說著說著就原地來回走動,神情間全是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哪怕喜歡皇家公主,宗室郡主,孤都能替你去說項,可你居然瞧上個犯官之女!」
「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事情,你這心思要是傳出去一點半點,先不說你自己前程如何,光是你祖父和沈家都得被你拖累而死!」
沈卻也知道太子怒意,起身跪下說道:「微臣知道,所以微臣並未跟府中提及,也沒想要眼下娶她。」
「微臣只是不想讓殿下為難,也同樣不想欺瞞殿下,還請殿下暫且替微臣隱瞞。」
太子頓怒:「你不死心就算了,居然還想孤替你瞞著!」
沈卻對著他盛怒抬頭說道:「微臣視殿下為知己,所以才與殿下實言,殿下若是告知旁人,又豈是君子所為。」
「你!」
太子頓時瞪眼。
沈卻這一次說話時沒再稱臣:「我與殿下相交多年,知殿下心胸,殿下也當知我為人,她家中之事本就有冤屈,也絕非什麼窮凶極噁心思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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