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老子有媳婦,你有嗎?

  谷洪慶在旁瞧熱鬧,等人跑了才湊上前開口:「伯爺,您怎麼得罪沈家這小子了?」

  蕭池瞪他一眼:「老子怎麼知道?」

  見谷洪慶伸著腦袋瞧他手上的傷,他沒好氣地朝著他屁股上就是一腳,「看什麼看,沒看過老子這麼英俊的男人?」

  谷洪慶被踹的一趔趄,瞧著蕭池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子,實在難以違背良心說一頭老熊英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蕭池冷聲道:「趕緊滾去巡防去,把周圍仔仔細細都排查一次,要是回頭出了簍子拎著你腦袋去謝罪。」

  谷洪慶摸了摸屁股:「那伯爺呢?」

  「老子有媳婦兒,你有嗎?」他當然是回去找他媳婦兒求疼愛去!

  谷洪慶聞言頓時小聲罵罵咧咧:「有媳婦兒了不起……」他趕明兒也去找一個!

  蕭池眼風一掃。

  谷洪慶就道:「我這就滾。」

  蕭池見人走了,這才嘴裡罵了幾句小王八蛋,然後朝著紮營的那邊走去。

  等尋著其中一個帳篷卻沒直接進去,見周圍四下無人,他用力在自己手背的鞭痕上搓了兩把,那本來只有一小道的鞭痕瞬間紅腫了起來,本來不深的傷口破了皮見了血。

  獵場營地這邊是照著官爵高低分配的住處,整個營地占據了很大一片空地,除了皇帝、宮妃還有大長公主幾個皇親住處單獨劃分了出來,其他各府駐紮的地方則是密密麻麻麻的扎滿了帳篷。

  每一處紮營的地方中間都隔開了一些,既能保證私密又不會因為離得太遠不安全。

  靖安伯府的帳篷在武將這邊。

  蕭池挑著帘子入內時,丫環秋兒正幫著阿無收拾東西。

  聽見動靜瞧見是蕭池,她連忙行禮:「伯爺。」

  阿無手裡拿著兩卷書冊正往一旁擺著,扭頭見他進來便聲如黃鸝:「伯爺不是去巡防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遇著點兒事。」

  見說完後阿無繼續低頭整理手中東西,蕭池晃悠悠地走到她身旁,佯裝不在意地道,「剛才出去時恰巧遇見個小孩兒膽子大破天的去馴野馬,結果險些被甩下來,我便順手給救了。」

  阿無對他說的不甚感興趣,只頗為應付地溫軟道:「伯爺心地真好。」

  蕭池要的可不是她這誇讚,他站在榻邊來回晃了幾次,又沒話找話跟阿無閒扯,後來就差直接把手伸到自家夫人面前了,可阿無忙著整理東西愣是沒抬頭,反而扭頭低聲吩咐著秋兒讓她將衣衫放回旁邊的箱籠里。

  蕭池頓時鬱氣地朝著旁邊一坐。

  阿無推了推他:「伯爺讓一讓,壓著東西了。」

  蕭池:「……」

  她眼裡果然沒他!!

  蕭池臉色黑了下來,本就一臉絡腮鬍子瞧不清表情,這會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人時讓人覺得瘮的慌。

  阿無總算察覺到不對勁,抬頭道:「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伯爺了?」

  蕭池一口鬱氣悶在胸前。

  旁邊秋兒眼尖,瞧見蕭池放在膝蓋上的手頓時驚聲道:「伯爺,您的手流血了!」

  阿無這才低頭朝著他手看去,就見他手背上多了一條鞭痕,上頭都浸了血,總算反應過來這男人到底在發什麼瘋,她連忙朝著秋兒道:「去問問外頭的人,取些乾淨的水回來。」

  秋兒離開後,她才手腳利落拿了帕子按在蕭池手背上,「怎麼回事,跟人動手了?」

  蕭池悶聲道:「沒有。」

  「那這手是怎麼了?」

  蕭池悶不吭聲。

  阿無瞧見男人像是憋著氣沉著眼,跟個氣包似的就差把「老子不高興」寫在臉上,再想起他剛才在身邊一個勁兒晃蕩沒事找事的模樣,只略微沉吟就明白他在氣什麼。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可到底知道蕭池這性子就是驢子,順毛摸著自己才不會受罪。

  阿無臉上瞬間掛上了擔憂,捧著蕭池的手時神情急切地伸手推了推他肩膀:「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怎麼了,沒跟人動手怎麼會傷成這樣?是誰打了你,還是出什麼事兒了,這皇家獵場你都能受傷,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她本就長得美,急起來眼睛泛紅。

  蕭池抬眼見她滿臉驚慌,心裡頭被忽略的鬱氣瞬間散了大半。

  眼見著自家媳婦兒要掉眼淚,他頓時後悔不該嚇唬她,明知道她膽子小還弄這血淋淋的在她面前,連忙自個兒伸手奪過帕子壓在手背上蓋著:「你別哭啊,我沒事,就是被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給抽了一下……」

  阿無奪過帕子:「你瘋了,這麼壓著不疼嗎?」

  見她紅著眼睛小心翼翼替他擦著手上血跡,時不時還像是哄小孩一樣呼呼傷口。

  蕭池心裡就跟灌了蜜似的,忍不住咧嘴就笑。

  阿無見狀惱他:「你還笑,到底怎麼回事啊,是誰傷的你?」

  蕭池被打了下就跟被撓痒痒似的,反倒湊近親了親媳婦兒,趁她拿眼嗔自己時就咧嘴躲了開來:「就沈家之前在江南撿回來那小孩兒,我跟你說過的,先前以為他是小白兔,沒成想長了副鋼牙。」

  阿無頓了下:「你說薛諾?」

  「對,就是他。」

  蕭池拉著人坐在身邊,要不是顧忌著大白天抱著她肯定不樂意,他只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人摟在懷裡親近。

  他貼在阿無身旁說道,「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膽子居然敢去馴野馬,我剛好路過怕他摔死回頭沈家找我麻煩,就想著上去把人拎下來,誰想那兔崽子不識好歹,下來就冷嘲熱諷一通,還甩了老子一鞭子。」

  「別說粗話!」

  阿無瞪了他一眼才道,「你救他,他傷你幹嘛?」

  蕭池撇撇嘴:「老子……我哪兒知道……」

  被嗔了一眼後,蕭池連忙改口,壓著習慣性的粗口儘量斯斯文文地說道,

  「我可沒招他,救他那也是念著上次馬球會時欠著沈家的人情。」

  「不過上次江毓竹那病秧子說的倒沒錯,那個薛諾不簡單,他身邊有個力氣極大的隨從,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而且薛諾恐怕是習過武的,今兒個就算我不出手幫他,他也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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