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捕魚有神器

  「三爺爺您喝水……」張蘭兒乖巧的給張本清倒上杯水,倒讓他倍感欣慰,老宅的人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還好這兩個孩子沒被帶歪。

  「三爺爺,聽石頭說,大伯前幾天去鎮上打工了,不知怎麼樣?」張一水沒拐彎抹角直接詢問道。看著那乾瘦褶皺的臉龐,真不敢這是一個才四十歲多的男人。

  「怎樣?還能怎樣!」張本清嘆了口氣,「一天十文錢還要被中間人剋扣三文,那還都搶著干呢,不光為了那七文錢,還能帶出兩頓飽飯不是……」

  從張三爺的口中,張一水才了解到:他身處在一個大夏的朝代中,因為朝堂不穩定,自然災害頻發,導致流民四起,匪盜猖獗。北境更有狼國等遊牧民族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多事之秋。當然無論什麼時候,最苦最累的都是社會最底層的農民。

  張本清說了半天,倒盡了苦水,不由苦笑起來,自己幹嘛說這些,這三個小娃娃才退了開襠褲,哪裡能聽得懂這些。

  「三爺爺,你就沒想過做點啥營生?」張一水覺得那些國家大事自己也解決不了,怎麼能讓自己過得好才是現在該做的。

  「啥營生?你兩個伯伯整天早出晚歸的也掙不到幾個銅子,那幾畝薄田,交了皇糧,連自家吃的都不夠……」張本清如實說道,其實這樣的情況何止是他一家呢。

  「我這倒有一個不錯的營生,不知三爺爺想做嗎?」張一水覺得要人擁護你總不能讓他餓著才行。畢竟他的靈魂可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哦,水娃子說來聽聽?」張本清雖然有些不信,可還是帶著些許期望,一旁的石頭卻是滿臉得意,如果張一水的點子能幫到他家,那他的功勞就是最大的。

  「三爺爺可是會捕魚的,只要按我說的做,定能收入滿滿……」張一水平靜的說道。

  聽到捕魚張三爺就沒了興趣,這下河村里張家族裡就有幾個打魚的,除了能偶爾能拿到鎮子去買點錢外,多數時候只能捕些小魚小蝦的,根本不夠看的。

  張一水自然知道這張三爺的想法,旋即說道:「我在上大青山打獵時偶然碰到一個白鬍子老爺爺,那一個老爺爺一身雪白袍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見我這么小就出來打獵甚是可憐,便教了很多賺錢營生法子……」張一水說話小聲,還不時故意緊張看向門外,好像生怕人聽去了一番,他得為異常的舉動提前找個替罪羊。

  除了張三爺倆之外,張蘭兒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哥哥說到這件事,不由聽得入了迷。

  直到張一水故事講完,半晌三人才清醒了過來,這時看張一水的表情都不一樣了。張三爺倆一臉崇拜,張一水肯定受到仙人的點撥,怪不得被雷劈了都屁事都沒有呢!當然了,張一水叮囑他們切不可外傳的,至於傳出去會怎樣,管他呢!

  看到張三爺他們一臉崇拜的目光,張一水都覺得自己高大了幾分。

  「……那個捕魚的器具叫做地龍,是一個類似於大肚子瓶一樣的形狀……」張一水回想下,大致將地龍的結構原理和注意事項講了一下,張三爺靜靜聽著,不時點著頭。在這個世界裡,捕魚都是一些簡單的漁網,只能捕捉些水面的魚類,至於類似於黃鱔和泥鰍的魚類卻很少捕到。

  張三爺笑如桃花也不含糊,去弄了幾根竹子,又顛顛的跑回張一水家,在張一水的細心指導下,終於在天黑之前,一個竹條編織成的地龍成行。

  張一水不由欽佩起這個三爺爺來,那動手編織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水娃子,按你的說法就可以捕到水底的魚了嗎?」張本清褶皺的老臉通紅,興奮的像打了雞血一般。

  「嗯,三爺爺,您老不如今天就回去試試……」張一水再次檢查了下地龍,沒有什麼問題。

  「水娃子,三爺爺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張三爺眼眶有些泛紅。

  「三爺爺,謝什麼呀,咱們都是一家人……」張一水也不留這爺倆,便讓他們回去了。

  「爹,這是啥子啊?」看到張三爺和石頭回來,張昌和張盛都不解的問道,連兩個兒媳婦也看得不解。

  「什麼,這可是捕魚神器,你們倆不要閒著,趕快去劈些竹條來,咱爺仨再趕製三個來……老大家的,快把油燈點上……」張三爺趕快催促道。

  張昌媳婦愣到當場,這油燈可是半年都不曾點過,這怎麼捨得點上了。

  「娘,您還愣著幹嘛啊,快去啊……」石頭也很是著急的催促道。

  有了亮光一家人都跟著忙碌起來。有了一個成功的例子,張昌和張盛在老爹的指導下很快就編好了,加上張三爺手中一個,總共有四個了。也顧不上吃飯,張三爺帶著全家老小就向清水河邊去了……

  等布置好地龍夜都有些深了,「老大,老二,明天你倆早點起來,把這四個地龍收回去,不要讓村里人看到……」張三爺叮囑道,哥倆連忙點頭稱是,可心裡卻懷疑,這樣真能補到魚嗎?

  因為捕魚的事兒,一家人根本就沒睡好,迷迷糊糊中便到了時間,看到天色有點泛白,哥倆忙穿好衣服,提著兩個籮筐便去了河邊……

  可不多一會兒,張昌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咋了,這是?」張昌的婆子不解問道。「魚,好多的魚,快,把這些魚到缸里養上,我再去背……」

  張三爺聽見動靜早就過來了,正看到大兒子往缸里倒魚,就見黑壓壓一流,多是黃鱔和泥鰍,肯定不少

  「老大,你快回去,還有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趕快去幫忙……」張三爺臉上的笑容更盛,原本那點小小的懷疑都沒有了,老臉笑得跟菊花一樣好看。

  「阿爺,一水哥對咱家真好!」石頭更是高興,有了這些魚,全家人都能吃上飽飯了。

  等張三爺家將魚倒騰回家,天爺大亮了,看到滿滿一水缸的魚,全家都是滿臉的笑容。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先挑幾條大魚,石頭你去給你一水哥送去,好好謝謝人家!」張三爺指揮著說道。

  「爹,幹嘛啊,這些大魚可都是可以賣大價錢的,要給也給那些小的……」張盛當先不服氣說道。

  「你以為這捕魚神器是誰教的?」張三爺看著二兒子說道:「以後對水娃子一定尊敬著點!」「難道真是一水教的?」張盛看了眼他大哥,顯然大哥是知道了。

  「今天你倆活就是把這些魚賣出去,順便再買些必需用品回來……」張三爺吩咐道。

  「爹,買酒不?」張昌咂吧了兩下嘴提示道。

  「那就買一小壇回來吧……」張三爺爺咂吧一下嘴,好久都沒喝酒了,他都快忘了酒是啥味道了。

  「爹,您就放心吧!」哥倆相視一笑,這這麼多的黃鱔和泥鰍可不常見,如果價格好,差不多能賣一兩銀子,天哪,他們都有些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