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聽著馮源的話心神劇顫,怎麼都沒想到本該順利的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所有事情都安排妥了,明明所有線索都直指太子,甚至就連後續的事情也已經有所準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要天慶帝去查,太子必死無疑,沈家也絕對逃不過。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直接折在了宮中,就好像是有人早就知道了他們想要做什麼,處處占了先機截了他們所有的打算。
面對著天慶帝滿是寒色的目光,成國公心慌意亂之時胸前絞痛至極。
先前的成竹在胸此時全都沒了,他冷汗淋漓地趴在榻邊嘶聲道:
「可太子和嬴姮餘孽勾結是事實,當初徐立甄在呈州圍困沈卻,若無人相助他怎能脫困,要不是早有準備,他怎會撞上漕運之時,詹長冬又怎能拿到帳冊那麼湊巧就到了聖前見了陛下,分明是有人替他引薦……」
「陛下,您莫要忘了嬴姮逆賊,莫忘了她當年在朝時猖狂,老臣是一心為著陛下,為著我大業江山萬世基業!!」
成國公太知道天慶帝忌諱什麼。
天慶帝心中遲疑剛起,旁邊馮源就突然說道:
「昭雲十四騎現身呈州的事情,錦麟衛也剛查到不久,消息傳回京城也才兩三日而已,國公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成國公臉色大變:「我……」
馮源見他吞吞吐吐皺眉:「難不成國公爺口中與沈家勾結的是薛忱?可薛忱現身呈州乃是絕密,知曉此事的除了陛下之外,就只有奴才和錦麟衛中寥寥幾人,國公爺是怎麼知道的?」
馮源一句話就讓天慶帝眼神陰鷙下來。
錦麟衛是皇家梟犬,唯皇命是從,也是皇帝身邊最為親信之人。
染指錦麟衛是大忌。
馮源一句話就擾了成國公方才竭力維持出來的忠耿,幾乎將成國公送入了死路。
成國公神色慌亂:「陛下,陛下聽老臣解釋……」
「你不必解釋!」
天慶帝面無表情,只覺得眼前之人可惡至極,
「成國公誣陷太子謀逆,以永昭舊事攀誣太子妄圖染指東宮,更與刑部毒殺一案牽扯不清,將他送回成國公府囚於府中。」
「鄭家上下一併禁於門內,命錦麟衛看守,無朕旨意不得任何人出入鄭家,待到查清刑部之事後再行處置!」
成國公心慌意亂就想解釋,可驚怒交加又突逢驟變,張嘴時就一口血噴了出來歪倒在地上,只這一次沒人再去管他。
三皇子慌亂無措,眼見天慶帝看向他時連忙跪爬著上前扯著天慶帝衣擺:「父皇,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兒臣……」
「砰!!」
天慶帝一腳將人踹開:「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今日怎敢跟著鄭瑋雍進宮,話里話外誣陷太子?!」
「算計父君是為不孝,陷害太子是為不悌,妄圖染指東宮是為不忠。」
「來人,將這個不忠不孝不悌的東西拖出去,杖三十!」
「父皇!!」三皇子驚恐哭求。
天慶帝卻不為所動:「別叫朕查出來刑部的事情與你有關,否則你這個皇子也別做了!」
三皇子被人拖了出去,成國公吐血昏迷被抬出偏殿。
守在門外的四皇子眼睜睜看著向來眼高於頂的三皇子被人按在階下,錦麟衛的人拿著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後背上,那淒聲慘叫和片刻間就浮出的血跡嚇得他臉色慘白。
伍金良也是心中直哆嗦,剛才殿內的事情他聽了個大半,也隱約將今夜的事情全部連了起來。
這個成國公和三皇子竟是想要借著刑部下毒案來陷害太子,更牽扯到了朝中補缺和永昭舊事,想起太子之前未聽他的將補缺之人全部挑選為自己人,如今這事居然成了太子救命稻草。
伍金良滿心後怕時牙齒都抖的上下磕碰,手腳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還好太子沒聽他的,要不然……
「伍金良!」
天慶帝的聲音差點嚇得伍金良咬到自己舌頭,他連忙上前:「微臣在。」
「刑部既是你在管,下毒的事情也該由你來查,三日內朕要一個結果!」
「微臣遵旨。」
天慶帝看向馮源,尚未開口馮源就說道:「奴才會徹查錦麟衛這邊,也會將司禮監內外肅清一遍。」
天慶帝寒聲道:「自己去刑司領板子。」
馮源早知道會有此劫:「奴才領旨。」
天慶帝抬頭看向四皇子,四皇子頓時眼皮子一跳,臉色煞白滿是驚慌,好在天慶帝什麼都沒說,只冷漠移開眼將目光落在台階下的三皇子身上,就讓著在場幾人看著三皇子被打。
三十杖完,三皇子血淋淋的昏過去被人抬出宮,禁足府中。
四皇子強撐著走出宮門,等瞧見等著自己的馬車時才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
「殿下!」趕車之人嚇了一跳。
四皇子被人扶著時說話都發虛:「走,趕緊走!」
那兩人連忙攙著四皇子上了馬車,馬車離開宮門時後面像是有鬼在攆,四皇子更是癱在馬車裡面,手腳都在發抖,後背全被冷汗浸透。
……
天慶帝走後,東宮這邊就一直在等著外頭的消息。
等得知成國公吐血被送回府中,三皇子杖責三十昏迷禁足,太子和沈卻提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潘青說道:「陛下動了大怒,當場訓斥成國公心懷不軌誣害殿下,還言及三皇子不忠不孝不悌,說他野心勃勃妄圖染指東宮。」
「成國公被抬出宮時氣息奄奄,陛下卻沒留情,沒叫太醫跟隨也不准鄭家請醫,反而讓錦麟衛封了整個成國公府,說是沒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三皇子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殿前杖責之後就直接禁足,陛下還說,若是刑部之事與他有關便廢了他皇子之位。」
皇后那邊大抵是事後才得了消息,慌忙想要求情就被天慶帝遷怒一併禁足在了鳳禧宮。
太子聽著潘青的話沉默良久才低嘲出聲:「父皇果真還是一貫的絕情。」
成國公病重吐血昏迷卻不准請醫,這分明是想要逼死成國公。
三皇子當庭被杖責,更被天慶帝親口說出不忠不孝不悌之名,就算事後能保住皇子之位也與皇位徹底無緣。
這位曾經深受聖寵的繼後嫡子,天慶帝也絲毫沒留情面。
潘青滿是欣喜地說道:「殿下該高興才是,陛下還是在意您的,要不然也不會知道成國公和三皇子陷害殿下這般動怒……」
太子冷笑了一聲:「在意?呵!」
沈卻也是不置可否。
天慶帝在意太子,那這幾年冷待算是什麼?
之前來時悄無聲息封鎖東宮,擒拿所有東宮戍衛,甚至讓錦麟衛和禁軍圍了德盈殿不允任何通傳。
要不是他和太子早有準備,要不是阿諾提醒他們探聽到成國公他們進宮,留在正殿那邊的人又察覺到錦麟衛異常調動,他和太子一遍一遍說著重複的話,只為了能讓天慶帝聽個正著,讓他釋疑甚至引出後面那些事情。
此時下場悽慘的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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