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同床非人(25)真兇竟然是
當老公「晏棲」由一個人變成兩個,如果問顏津月第一感受是什麼,那一定是「累」。
她現在有點怨懟之前的自己,一個老公還不夠嗎,非得為刺激再招惹一個小情人?
現在好了,「姦情」被撞破後,原本以為是拆散了,各奔東西,結果卻告訴她小情人也是她老公。
她得承受雙倍的折騰,而且就算她再哭、再委屈也都是自作自受,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吞。
她看著一左一右、一黑一白、還不停在較勁的男人,捧著臉嘆了口氣:「甜蜜的負擔。」
「老婆昨天不是還說喜歡嗎?」
晏棲輕笑,剝了個橘子,把橘瓣掰成兩半,遞給她的那一半,橘瓣分開,白色絮絡被摘得乾乾淨淨。而他自己的那一半就是隨手掰了兩下,塞進嘴裡。
「白用功。」齊宴嗤了聲。
晏棲冷冷瞥他一眼:「怎麼是白用功?」
齊宴:「橘子上火,而橘子瓣是清火的,你給都弄乾淨了,是想讓津月上火嗎?」
晏棲反唇相譏:「只是一兩瓣而已,怎麼會上火,津月不愛吃這橘子絡,當然要弄乾淨。我看是你想偷懶,才用上火這種理由。」
「你——」
「好了。」顏津月分別從兩人手裡各取了一瓣有絡的和沒有絡的橘子,一起塞進嘴裡,「我都吃,我都愛吃可以吧。」
她把嘴裡的橘子都咽下去,說話還有點口水音:「你們別吵了,別到時候橘子沒讓我上火,你們兩個把我吵得上火了。」
她本意是想讓他們別再爭吵,兩人確實不說話了,齊齊望著她,神色詭異。
「怎麼了?」她眨了下眼。
晏棲是先沒忍住的,被嘴裡的橘子汁水嗆到,咳個不停。
顏津月趕忙給他順氣,「怎麼了這是?」
「當然是你的話。」齊宴在一旁幸災樂禍,「說得很有道理。」
「我讓你們別吵了。」顏津月迷惑,納悶喃喃:「這又怎麼了?」
「不是,是下一句。」齊宴微笑。
「下一句……」顏津月仔細回想了下她說的話,是橘子沒有讓她上火,而是他們把她吵——
這諧音,救命!
「你們!」她惱羞地站起身,叉腰無奈嘆息:「你們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兩雙相似的桃花眼同時用無辜又清澈的眼神看向她,仿佛在說,「我們沒有說什麼啊,是你說的。」
「哎……哎呀!」顏津月又羞又惱,乾脆躲進房間裡,把門反鎖。
「晚飯吃什麼?」晏棲去敲門,問了一聲。
門裡傳來女孩氣鼓鼓的聲音「隨便!」
晏棲遂不滿地瞪了沙發上悠然的白毛一眼:「叫你逗她!」
「就好像你自己想得不齷齪一樣。」齊宴伸了個懶腰,「咱們是一個人,誰比誰高貴?」
外面的爭鋒相對,臥室里的顏津月已經無暇繼續管了,因為銷聲匿跡許久的系統再度在她腦中上線:
「副本即將結束,任務二並未完成,特作出最後提示:今市大學鳶尾花田。」
還是那個古墓?
去還是不去?
那會不會結束副本,她就要離開了?
離開他們……明明是遊戲,怎麼一想到她的心像是被針密密麻麻地扎了個透呢。
顏津月抿唇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走出房間,對著一黑一白兩人說:「我想,再去一下那個古墓。」
對於她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也沒有追根究底地問為什麼。
只是答應。
「好,現在嗎?」晏棲問。
「吃個晚飯吧。」齊宴說,見兩人望向他,神情各有各的奇怪,無奈攤手,「我是說等會要是回來晚,津月得餓肚子了。」
「嗯。」晏棲走向廚房,「我去做飯。」
顏津月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齊宴就坐在她旁邊,捏著她的手玩。
沉默了許久,她忽然問:「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誰?你們應該知道吧。」
「不是我們嗎?」齊宴勾唇,眼底滿是興味。
「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說嗎?」她認真地看向他。
「津月想知道真相,何必急於一時。等會去那裡你就能知道。」他笑著道。
「你知道……」我是去做什麼的?顏津月欲言又止。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晏棲也不是。」他摸著她的髮絲,忽然問了一句:「你的頭髮是什麼顏色?」
「什麼?」顏津月有點懵。
齊晏目露痴迷:「顏色真漂亮,但我不知道是這叫做顏色。」
「你不是看不見顏色嗎?」只能看見黑白和紅色,這是他曾經說過的。
齊晏:「嗯,所以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顏色。不過,這些顏色只要在你身上我都能看見。」
「這麼神奇?」顏津月驚訝,「你都沒和我說過我還有這作用。」
「不用說,所以,是什麼顏色?我想知道。」
「茶色,冷茶色,我染的。」顏津月認真回,「我原本的發色是純黑的,但我更喜歡這種顏色。」
「嗯,我也喜歡。」
他們關於顏色的問題終止於晏棲做好飯出來。
今晚還是牛排,百吃不厭。
當然還有個主要原因,因為顏津月愛吃,晏棲就買了好多囤著,以後也不一定能吃到他煎的牛排了……
呸呸!
顏津月趕緊把這個不吉利的想法扔出去,專心於享用美食上。
吃飽喝足後,由晏棲開車,他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今大。
他們到達古墓時,沒有想到,還有人比他們先到。只不過那些人都被困在銅柱上,身邊有一條二十米長的黑白大蛇環繞蜿蜒。
那些人之中當然有何曼婷、姜東旭幾個玩家,但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面孔。
不對……她的目光定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張臉她是認識的,因為她不僅在監控里見過,還在新聞上見過。
那人正是那晚闖進她家的、又被「連環殺人案」的真兇殺死的壞人。
「他不是死了嗎?」被開膛破肚,取出肺腑器官,警方都報導了,不會有假。
「他們每十年都要死一次,然後復活,再被殺死。」齊宴說。
而他話音剛落,那黑白相間的大蛇變咬下一個人,用尖牙劃開那人的胸膛,再用蛇尾勾出了那人的器官。
「啊——」悽慘的嚎叫響徹寰宇。
畫面殘忍血腥至極,顏津月只看了一眼,兩隻手齊齊擋在她的眼前。
「污濁之事,還是不必看了。」
顏津月吞咽了一口:「所以,兇手是那條蛇?」
「非也。」晏棲卻搖頭,「兇手是他們自己。」
齊宴也說道:「從百年前,他們生出貪念開始,他們就得一直一直輪迴這遭受被開膛剖腹之刑。」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啊啊啊,我原本計劃是這個副本縮短一點,二十章左右結束的,結果一寫著就發了狠,忘了情,控制不住、完全剎不住車。還得有好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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