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太監步入大廳,向單于錦行禮。
「六王爺,陛下有旨,宣您即刻進宮,不得延誤……」太監言道。
「公公一路勞頓了,不如飲完茶再行回宮復命……」單于錦挽留道。
「多謝六王爺好意,陛下還在等著老奴回去呢,就不叨擾王爺了……」太監又施一禮,便匆匆回宮復命去了……
「看來你皇兄是要對你這弟弟動手了……」張一水看著太監匆忙離去的身影說道。
「召集人手備戰吧……」單于錦異常冷靜地說道。
其實他與皇兄遲早必有一戰,而此一戰必將是生死相搏,不死不休!
張一水見單于錦冷冽的目光,心中釋然。
歷代帝王欲登高位,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若太過仁慈,根本無法坐上帝王寶座。
此次單于錦進宮僅帶了張一水等十人,臨行前,張一水再次和眾人強調了一番!
此次成敗之關鍵,盡在張一山身上……
單于錦的府邸距離皇宮不算太遠,穿過三條大街便到了皇宮的大門口。
「六王爺,請您的隨從交出武器……」看守宮門的一隊士兵圍了過來。
張一水他們順從的將腰刀解了下來,一眾士兵將張一水他們從裡到外又翻查了一遍,檢查得十分的仔細,並沒有再搜到其他武器。
接著又將馬車裡里外外搜了一遍,這才開宮門放行!
大都的皇宮雖然不比大夏國皇宮那般富麗堂皇,卻也建造的大氣得很。
單于錦的馬車走了半天才到達了第二道宮門。第二道門外有停歇馬車的地方,單于錦從這裡就要改為步行了。
眾人將馬車停好,接著趁著守門的士兵不注意,將火槍手榴彈和最重要的狙擊槍拿了出來。
而張一山也帶著兩人悄悄的離開了隊伍,向著那一處早就指定好的高樓摸了過去……
「六王爺,請接受檢查……」守門的士兵說道。
「頭道宮門已經檢查過了,諸位就無需再麻煩了……」單于錦平靜的說道。
「六王爺,這是規矩,您可不要讓小的難做啊!」那幾個守門的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就要上進行搜查。
「你們看這是什麼?」單于錦說著從懷中掏出幾顆透明水晶球來!
這些水晶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有些刺眼!
「琉璃……球……」士兵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們可是聽說過這玩意兒的。
雖然之前親眼見過,可據那些宮裡太監宮女傳著說,這琉璃球乃是遙遠西方神秘國度的一眾特產,十分的珍貴。
能夠運到東方世界中來的非常的少,所以價格十分昂貴!一顆的話足可以抵得千金……
「不錯,看幾位小哥能如此盡忠職守,本王十分欣慰和感動,所以本王將賜予你們每人一顆……」單于錦大方的說道。
如果換做一般的財物,估計這些守門士兵看都不會看的推掉。
可單于錦給他們的琉璃球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被砸的一個個腦袋都還暈乎乎的狀態……
眼見著單于錦將一顆顆琉璃放到了士兵的手裡,那些守門的士兵眼中哪裡還有其他的,只有這亮閃閃的映著彩光的琉璃球,他們都知道這琉璃球可是價值老鼻子錢了。
當單于錦帶著一眾人進門走了很遠,這些士兵才回過味兒來。
「剛剛就讓他們這樣過去了?」一士兵說道。
「管那些幹什麼,趕快收好,這件事情就我們幾個知道,對誰也不要說……」說完便將琉璃球小心的揣進腰間,摸了又摸,這才放心下來。
「可是上面知道我們沒有搜查六王爺和侍從咋辦?」有人也趕緊收了寶貝,有些擔心的問道。
「剛剛你們不都搜查了嗎?」
「……是,全都搜查了……」
「有問題嗎?」
「沒有……」
進了宮門單于錦等人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們要等到張一山他們準備好了才能走到殿前……
再說張一山拿著狙擊槍打著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座高樓,果然沒有碰上什麼阻攔,很快就來到了最高一層,這裡視野開闊轉上一圈可以將大都的皇宮盡收眼底。
在這裡進行狙擊,可是一個絕佳的場地,有著兩人把守,張一山安心的將瞄準鏡安裝好,調試一會,接著便將狙擊槍架在了窗欞上……
張一水用一個小型單筒望遠鏡看到了張一山已經準備好的手勢,便告訴給了單于錦。
「好,我們走……」單于錦的腳步也大了起來……
眼看前方的眼前的宮殿矗立在眾人的眼前,仰頭上看十分莊嚴肅穆!
可突然間盔甲聲響起,一眾士兵手握著長矛大刀從四面八方站了出來,一步步的向著單于錦逼近,在距離他們五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皇兄,您這是何意?」單于錦一臉淡定衝著高台上問道。
「呵呵呵,六皇帝乃是我狼國守疆護城的功臣,朕若不隆重一些,豈不是要讓狼國百姓恥笑……」一個聲音從大殿上傳來,但沒有看到人影。
「皇兄抬愛弟弟了,我怎麼能受用的起呢?」
「呵呵呵,我說六皇弟,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可不要枉費了哥哥的苦心啊……」單于奎終於現身在了高高的石階之上,在一眾的禁衛的保護下,俯看著石階下的單于錦,表情是一臉的戲謔。
「多謝皇兄,皇兄費心了……」單于錦笑著說道。
「本皇再怎麼費心也不如皇弟你啊……」單于奎話中帶刺。
「皇弟愚鈍,皇兄請什麼話請明言……」單于錦一臉笑容。
「本皇聽說,皇弟之所以能守住牧州城,乃是得到了大夏國鎮北侯的幫助,不知可有其事?」單于奎的語氣變得有些陰冷。
「算是吧……」單于錦對於這件事情無可辯駁!
是殺鎮北侯以報血海深仇,還是救牧州城數萬百姓的身家性命,二者之間單于錦選擇了後者!
「那就是說你和仇敵聯手了?」單于奎的語氣變得森寒起來,大殿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