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太子來了
凌歲歲聽到了哨響,一瞬間,她的小胖臉都有了光彩。
「爹爹!」
凌歲歲沒控制住喊了一聲。
她喊完,並沒有得到回應,衙役看了一圈四周,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大人在。
他挑了挑眉:「你在瞎喊什麼。你就算親爹來了,你也要跟我們走。」
「快點。」
衙役催促著凌歲歲,他還上手拉了一下凌歲歲:「你不想見你家大人嗎?他們還急著見你呢。」
凌歲歲剛才還想跟著衙役走,這會兒她搖著小腦袋,不走了。
「我要跟爹爹一起去。」
凌歲歲拍開衙役拉著她的手,仰著小臉說道:「你先走吧,待會兒爹爹抱著我走。」
「你少找藉口,我才不管你什么爹不爹的,你現在就要跟我走。」
衙役剛開始還有點耐心,想把她騙過去。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衙役漸漸的已經沒了耐心。
他認定凌歲歲等爹爹,就是個拖延時間的小把戲。
所以,他根本不給凌歲歲時間。
「你要是再不過去,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衙役是配的有刀的,就在他要拔刀威脅凌歲歲的時候,縣令夫人叫住了他。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們好好請這幾個小少爺,小小姐,你們就是這麼請的?」
米多看著是在扮白臉,表演一個好人。
但下一秒,她就露了餡兒。
她對著凌歲歲,還有張家的幾個小少爺,眼神不屑的掃了一圈。
「小少爺,小小姐,不是姨姨要說你們,而是你們這也太沒家教了。你們的娘親,嘖,真是不會管孩子。」
「我早就看出來她們倆是個草包了。」
「走,你們跟著姨姨回去,姨姨給你們拿好吃的好玩的。」
米多最愛擠兌張夫人,她也討厭許遙。
她在府衙里已經把張夫人跟許遙諷刺了一頓,可她還嫌不夠,所以又來了這裡,故意當著張夫人跟許遙的幼崽的面兒,把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娘親,再次擠兌一遍。
米多是個極度小心眼的人。
像這種言語上對他人的羞辱,她最愛幹了。
凌歲歲自己被罵還能忍,但娘親被罵,她第一個忍不了。
「不許你說我娘親!」
凌歲歲小胖臉一沉,肉乎乎的小拳頭攥起來。
她對著米多就沖了過去。
張家的幾個小少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看凌歲歲衝出去後,也嗷的一聲跟上了。
這種小孩子打人不知道輕重。
他們一個個的勁兒可大了!
包括張小寶,踢起人來都踢得很重。
米多向來注重身材,她的小身板還真扛不住幾隻幼崽的群毆!
很快,她推倒在地上,頭髮亂了,臉上傷了,身上到處都在痛。
她想要推開這幾隻崽崽,都根本推不動。
凌歲歲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凌歲歲的小胖身子還是很有分量的,她這麼壓上來,米多想動都動不了。
「張柱子,你們都是死的嗎?!快點把他們弄開!」
「這幾個小雜種,我跟他們拼了!」
「快點!拿刀砍他們!」
米多自己干不過這幾隻崽崽,她叫起了在場的衙役。
她惱羞成怒,讓衙役不必有顧慮,直接把這幾隻幼崽殺了也沒事。
反正這幾隻幼崽的大人,也全都跑不了!
他們家大人都得死,這幾隻幼崽早死晚死都一樣。
米多是個心狠的,她對幼崽也沒有半點的憐憫心。
衙役都是縣令劉大人的走狗。
對米多這個縣令夫人的話,他們也是很聽的。
所以,米多的命令一出,他們就真的抽出了刀,準備解決了這幾隻張牙舞爪的幼崽。
凌歲歲看到了刀抽出來時的寒光。
可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對著米多的臉,又砸了一拳。
「壞蛋!」
「想殺歲歲,你才會被砍頭呢!」
凌歲歲說的是實話,奈何此刻的米多根本沒聽進去。
只見寒光閃到了凌歲歲面前,然而下一秒——
倒下去的卻是抽刀的衙役。
衙役被人一擊致命。
衙役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抽到了幾個衙役,一個活口都沒有。
他們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睛,米多看見他們的屍身,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是誰?!」
米多尖叫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殺我府衙的人?!」
米多的質問,有人給了他答案。
一對人馬浩浩蕩蕩的逼近,為首持著弓箭的人,就是殺了衙役的人。
對方坐在高頭大馬上,身上穿的赫然也是官服。
凌歲歲還在對米多拳打腳踢。
在儀仗中央的凌承澤,看著自家小胖崽這麼忙,他嘴角抽了下,還是親自下去抱崽了。
「好了好了,歲歲,不要打了。」
「再打手該疼了。」
凌承澤把兇巴巴的小胖崽抱起來,一隻手穩穩噹噹的托著她,另一隻手則是給她擦了擦小胖手。
凌歲歲擦完了小胖手,整隻崽崽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
「爹爹。」
凌歲歲吸了吸鼻子,喊了一聲爹爹。
「你怎麼來了呀?」
凌歲歲好多天沒看見爹爹,這突然見到,她發現她還真有點想爹爹了。
她伸出兩隻小胖手,緊緊摟住了爹爹的脖子。
凌承澤也在緊緊抱著她。
「爹爹來看看你跟遙遙。」
凌承澤跟自家胖崽崽說起話來溫和耐心,可對著旁人,他就沒有這麼好的臉色了。
在安撫完了胖崽崽的情緒後,凌承澤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米多的臉上。
米多也在看著他。
米多看凌承澤的眼神,看的都有點痴了。
她在江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丰神俊朗的男人。
不對,府里的許言安也很俊。
但這兩者的俊朗,是不同的,米多她更喜歡眼前的這一款。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凌承澤,連凌承澤跟凌歲歲的關係,她都只顧著看臉,沒聽清了。
她乾咳了一聲,想要坐起來跟凌承澤說話。
可一把刀,卻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是凌承澤的近侍,在冷冷地警告著米多。
「大膽刁婦,見了太子竟還不跪!」
米多:「………」
米多愣了下:「什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