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下河村新兵的八人當中,頂數張橫的嘴皮溜,其他人也任由他發揮。
張橫見已將一眾士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也甚是得意,看著距離張一水的馬車還挺遠,他這才顯擺的說道:「在下河村我們張氏宗族可是個大家,若按輩分算來咱們參軍大人還得叫我一聲叔呢……」
張一山嫌張橫多嘴,便踢了他一腳。
「你踢我幹啥?踢我也是他叔……」張橫回頭瞪了張一山一眼,倒是引得一眾士兵哈哈鬨笑!
「不過話說回來,我那時還是個混子呢……」張橫也不怕士兵們笑話,便將下河村的事情講了出來,「若沒有我這侄子,我現在可能還混在村里,做著偷雞摸狗的事嘞……」
「沒想到咱們參軍大人還會有這般神奇的機緣呢,怪不得,怪不得,參軍大人能文能武,簡直是沒有敵手啊!」士兵們已然高談闊論起來。
雖然他們大多窮困出身,很少有上過學堂,對詩的意思也不甚了解,可他們參軍大人所作的兩首詩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他們都覺的好!
至於這位小參軍大人的武力值,那更是令人髮指,就連軍中的最強的校都尉也敗在他手下,絕對成了他們心中的仰慕的偶像,在這些士兵看來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此時圍觀的一眾士兵還真想要親眼去那下河村見識一番呢,是什麼樣的小山村生出小參軍大人這般傳奇人物呢?
看來只想當小農的張一水註定沒有消停的日子過了……
第二天,車隊用了半天的時間才穿過了落雁谷,再往南就是遼縣地界,逐漸的有了煙火的氣息。
來的時候走得匆忙,很少趕上在城鎮休息。
回去的時候車馬和人太多,自然進不得小城鎮,直接到了遼縣城外,張一水才讓車隊停歇下來。
「李將軍,你把兄弟們都安排好,我這就去給大夥弄些吃的來……」張一水帶著鐵頭和八個親衛趕著五輛馬車便進了遼縣城。
張一水先將銀票換成了整銀和碎銀。
一路上問到了一條賣吃食的街道。
眼見著擁擠的人群,別說買個吃的了,就算是擠進去都難。
「諸位鄉親,有密探來報說,有狼國奸細混進這條街道,據說是混著攤販之中,攤販留下,其他人還不速速離去……」張橫一嗓子便讓這街上人都安靜下來。
「奸細?不會吧?」
「怎麼可能?」
「有膽敢阻擋軍隊拿人者,殺……無赦!」張橫帶有刀疤的臉冷峻下來。
「鏘!」這個金屬的聲音,大夏刀出鞘,閃著冰寒之光,緊接著其他人都將大夏刀拔了出來。
老百姓哪裡見過這陣勢,一個個的東西也不買了,原本還擁擠在一起的人便開始四處逃竄。
不過半刻,街道上只剩下數十攤販在寒風這顫抖著,心中不免出現了懷疑對象。
張一水可不能讓事態嚴重下去,畢竟他是來買吃食的。
「諸位攤主,大家不要多想,我們是北境的士兵,路過此地,只是為了買些吃食才出此下策,還望大家見諒……」張一水趕快解釋道。
於是這些攤販的吃食通通都買了下來,額外還多給他們些銀子。倒是讓攤販們開心許多。
當張一水一行人拉著滿滿的五車糧食和吃食時,一眾士兵都怔住了。
「兄弟們拍好隊,領吃的了……」鐵頭和張橫幾人已經將一個桌子放好,一包包的包裹打開,雪白饅頭,肉餡包子,帶肉大餅……還冒著熱乎氣……
「兄弟們,慢點吃都有份的……」
……
上京城中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還沒平息,北境的八百里加急,打破了朝堂上的平靜。
此時朝會還沒退,一個殿前太監急匆匆將一紙密信盛上大殿。
「啟稟陛下,北境鎮北大將軍王獻忠有八百里加急密信送到……」
一眾官員面上平靜,可卻心態不一。
南方四府的水患早就已經退去,好在官府出手及時並沒有出現大規模死亡和瘟疫,災民大部分已經重返家園,可也有一部分人已經無家可歸,開始匯集到一起北上,成了一股數目龐大流民!
這些流民數量有四五萬之眾,所過州府都苦不堪言!眼看這些流民行進的路線直指上京都城,明帝只得削減了北境士兵的糧餉,才勉強阻止住了這些流民北上的步伐。
為何不削減南部和西部軍隊的糧餉呢?因為左右二相對這兩處軍隊多有插手,一個不好自然會引得軍心不穩。王獻忠沒有靠山,所以只能對北境出手了……
所以北境八百里加急,倒是給明帝他們嚇了一跳,狼國和東湖國打過淮河了?還是軍中出現了什麼問題?反正在明帝想不出來會有什麼好事!
明帝面上表情鎮定,輕輕打開密信上的封臘,細看了下王獻忠所寫的內容,心中大定。
「諸位卿家,鎮北大將軍信上說,有人進獻了兩件可以在冰雪的使用冰鞋和雪板,特向朝廷請求封賞呢!」
「恭喜陛下,福潤萬澤。有了這助力,北境更加安穩了……」一眾官員也都舒了口氣,這些年來少有戰事,他們也樂得安逸。
「陛下,微臣認為,對進獻之人要重賞,以彰顯我大夏國有功之人的重視……」左相宇文齊建議道。
「左愛卿說得甚是,至於怎麼賞賜還是要好好商議一番才是……」
「陛下,不知那要賞賜之人是何人啊?」
「哦,說來這人可能你們也聽說過……他就是青陽縣下河村的張一水……」
堂下眾官員都是一驚,去年才進獻了三樣新式農具,今年又進了北境又進獻冰鞋和雪板。這等能力是要炸了天啊!
朝堂之上風起雲湧還沒過,上京城內也開始了鬧騰!
因為張一水所作的兩首上品詩已經傳到了上京城!
文人墨客一邊倒的認為:這兩首詩絕對是上品佳作,百年之內恐怕都不會有人超越。
可讓他們不認可的是能作得如此好詩的竟是一個只上過大半年學的娃娃。
那絕對是啪啪打大夏文人臉的事情。
所以這群書生儒人都一致的認為這首詩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出來的,肯定不是,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