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我見到他們之後的第1個想法,我不知道我逃了多久,我知道肺部在發出痛苦的哀嚎但我不能停下,因為我知道後面的人不會發放過我,它們從中午追到黃昏就是為了把我帶回去。
逃快些,這個想法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腦中,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些,隨手撥開前面擋路的樹叢,一條寬約3米的河流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向四周望去尋找出路時,一道猶如地獄中惡鬼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孩子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留下來吧,這樣我們都能活。」一位身著破爛灰色衣服老人家從樹林中走出站在我身後說道。
如果只是看這位老人的面容,或許他人會把它看作是位非常慈祥的老人家。前提是無視掉他手中所持有的一把暗紅色的刀時。
我驚恐的轉身看向他,身體不受控地往後退了幾步。冰涼的河水淹沒了我的腳踝。
「你不要過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對自己的同類下手。」我喘著氣恐懼的問道。
那位老人家先是看了附近有沒有過河的路後笑著說道:「孩子其實不是這個世道我們也不想怎麼做啊!所以你就看在大家都是苦命人的份上原諒我們吧。」
「大哥你跟這個野孩子多說這麼多幹嘛?兄弟們,都已經兩天沒有新鮮東西進過肚子了」一道粗魯的聲音夾雜著叮噹聲從老人身後右邊樹叢中傳來,聞言只見一位身穿布衣的矮子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從樹叢中走出。他那貪婪的眼神和佩在腰間兩把不斷碰撞的柴刀讓我感到絕望。
我不受控地一邊後退,一邊緊張地看著他們。突然,我感到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跌去,掉進了冰冷的河水中。
我拼命掙扎著浮出水面,卻看到那幾個人正站在河邊,冷漠地看著我。「救救我!」我哭喊著。然而,他們卻無動於衷,反而轉身離去。
「可惜了,還以為追了這半天還能得口新鮮的。」布衣矮子搖了搖頭說道。
他附近的黑衣老人聞言一巴掌扇去並厲聲喝道:「都說了不要出來,讓我先和他打感情牌,先讓這個野孩子放鬆警惕,然後你們再從兩邊慢慢包夾過來都不懂嗎。真是一群白養了這麼久的廢物。」
此時的我已經被漆黑的河水所吞沒,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而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隻強壯的馬蹄踏破了漆黑的河水,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將我拉上了馬背。我咳出河水轉頭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襲白衣和一柄華麗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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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一位白衣年輕人躺在一匹駿馬背上喃喃道。「居士這首詩真的太好了,真希望居士能看一看我寫的詩啊,雖說那些朋友都說我寫的很爛而且很傻,但我還是要向居士學習那種俠客精神,向我那些朋友證明見義勇為扶弱濟貧不是我的空談之詞。」見沒人回他,他才想起他距離上比個有人的縣城已經有了一天的路程。
看著慢慢變黑的天空,白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老馬老馬,你說這次我回去之後還能再出來嗎,我感覺我的老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再放我出來了,他居然跟我說什麼現在朝廷的局勢還有各地的軍隊都有異常,喊我趕快回家,可是我在都城裡面看到的都不都挺正常的嗎,你說是不是老爹最近太緊張了,又騙我回去,準備給我安排一個姑娘。」年輕人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去繼承家業啊,可他就是不信,唉……我真的想有一次能夠見勇為的機會啊,可惜老天爺不給啊,如果老天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死而無憾啊。」
而老馬像是回應他一般停下了向前的步伐。年輕人疑惑的拍了拍老馬道:「老馬怎麼了?」忽然一聲求救聲從大道旁樹林中傳來。「有人求救,老馬我們去看看。」邊說邊騎著駿馬調整方往大道旁的樹林中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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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白衣人關切地問道。我點點頭,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救了我。」「不用謝。」白衣人微笑著說,「我叫張善淵,是一名劍俠。你怎麼會被那些人追趕?」
我很想告訴了張善淵我的遭遇,但我看到事情卻讓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這件事,他看到我的樣子後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真是可惡!」他憤怒地說,「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跟我走吧,我們先去前方縣城避一避。」張善淵騎馬帶著我從河流中回到了岸邊。
在張善淵的幫助下,我將腹中剩餘的河水咳了出來。「怎樣?好些了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就在我想要答覆時,熟悉的聲音從張善淵身後傳來。
「公子真是好手段,沒想到居然能從這麼寬的河流中將人救起。」言閉一人從樹林走出,正是先前離開的黑衣老人,而跟隨在他身後的十幾道人影也陸陸續續從樹林中走出,慢慢的將我們包圍。
張善淵聽到聲音後,將我擋在身後,手握劍柄,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原本以為今天不會有任何收穫,但沒想到卻得了個大的。」黑衣老人冷笑道。
「你們追殺一個孩子,不覺得可恥嗎?」張善淵質問。
「少廢話!把那小子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布衣矮子揮舞著柴刀威脅道。
張善淵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還是看了看附近的十幾個人後深呼一口氣道:「各位,在下這裡有50兩銀子和十兩黃金,還有一些食物,都在此包中,可否放我們離去。」一袋裝滿東西的包裹被丟在黑衣老人面前。
然而老人並沒有看了包袱一眼,還是眯著眼看向我和張善淵。
張善淵眼見他們繼續收縮包圍,咬著牙說道:「那再加上在下這匹馬如何。」
此話一出,附近的幾個人都停止了行動。原本我以為可以得救,放下了懸著的心時,那布衣矮子粗魯的聲音再次響起。「殺了他們那些東西不照樣是我們的,而且還能得到一頓好的。」他舔了舔他的嘴唇露出來一口爛牙笑著。
張善淵眉頭緊皺,握著劍柄的手,也因為用力而開始發白。一道蘊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小孩閉上眼睛轉過頭去,無論發出任何聲音,都不要回頭看,除非聽到我的聲音。」我呆呆的,照著張善淵的話做。
好在我轉過頭的下一刻,一道利刃出鞘聲響徹了這片森林。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因為我太害怕了,我蹲了下來,將耳朵死死捂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冰冷的觸感,從我右肩傳來,我僵硬地回頭望。我以為是黑衣老人和布衣矮子的同夥。但都不是,是剛剛救了我的人的臉。
[左手的骨頭已經斷了動不了,左眼也看不見了,右眼看東西都是黑白的,右下胸還有風聲,話也說不出來了,右腿現在好冷,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我還是贏了,老爹,您的兒子成為一名俠客了,不行,我現在不能死,我要先把這個孩子送出去,讓他活下來。]
我看著眼前的在張善淵口中說不出任何話來也做不出任何行動,我就像一個呆子一樣蹲在那裡看著他,但他先行動了。他將手伸入右下腹部,摸索了很久,但裡面的東西好像就是取不出來,無奈,他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他的右下腹。我麻木的將手伸出,從他的右下腹中取出了一本書,書上有兩道兇狠的刀痕。
[想來是多謝這本書了,那兩道都是衝著我的腹部來的,可不是這本書,恐怕一開始我就直接被腰斬了,在上面有我家的地址,希望這個小孩認識字吧,老爹可不要把他當做小偷,不然孩兒在下面,可是在嘲笑您的,還是保險些好,把寶劍和還有上面的玉佩交給他]
我拿著這本書一直看著封面上的4個字,一直無言。——《劍俠日事》
一隻血手出現在我眼前,我抬頭看向血手的主人,他先是指了指這本書,然後又指了指插在黑衣老人身上的那把劍。但我想問他下一步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經睡去了。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一位身高挺拔的中年人正對著一個爬到屋頂揮舞著手中木棍的少年罵道。而院中桌旁正坐著一位端莊的中年婦女撥著著手中的橘子微笑微笑的看著這對父子。「老爺你讓善兒些嗎,孩子年紀小,有些愛好是好的。」
「休想,老爹、娘您們看著,本少爺一定會成為這名震天下俠客」少年說完還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木棍好像能揮出幾道劍氣一般。
老爹、娘,孩兒真的成為一名俠客了。不過孩兒要睡了,要睡一個永遠起不來的夢了。}
我看著手中的日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麻木的翻開第1頁。
(這是本少爺的日事,但是記載了本少爺這生所做的行俠仗義的事了,為什麼要寫這本日事呢?主要原因還是我遇到的一名貴人吧,那是在我在進入都城前遇到一位流浪的俠客,他身上穿的很破了,沒什麼錢,但我和他交談當中卻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句話,讓我受益匪淺——俠之仁者,為國為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俠之仁者,為國為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默默在口中念了無數遍這句話。而在我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後我也看到了日事上另外兩個人的留言,「你這臭小子還當什麼俠客,要是日後真找不到地方混了,來找你李哥,你李哥在都城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的詩句寫得真的不合邏輯,沒有任何的典籍規範,唯獨就一句話,就你自己覺得很帥,實際上我們這些人聽著很尬,你知道嗎,如果真的以後受傷了,來南方,我在南方行醫,畢竟你的性格不是我和老李在,你早被錘的滿頭是包丟出都城了。」我看完後在原地蹲坐了一整夜,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話也不想說。第2天一早,我將恩人的屍體埋葬後,便帶著他囑咐我的東西離開了,前往了下一座城鎮。
在到達縣城後,我先是請教了當地人如何處理死人後,再用恩人包袱裡面的錢買了棺材還有很多東西回去重新將恩人安葬並為他守孝了7天,這時候為數不多能為他做的了,隨後便離開了。
我在那裡旅行了三年,見到了很多,也知道那個世界和我們世界的不同,終於在三年後的月圓之夜,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這一次我將將恩人的俠義精神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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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慢些,你的身體現在吃不消的。」一匹淡白的黃色小馬正幫另一匹年老的青色小馬從床上起來。
年老的青色小馬起來後示意黃色小馬不用扶自己,然後慢慢的走向一座神壇,而上面供奉的東西則是一個四方形的木匣。年老的青色小馬走到神壇前,做了個蹄勢後,看了看旁邊的黃色小馬,黃色小馬也依照和青色小馬一樣的蹄勢做了起來。
青色小馬見後便從神壇下方暗格當中取出一封信——塞拉斯緹婭公主/宇宙公主親啟。「終於還是到了嗎,景行過來。」黃色小馬聽到青色小馬在叫自己的名字後,便走到了身旁用蹄子做了一個左蹄在外,右蹄在內動作問道:「師傅有什麼事嗎?」青色小馬聽後將信交給景行。
「現在你拿著這封信,去一個叫做小馬谷的地方,你的未來在哪裡,」青色小馬將神壇上的木匣取下「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劍俠一脈的新一任傳人,從今以後,你所行之事必須貫徹兩句話——俠之仁者,為國為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果你不能做到,為師將親自過來收回這把劍和教授給你的武功。」師傅嚴厲言語讓今天景行的壓力很大,但還是恭敬回道:「師傅放心,弟子一定會做劍俠規定之事,絕不逾規。」
師傅將木匣交於他後微笑著說道:「景行抱歉,為師有些言語過重了,但此事關我劍俠傳承,不得不如此,但為師是很相信你的,你的天賦比為師好,也比為師肯吃苦,你的成就一定會超越為師的」青色小馬將一蹄放在景行肩部。「人老了就是多愁善感,好了,你今天就出發吧,爭取早日到達。」
「師傅,弟子其實不想走,我想給您養老。」景行低頭強撐著眼角的淚水說道。
師傅聞言嘆口氣「你的性格太過於善良,還容易被其他事物所影響,在遇到一些敵人的時候很容易吃虧,正是需要一些歷練才能促進你的成長,也該走了。」師父眼中的淚光已經落下。「記住了,每日的功課要完成,還有你這身體從小就很容易感冒,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感冒了。一個人在外面也沒什麼人照顧你,不像這裡,還有為師照顧你。」
景行將頭低在地面上回道:「那師傅弟子走了。」拿起身旁的木匣走出了門。
師傅在房屋內看著景行背著木匣向山下走去苦笑道:「這小子準備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吃得完。」廚房當中景行準備了一年多的食物,每個地方都貼有相應的標籤,上面標明了這份食物能保存多久?什麼時候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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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下無盡森林的景色很美,當然是無視掉正在被木狼群圍在在中間的小馬們。
「可惡,咱先不說別的,這些木狼從哪裡跑出來的。」一匹戴著牛仔帽的橙黃色小馬揮舞著蹄中的木棍將一隻木狼從房車上打下。「優先保護孩子們,想辦法先讓孩子們衝出去。」就在橙黃色小馬讓其他小馬準備突圍時,兩隻木狼從他的邊緣死角沖了上來。
「靠!」橙黃色小馬抵住一隻木狼的嘴巴,又用後踢一腳將木狼踢下房車。「為什麼我感覺這些木狼越來越多了。雖說遇到普通的木狼兩三個小馬配合一套工具可以輕鬆對付,但這數量也太多了吧。沒時間了,越拖越多,只能現在突圍了。」就在橙黃色小馬,準備直接突圍時,一道銀白色的流光,從每隻木狼的身邊閃過。
還不等橙黃色小馬反應過來,包圍得幾十隻木狼已經變成了木屑。「這怎麼回事?」正在橙黃色小馬疑惑時,一道聲音從房車下方響起。
「你們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