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的微光中,高聳的山脈漸漸甦醒。清晨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綢帶,輕輕地披灑在山間,給翠綠的山頂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澤。在這片靜謐而神秘的土地上,生長著一株藍色的花朵,它如同遺落在人間的寶石,靜靜地綻放著屬於它的美麗。
這朵藍色的花朵,隨風輕輕搖曳,仿佛在與清風共舞。它的花瓣,宛如天空中最純淨的藍色,閃爍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陽光透過花瓣的縫隙,灑落在花朵上,為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在這美好的環境中,藍色的花朵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這裡的環境寧靜而美好,仿佛是一個遠離塵世喧囂的世外桃源。山間綠樹成蔭,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溪水潺潺地流淌著,帶來一陣陣清涼。許多動物也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它們或悠閒地漫步,或嬉戲打鬧,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美好的畫卷。
然而,今天這片寧靜的土地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英俊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溫暖的笑容中透露著讓人寬心的力量。他輕輕地來到藍色的花朵前,仿佛怕打擾到這片寧靜的美好。他凝視著那朵藍色的花,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欣賞的光芒。
他溫柔地對藍色花朵說著什麼,但聲音輕得只有風才能聽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愛意和敬意,仿佛在與這朵神奇的花朵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最後,他將背上的黑色的木匣和一個白色的獨角,輕輕地放在了藍色花朵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他的到來,卻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藍色的花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花瓣微微顫動,仿佛在向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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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一朵黃色的小花靜靜綻放,它的美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耀眼。然而,這寧靜的美景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打破,一朵小花在狂風中搖曳,顯得如此無助。
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小花的旁邊。他迅速起身,環顧四周,然後輕拍腰後的木匣,從中取出一把名為步雲弩的神秘武器。他毫不猶豫地舉弩射擊,天空中頓時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
爆炸的粉塵散去後,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在蒼穹之上響起:{逃跑可不是劍俠應該做的,來,給你些懲罰以作警示。}這聲音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讓人心生敬畏。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片草原。黑色身影抬頭望去,只見一條由山嶽組成的百米大蛇在空中蜿蜒前行。大蛇的兩側樹立著無數的巨大長槍,每一根都仿佛能刺穿天地。
而在大蛇的頭頂,站著一個令人膽寒的身影——『景行』。他已不再是曾經那個英俊的劍俠,而是變得如同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他的右邊身體被火焰焚毀,血管在臉上扭曲著,額頭上的白色獨角散發著火焰般的光芒。
在『景行』的控制下,山嶽巨蛇兩側的巨大長槍在紅色光芒的驅動下紛紛彈射而出,猶如流星雨般落向地面。整個草原仿佛陷入了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無數長槍砸入地面,掀起一陣陣煙塵。
煙塵尚未散去,『景行』便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他斜眼望去,只見幾支弩箭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疾射而來。然而,這些看似致命的箭矢在接近他身體的一剎那,卻被一層無形的魔法防護罩輕易擋下,懸浮在空中,無法寸進。
『景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揮蹄之間,一股強大的魔力涌動而出,化作一道魔法波紋緩緩擴散。隨著波紋的擴散,原本平靜的空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仿佛有一股隱形的力量在悄然涌動。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落在了景行的面前。這身影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瞬移而來。『景行』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不喜歡和你玩捉迷藏。}話音剛落,那些原本懸浮在空中的弩箭突然調轉方向,朝著黑色身影疾射而去。
黑色身影瞳孔驟縮,顯然沒有料到『景行』會有如此手段。他本能地側身下蹲,驚險地躲過一劫。然而,還未等他從生死關頭回過神來,『景行』的魔法已經再次發動。只見他的腳下突然冒出無數由山石構成的長槍,這些長槍懸浮在空中,散發著凜冽的寒意。
{真是可惜了。}『景行』淡淡地說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長槍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紛紛朝著黑色身影刺去。黑色身影立刻反應過來,他右腳用力蹬向地面,身體瞬間騰空而起,試圖拉開與『景行』之間的距離。
然而,那些長槍卻如同有眼睛一般,緊隨著黑色身影的步伐追擊而來。無論黑色身影如何躲避,長槍總是能夠準確地找到他的位置。黑色身影剛落地,長槍便已經擊中了他腳下的土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景行』看著慌忙躲避長槍的黑色身影,放聲大笑道:{哈哈……之前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不行了?看看你們這群劍俠,費盡一生得到的一切,在你們身上能存在多久?不過百年而已。而我們一族卻能存在上千年,只需要你們的一部分,就能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差距!下等生物!}
他的笑聲越來越癲狂,右臉也開始流下紅色的液體,仿佛是紅色的小溪一般。而黑色身影則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步雲弩對著追擊的長槍連發幾發黑色箭矢。弩箭與長槍碰撞的瞬間,爆炸產生,濃厚的煙霧瞬間遮擋了『景行』的視野。
『景行』眉頭緊皺,他試圖控制長槍繼續攻擊,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卻猛然撕裂了煙霧的帷幕。一道模糊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衝破了這層迷霧,仿佛從另一個維度閃現而來。這道身影的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連空氣都仿佛為之震顫。
黑色身影的出現讓『景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魔法護盾足以抵擋對方的攻擊。果然,當黑色身影口中的寶劍劈向景行時,被魔法護盾輕易擋下,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還是不行吧。}『景行』嘲諷道。黑色身影被地面長出的長槍逼退了幾步,但他並未放棄。他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斬斷了一根根追擊而來的長槍。然後轉身一腳踢轉槍頭,再補一腳槍尾,將長槍踢回『景行』面前。景行揮蹄擋下了踢回的長槍,但這也讓追擊黑色身影的長槍稍微慢了些許。
「這傢伙話好多啊。」
黑色身影趁機深吸一口氣,在呼出的剎那本體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被長槍穿透。『景行』見狀眉頭一皺,加快了手中控制長槍的頻率。更多的長槍呼嘯而來,但黑色身影卻如同春雨中的燕子一般,在長槍的縫隙中穿梭自如。
他手中的寶劍不斷地斬開長槍的攻擊,讓自己能夠在其中翱翔而過。他感受著從身體表面划過的長槍,神情中露出一抹決意。他再次加快了自身的速度,仿佛要將時間都甩在身後一般。
在這種速度之下,周遭的長槍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停在了原地,只能緩慢地前進。而『景行』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仿佛被黑色身影的速度所牽制。黑色身影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將幾杆長槍踢向景行,並趁機用步雲弩射出幾發黑色弩箭。
這些弩箭緊跟在長槍之後,讓人無法分辨出哪是長槍哪是弩箭。『景行』看到憑空突然出現飛向自己的長槍和弩箭,下意識地抬手升起一面土牆保護自己。長槍插入土牆的瞬間又被恢復原狀,而黑色身影則在空中朝著『景行』俯衝而來。
『景行』心中冷笑道:{在空中沒有借力點看你如何躲閃。}他隨即控制空中的長槍圍殺黑色身影。然而,就在長槍即將合攏之際,『景行』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劇烈震動,緊接著一道強烈的光芒從地面爆射而出,將『景行』整個身軀包裹其中。
黑色身影見狀立刻扣動步雲弩射出幾隻黑色弩箭炸開光芒形成的牆壁,然後藉助步雲弩為支點加速衝出了長槍的合圍範圍。他揮劍斬出,力求將剩餘的煙霧和『景行』一併斬開。然而,當他的寶劍劈開煙霧時,一桿黑色長槍已經穿透了煙霧並用槍身格擋下了他手中寶劍的斬擊。
黑色身影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個完美的機會已經消失了。只見『景行』持著長槍從煙霧中走出,他冷笑道:{就憑那個就想這麼簡單地幹掉我?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說罷,他利用長槍震開寶劍,再以長槍為支點連環踢向黑色身影。黑色身影躲閃不及被連續踢中,無奈只能邊退邊揮舞手中寶劍挑開『景行』的槍頭。『景行』見黑色身影已有疲憊之相,便加快了手中長槍的刺擊頻率,狂笑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你,是那個紫色的小馬,她身上的強大魔力才是我們的目標。不過發現你也是意想不到的大驚喜。你們這群劍俠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們殺死我們女王的代價。憑什麼你們這群動物可以擁有長年陽光照耀之地,而我們如此完美的植物卻只能在那座孤島上得到一天不到三小時的陽光。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來到我們的小島,讓我們知道了這片土地,我們根本不會失去我們的女王,我們一族也不會無法在繁衍下去。}
隨著『景行』的話語落下,他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黑色身影在長槍的圍攻下左支右絀,漸漸陷入了困境。然而,他並未放棄,仍然奮力抵抗著『景行』的攻擊。他知道,只要能夠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反擊的機會。
{你們這些卑微的存在,註定是滅亡的命運。}『景行』的聲音越發陰森,手中的長槍仿佛被黑暗侵蝕,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冷冽的風聲。那黑色的身影,儘管口中的寶劍在努力抵擋,但傷口仍舊不斷綻放,鮮血如同凋零的花朵,灑落在幽暗的密林之中。
儘管身受重傷,黑色身影卻未露絲毫怯意,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每一次揮劍都充滿了決絕。然而,『景行』的力量卻如同巨浪般洶湧而至,他冷笑一聲,長槍如同靈蛇般竄出,直取黑色身影的要害。
『景行』的表情越來越猙獰,手中的長槍也開始變招扎槍力度逐漸增加。黑色身影手中的寶劍也開始無法有效格開槍尖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鮮血不斷滲出。但他卻並未放棄戰鬥仍然頑強地與景行對抗著。
在岩石巨蛇上,黑色身影的傷口如紅色星辰般點綴,但『景行』卻發出了猙獰的笑聲:{哈哈哈……劍俠一脈,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你放心,死後我會借你的身份,接近她,讓我們一族的新女王重新君臨這片大陸,而你們,不過是我們成長的養料罷了。}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那黑色身影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小馬,口中的寶劍瞬間慢了半拍。『景行』敏銳地抓住了這一剎那的破綻,長槍如龍尾般甩出,精準地擊中了黑色身影的脖頸。黑影受力轉身,背部瞬間暴露在景行的眼前。景行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長槍直刺黑色身影的後腦勺。
但就在長槍即將觸及目標的剎那,『景行』驚愕地發現黑色身影的腦後竟有一個奇異的黑色物體。他心中一緊,驚呼道:{不好!}但為時已晚,那黑色物體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紅光,熾熱的火焰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將兩人緊緊包裹。
爆炸中,『景行』的長槍被炸得無影無蹤,而黑色身影則趁機一記回馬槍,寶劍如閃電般刺入『景行』的胸口。接著,他一腳將『景行』踹向空中,手中木匣彈出一個鐵鏈,準確無誤地環繞住了景行的脖頸。未等『景行』掙扎,黑色身影便用力將鐵鏈一拉,將景行重重摔在地上。
『景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此時,他身下的地面也開始裂開,散發出火紅的光,伴隨著又是一聲爆炸,『景行』竟捲入了岩石巨蛇的體內。
『景行』勉強支撐起身子,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塊巨大的鐘乳石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背上。他艱難地用餘光望去,只見黑色身影正站在一旁,手中的鐵鏈將他的脖頸與那塊鐘乳石緊緊相連。
隨著黑色身影拉動鐵鏈,鐘乳石就像陀螺一般在『景行』的背上旋轉起來。隨著鐘乳石旋轉的加重,他感到自己的護體魔法正在迅速崩潰,但此時的他已經無力發動新的魔法。他驚恐地呼喊道:{不,你不能……},但他還未說完,黑色身影就繼續用力拉動鐵鏈。
終於,『景行』的視線開始變高,他的世界也開始上下顛倒,事物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不清。而黑色身影看著腳下那無頭的屍體,終於鬆了一口氣,靠在岩壁上閉目休息。此時,那條支撐他們的空中巨蛇也在失去魔法的支撐後開始崩潰瓦解,兩馬一同墜入了下方的樹林之中。
……
在一片亂石廢墟之中,景行靜靜地躺在一塊相對完整的碎石之上沉睡著。他身下那幾條紅色的小溪,宛如細流一般,悄然無聲地在碎石間流淌著。而四周的樹木早已被那些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碎石所摧殘殆盡,只剩下殘枝敗葉散落在地上。這樣一幅景象,既顯得異常寧靜,又透露出絲絲詭異。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與這片寧靜格格不入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只見一匹身披斗篷的小馬緩緩走來,停在了景行身前。她輕輕揭開斗篷,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錦囊,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昏迷不醒的景行鼻尖處,柔聲詢問道:「神秘的旅人啊,你此刻的神志,是否已然甦醒?」
受到召喚的景行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朦朦朧朧間看到眼前的小馬後,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說道:「可拉......」話未說完,他的眼神便再次黯淡無光,身體也逐漸軟倒下去,重新陷入昏迷狀態。
……
掛滿面具的樹屋裡飄著各式藥香,樹屋中央,一口總在炭火上咕嘟咕嘟煮著的藥鍋正冒著泡,一隻斑馬站在旁邊,輕輕地聞著藥味,還不時跑去邊上的藥架,抓點藥材丟進鍋里。而在樹屋角落的甘草堆上,有個纏滿繃帶的木乃伊小馬,正悠閒地趴著睡覺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甘草堆上的木乃伊小馬悠悠轉醒,努力睜開好似千斤重的眼皮,滿屋各式各樣的異域風情面具映入眼帘,空氣中瀰漫著的特殊藥香也隨之鑽入鼻中。小馬虛弱地說道:「這是能治療患者傷勢的春風之息,謝謝。」
斑馬見木乃伊小馬醒了,趕忙盛了一碗藥鍋里的藥湯,快步來到小馬身邊,小心地將他扶起,把湯勺中的藥湯送至他的嘴邊。
木乃伊小馬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剛從一個深深的夢境中醒來,但當他看到那碗熱氣騰騰的藥湯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他微微張開乾裂的嘴唇,任由那苦澀而溫暖的藥汁緩緩流入喉頭,帶來一絲久違的生機。
「你終於醒了。」斑馬的聲音帶著幾分欣慰和關切,「這藥雖然苦,但對你的恢復有好處。你要堅持喝下去。」
木乃伊小馬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可拉……」儘管他還想努力多說些話,但喉嚨里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可拉見狀,輕輕地拍了拍木乃伊小馬的肩膀,說道:「別擔心,你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你只需安心休養,便可完好如初。」
木乃伊小馬聽完可拉的話後,便重新躺回了甘草堆上,準備閉眼休息。
這時,可拉突然發問道:「你就是現今的劍俠傳人吧?」
木乃伊小馬一聽到「劍俠」二字,立刻坐直了身子,正欲開口,可拉卻搶先說道:「你不必擔心,你們劍俠一脈曾助我祖先渡過難關,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感恩之情。」
木乃伊小馬心中滿是疑惑,問道:「究竟是何事?」
可拉緩緩說道:「曾幾何時,我的家園遭受了一條劇毒水蛇的侵擾,它霸占了我們的水源,讓我們束手無策。後來,一位來自遠方的英勇小馬出現,他幫助我們擊敗了劇毒水蛇,拯救了我們的家園。因此,當我得知他的後人遭遇困境時,我自然義不容辭地要伸出援手。」
木乃伊小馬點頭示意理解,再次躺下休息。而可拉也轉身準備接下來的治療事宜。然而,就在這時,木乃伊小馬突然又起身問道:「那個,我已經昏迷了多久了?」
可拉回頭答道:「你在我這裡已經昏迷了整整七天。三個月前,紫悅她們曾來我這裡尋找你,但未能找到。關於你在這裡接受治療的事情,我尚未告知紫悅她們。」
木乃伊小馬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可拉。」
可拉擺擺蹄,笑道:「不必客氣,你大概是不想讓紫悅她們擔心吧,我能理解。還有一事,你蹄中緊握的那個獨角,我幫你放在了那邊的桌子上。」說著,可拉指了指木乃伊小馬旁邊的木桌。只見桌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獨角,它黯然無光地躺在那裡,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記憶。
木乃伊小馬看到桌上的白色獨角,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他沉思了許久,終於對可拉請求道:「可拉,能否請你幫我一個忙?」
…………
夕陽下,無儘自由樹林外一座新土坡靜靜佇立。土坡前,墓碑肅立,利刃刻字:「第五十代劍俠,暮雪寒寒長眠於此。」夕陽餘暉為它披上一層金色的輪廓,顯得莊重而肅穆。
「師傅,我找到他了,帶他回來了,現在日事上失蹤的劍俠可以少一位了。」景行坐在輪椅上,全身被繃帶緊緊包裹,宛如一個木乃伊。他微微低頭,雙蹄合十,閉眼對著墓碑表達最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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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洛特皇家城堡內,塞拉斯蒂婭公主正和露娜公主在皇家秘密茶室品嘗著皇家紅茶。
塞拉斯蒂婭拿起茶杯,吹散茶麵的熱氣,溫柔地問道:「露娜,這紅茶還合你的口味嗎?」
露娜愣了一下,回道:「哦,當然,姐姐,這杯紅茶非常美味。」
塞拉斯蒂婭道:「露娜,你剛才是走神了嗎?是有什麼心事嗎?」
露娜放下茶杯,垂頭啜泣道:「我只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一千年就這麼過去了,晨光、雪兒、老師……他們都消失了。」
塞拉斯蒂婭放下紅茶,將妹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怕,姐姐還在,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露娜在塞拉斯蒂婭懷中低聲痛哭著,仿佛在發泄著這千年的悔恨,門外的衛兵隔著房門聽到了哭泣聲,但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因為這座城堡的主人還沒有下達命令,那他們就會一直守在這,不會允許任何小馬靠近這扇門。
拐角處,一道黑影慢慢探出。
一匹戴著白色面具、白色斗篷的小馬在衛兵的余光中出現。
衛兵被他吸引,轉頭看向了他。
他的步伐很慢,也很快,不過五步,十米的距離便被他走完。
他身上的斗篷很乾淨,面具也沒有任何裝飾,只是普通的白色,迎面走來,衛兵聞到了一種混合野花、樹皮、泥土般的香味。
他站在衛兵面前,低頭行禮,衛兵也回禮,然後不知他從哪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木質寫字板。
「下午好,衛兵先生,請問可以打擾公主殿下嗎?」
看著面前的小馬不說話,只是拿寫字板交流,衛兵也不意外,好像他們早就知道對方的說話方式。
衛兵道:「塞拉斯蒂婭公主殿下正在和露娜公主殿下在品茶,請等我先行通報。」
「好的,不過請快,急事。」
衛兵點頭回道:「明白。」
衛兵輕輕地敲響了茶室那扇精緻的房門,門內傳來了塞拉斯蒂婭公主優雅而輕柔的聲音:
"何事?"
衛兵恭敬地回答道:"局長有急事求見。"
片刻之後,屋內傳出一陣輕微的聲響,似是正在收拾茶具的瓷器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之音。緊接著,塞拉斯蒂婭公主的聲音再度傳來:
"讓他進來罷。"
衛兵應聲退至一旁,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為局長讓出一條通往茶室的通道。局長邁步向前,輕推房門,踏入室內。
看著已經走進茶室,關好房門的局長,塞拉斯蒂婭公主問道:「怎麼了?」
局長摘下面具,道:「之前跟著逃出無儘自由樹林的那位的三個好手都失去聯繫了。」
塞拉斯蒂婭公主道:「他最後的蹤跡在什麼地方。」
局長道:「在馬哈頓附近。」
塞拉斯蒂婭公主道:「那小馬谷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局長道:「根據局內的檔案調查,是已經消失數百年的魔法植物——墨鏡花,我們的成員在晚上見到的那位是由墨鏡花得到那位的遺傳物質而變的,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後來那位背著木匣來到街上尋找墨鏡花的蹤跡,我們的成員才察覺有問題。不過後來那位馬上趕到了柔柔的家中,並且和墨鏡花發生戰鬥,我們的成員在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那位正在為柔柔治療,後來我們的成員在醫院也確認了柔柔沒有任何問題。」
一旁的露娜公主聽著局長的話,眨眨眼,一臉懵圈,好奇地問道:「姐姐,他說的啥呀?」
塞拉斯蒂婭公主沖露娜甜甜一笑,介紹道:「妹妹,這位是小馬利亞情報局的局長哦。」
露娜公主眼睛一亮,驚訝地叫道:「情報局?就是晨光和老師創立的那個情報局嗎?」
塞拉斯蒂婭公主點了點頭,道:「是的,晨光和老師建立的情報局,現任的局長就是他。」
露娜公主看著局長輕聲道:「你好……」
局長道:「下午好,露娜公主,祝您晚上的工作一路順風。」
露娜公主道:「好的……」
塞拉斯蒂婭公主看著滿臉拘謹、顯得有些放不開的露娜,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轉向局長,並開口詢問道:「那麼,無儘自由樹林裡的那根巨大火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到這個問題後,局長連忙回答道:「回稟公主殿下,經過我們初步調查,這根火柱應該是由那位單獨進入無儘自由樹林深處清除殘留的墨鏡花時引發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當我們的成員趕到現場附近時,並沒有發現任何戰鬥過的跡象。由此可見,那位的身手相當不凡!」
聽完局長的匯報,塞拉斯蒂婭公主微微一笑,語帶調侃地說道:「呵呵,景行小弟弟終究還是年輕有為呀!他可是當今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劍俠呢!你們情報局雖然也掌握著許多精妙的手段,但這些大多都源自於你們的首任局長——晨光曦曦當年留下來的遺產。相比之下,人家那一脈相承且持續改良創新的技藝自然更勝一籌啦!」
局長神情嚴肅地點頭說道:「是的,我們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在戰鬥後期,那位與他的複製體展開激烈交鋒時,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成功地將複製體擊敗並擊斃。然而,正當我們的成員準備安全撤退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股極其強大且神秘莫測的魔力驟然湧現!這股突如其來的魔力使得原本已被消滅的複製體奇蹟般地復活,並轉變成一隻獨角獸。緊接著,兩者在高空中繼續展開激戰,而我們的成員們卻因實力差距過大而難以追上他們的速度和高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激烈對決的發展,無法確切知曉最終的交戰結果究竟如何。」
塞拉斯蒂婭公主微微皺起眉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她急切地問道:「那麼如今,關於景行的具體行蹤是否已經查清楚了呢?」
局長道:「已經查明,他現在正在斑馬可拉的樹屋之中養傷,我們的成員不敢靠太近,怕被他發現。」
塞拉斯蒂婭公主美麗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她緊緊地盯著前方,聲音冰冷地說道:「景行小弟弟竟然被那些可惡的傢伙打傷了!」
而站在她對面的局長則顯得異常冷靜,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回答道:「沒錯,這次戰鬥造成的傷害相當嚴重,但幸運的是,經過精心治療和調養,景行目前已經能夠下床獨自走動了,而且他的傷勢恢復得非常迅速、非常好。」
聽到這個消息,塞拉斯蒂婭公主心中稍感寬慰,但她的眼神依然充滿了對魔物的厭惡與憤怒。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哼,這些魔物實在是太惹人厭了!它們總是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和災難。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它們繼續肆虐下去!」
局長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道:「明白,公主殿下,請放心,現在我便啟程趕赴馬哈頓。」
塞拉斯蒂婭公主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之意,輕聲囑咐道:「此行路途遙遠且充滿變數,務必多加小心謹慎。若遇困難或需要援助,切不可猶豫,及時與我聯繫。」
局長低頭行禮,帶上面具離開了茶室。
露娜公主看著局長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她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塞拉斯蒂婭公主身上,輕聲問道:「姐姐,剛才那些到底是……」
然而,露娜的問題還沒有說完,就被塞拉斯蒂婭公主巧妙地用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給打斷了。塞拉斯蒂婭微笑著將茶杯遞到了露娜面前,溫柔地說:「別擔心,妹妹,先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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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華遊輪的某個寧靜角落,一位乘客正靜靜地沉睡。他的帽子輕輕地蓋在臉上,仿佛一道神秘的屏障,遮擋住了他的真實面容。他的呼吸聲深沉而平穩,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愜意。
這時,遊輪上的其他乘客已紛紛下船,只剩他一馬仍沉浸在夢鄉之中。導遊輕輕地走近,拍了拍他的胳膊,輕聲喚道:「乘客先生,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帽子下傳出一聲悠長的哈欠,仿佛是對這漫長旅程的告別。隨後,左蹄輕輕撐起帽檐,露出半張英俊的臉龐。那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和堅毅的下頜線,無一不彰顯著他的非凡魅力。
導遊見到他的真容,瞬間羞紅了臉龐。她羞澀地低下頭,聲音微顫地說道:「是的,乘客先生,我們已經到了。」
他站起身來,優雅地伸展了一下身體。他握住導遊的雙蹄,將一枚金幣輕輕放在她的手蹄中,微笑著感謝道:「謝謝你們願意讓我搭順風車。」
導遊有些恍惚地看著手中的金幣,仿佛還沉浸在他那迷人的微笑中。然而,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遊輪。
他來到碼頭,眼前的城市異常繁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大聲說道:「馬哈頓,我來了。」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仿佛預示著一段新的旅程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