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實驗

  張三爺家忙碌了幾天，今兒個才算消停下來，送做最後一波人，張昌和張盛也都苦瓜著臉，前幾天賣魚賺錢賺得手軟，可就幾天功夫魚都爛大街了，這兩天村裡的人都乎上他們家了，就算這魚不能賣錢，可還是很多農家可望不可及的吃食，最少能填飽肚子。

  張三爺心善，也不隱瞞，當然很快就傳播出去了。

  「爹，才有個賺錢的營生，才幾天就沒了……」張盛有些沉不住氣，「爹，一水從以前傻了吧唧，可被雷劈了之後就聰明了，他一定有其他的賺錢門道……」

  「老二，你想啥呢，一水把手藝交給咱們是他的仁義，你是屬狗的嗎，忘恩負義的東西……」張盛自知說錯話了，趕忙認錯。張三爺罵過老二，便問老大，「老大，石頭幹嘛去了？」「哦，可能又去一水家了……」

  等張一水回到家時，院子裡已經堆起了小山，幾樣草藥在大青山可不少，採集並不麻煩。張一水檢查了下，沒有問題，便叫過鐵頭拿過買來的秤盤。

  他按照自己想法，進行比例調配，並記錄下來，便讓鐵頭用木杵搗爛成泥，再把泥放到鐵模具上擠壓成型，便扣到木板上晾曬。

  「哥，你做的是吃的嗎？」張蘭兒一想到哥哥做的吃食就情不自禁的流口水。

  「這個可不是吃的，不過可以用它換吃的……」張一水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看到春風幾個又滿臉汗水吭哧吭哧又背回來一大堆，就連蕭月兒身上都背了不少。

  「行了，目前已經夠用了，小翠，去做飯吧，給大夥多做點肉……」張一水不是吝嗇的人。

  「多謝公子！」眾人頓覺累點也值得了！

  「公子，這些是什麼啊？」蕭月兒不解的問道，看著那一盤盤黑綠色的東西，她有點反胃。

  「等到了晚上你們就知道了……」張一水神秘一笑，讓幾個人心中如小貓撓了一般，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了。

  「一水哥，一水哥！」聽到是石頭的聲音，張一水讓春風打開大門。石頭欣喜的跑到張一水面前。

  「喲，不錯嗎！」只見石頭已經穿上新的麻布衣服，褲子是新的，鞋子也是新的，就連他的臉色都健康許多。

  石頭不好意思紅了臉，「一水哥，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也不會有新衣服……」他家很窮，石頭打小都沒穿過新衣服，都是撿父母破舊漏洞衣服改過的，實在沒有衣服穿，就只能光腚了，反正在村子裡，大家都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石頭，將來吃的會有的，穿的也會有的……」張一水更是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改變這貧窮落後的下河村。

  「一水哥，他們是誰啊？」這是石頭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幾個大孩子。

  「他們啊，是我僱傭幹活的人……」張一水如是說道。

  「幹什麼活？一水哥，你叫我爹和我二叔就好了，自己人不要錢的，僱傭外人還得花錢……」石頭小臉認真的說道。

  「石頭，有的活計即使全家都上陣了也會忙不過來的，活多了自然要僱傭工人的，自己家就那幾個人怎麼能忙過來呢？這個你大點就會懂了……」張一水開導他說道。

  「哦！」石頭似懂非懂的答應了聲，便和一旁的春風幾個孩子玩兒一起去了……

  「一水，一水……」張三爺敲開了大門。

  「三爺，快進院裡坐……」張一水恭敬的說道，一邊讓蕭月兒去倒熱水去。

  「一水，你這是……」前幾天還兄妹兩呢，怎麼幾天沒見就多了出五六個陌生的孩子來？

  「哦，都是孤兒，看著可憐便帶回來了……」張一水並不把蕭月兒他們當下人看。

  「一水啊，你們兄妹就夠難過的了，再加上這麼多張嘴，唉……」張三爺不由得了嘆口氣，「對了，一水，這是那幾天用捕魚神器打的魚賣的錢，我給你們兄妹倆留了五兩，你別嫌少……」

  「三爺，這錢我不能收，畢竟我也只是點撥了兩下，都是三爺你們自己掙的……」張一水沒想到三爺竟能拿出銀子給他。

  「怎麼？嫌少？」張三爺可沒藏私，這幾天就賣了十多兩銀子，「你是不是怪三爺沒有守好編織的秘密，沒賺到更多的錢？」

  「三爺爺，您誤會了，那捕魚神器根本沒有什麼難度，早晚都會被人學了去，況且大家都會了，至少又多了樣吃食，我怎麼會怪三爺呢……我是有了新的營生——」張一水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蚊香。

  「哦，這是何物？」張三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好奇的看了半天，又用手拍了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三爺，這個東西叫做蚊香，點上它，就可以不受蚊蟲的叮咬，香香一覺到天亮……」張一水一臉自信的說道。

  「一水，這也是那老神仙教你的？」三爺想到之前的事兒。

  「嗯，我就是按老神仙的教的，今天才倒蹬出來的，只是還沒試過，要不三爺您老拿一會兒拿兩盤迴家試試……」張一水估計了下，天黑前這些蚊香就會晾乾了。

  「哈哈，姑娘打的好准啊……又中了……」幾個孩子都是一臉艷羨的看著張蘭兒，嬉笑的不停。

  「喜歡就自己做啊，材料還有不少呢！」張一水見幾個孩子渴望的小眼神，發了下善心。

  「真的，公子？真是太好了……」春風，夏炎，秋水都歡呼了起來！

  石頭心裡可不好過，他可是早和一水哥要過的，正當他要抹眼淚時，卻見一個嶄新的彈弓出現在他的眼前。

  「哥說的話，絕不失言！」張一水微笑著說道。

  「耶，我也有彈弓了……」石頭歡跳向春風他們炫耀去了。

  晚上的時候，張一水硬要三爺留了下來，院子了更是放了一大桌，為此張一水更是親自下廚燒了兩道硬菜，紅燒肉和糖醋魚。原本除了張蘭兒偷偷在流口水之外，其他人都不相信張一水會做什麼菜的，只不過是瞎鼓弄罷了，可菜還沒出鍋香味就飄了出來，等菜上桌子時，眾人已經是急不可耐，可還是生生忍住了。

  「三爺爺，您老嘗嘗……」張一水先給張三爺夾了一塊放到碗裡，在眾人的注視下，張三爺把那紅燒肉放到了嘴裡。

  良久，「香……真香……」張三爺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差點沒把舌頭都吞了下去。

  終於大家一陣的風捲殘雲，大家酒足飯飽。

  「三爺爺，我和村長爺爺說好了，我要把我家一左一右的宅地買下來，您是我家長輩，我想請您老一同去縣城辦地契，也好給把把關……」張一水覺得兩個老頭到一塊兒肯定有話聊的。

  「啥子，一水……你要買宅地……」張三爺都蒙了，這麼大的院子還不夠你們住嗎？那要很多銀子的，你有嗎？

  「三爺爺，不用擔心，您老去就成！」張一水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